“na,立夏,一直以来都瞒着你,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估计,不会有痊愈的可能了。”
“…”
浅川立夏一直不敢相信的事实,却从幸村的口中亲耳听到。哪怕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也好,也比幸村自己说好。
喜欢着幸村,却因为这样的原因,这段恋情走向终点。这样的失恋,立夏不想接受,不想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幸村就这样的离开自己。
湿润的眼眶已经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是心很痛,想再一次见到幸村。但是,就算是现在飞奔过去又有什么用处。见到了幸村,也无法抚平他皱起的眉眼,无法对他笑着说,即使你不能再打网球,即使发生更严重的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
那样,太假了。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幸村也不是单纯的少年。这样虚伪的谎言只会让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更加的深。立夏不想看到幸村即使身体不舒服,还要强忍着欢颜,安慰着她。
她不想给幸村再添麻烦了。
冰冷粗糙的水泥地,拔凉拔凉的冷气直直的从地底深处袭上身体,立夏摸摸自己的肩膀,头趴在自己的肩上,呆呆的目光注视着灰色的地面。秋风寒冷刺骨,一阵阵钻进敞开的衣领里。
立夏不想回家,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社团,已经不要她了,网球部,她现在已经不是经理了,现在的这个时候去,反而会给网球部的人增添麻烦。
医院,近期也没办法去了。
拿起手机,漫无目的翻着通话记录。意外的,翻到一个号码,从来都没有打过,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存在了自己的电话里,而且还加了备注。
忍足侑士。
鬼使神差的,立夏居然打了这个电话,当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立夏才慌张起来,局促不安的盯着话机。
该不该挂掉,手一收,右手的大拇指刚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里却传来了浓浓的关西腔。只听,忍足用着他那独特的腔调,暧昧的语气问,“宝贝,你想我了?”
立夏微一怔,整个脸都红的跟苹果似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谁想到忍足在她面前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平时果然跟他的外号一样,无时无刻到处滥情。但既然都打通了,一句话都不说,实在是件不礼貌的事情。于是,轻轻咳嗽一声,严肃的回答,“我是浅川。”
“浅川。”忍足一挑眉,移开话机,锐利的眸子一扫号码,迅速在他超级强大的脑容量的搜寻一遍,立刻想起了当时有关立夏的信息。他刚才只是以为是以前的哪个女朋友又来约他,所以只是稍微调侃了一下,没想到运气这么差,居然是浅川。纵使是厚脸皮的忍足,也不淡定了,故作镇定,立马换了一比较正经的语气,问,“浅川,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有。”立夏话刚一出口,立刻想起了忍足似乎是开医院的,话锋一转,忙抓紧手机,急促的问道,“忍足,你家里是不是有人是医生。”
医生,忍足听的一阵冷汗,心里郁闷死了。在冰帝谁不知道他忍足家是医学世家,他的亲戚几乎都占据了日本医学界的大半个江山,估计也只有立夏这样的白痴才不清楚。但心里鄙视归鄙视,忍足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告诉了立夏,“虽说,自夸不太好,但是忍足家的确有很多的人是从事医学方面。”
“怎么,立夏你生病了吗?”忍足不由担忧了一下,问,“要不要现在我联系叔叔,让他特地为你检查一下。”
“没事,我真的没事。”立夏摇摇头,她可不想狠狠被忍足家宰一顿,但是幸村,立夏软下了语气,小心的问,“忍足,如果万一得了格里-综合症怎么办,有治愈的可能性吗?”
忍足沉吟一声,凝重着语气,慎重的答道,“如果得了这种病,治愈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这个数字如同一冰冷的冰棍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背,立夏很难想象幸村知道了这个病的实情是怎么样的心情。一定是不想连累自己的吧,才提出了分手。
“立夏,你怎么了”话音里嗡嗡的声响令电话一边的忍足一头雾水,但出于安慰的心态,忍足补充道,“但是,如果是德国专家安德尔医生的话,可能可以把几率提到百分之五十以上,或许更高。”
“忍足,那么我求求你,能不能把他请到日本。我想让他给幸村治病。”
······
冰帝的休息室里,无处不充斥着另类的奢华的风情。淡淡的香水弥漫这个湿润的空气里,淡淡的光透过门缝悄然溜进了房间里。忍足深锁着眉头,深邃的蓝色的眼睛折射出认真的光。忍足对着窗户,完美的身影隐现在淡金色的柔光里,深刻的轮廓越发的清晰。
结束训练,迹部第一时间冲了一个热水澡,随意穿上了衣柜里干净的白衬衫。推开门,进了休息室,就看到忍足拿着电话,褪去平日里的浮华的外表,语气平缓深沉。尖细的下巴刚硬的皱在一起,目光灼灼,盯着未知的地方。
“立夏,你说幸村得了生了这种病。”
空寂的空间里,忍足低沉的嗓音越发的清晰洪亮,背对着迹部的忍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因此放大了声音,迅速安慰着语气不是很平静的立夏。“立夏,不要急,我看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但嘴上说的虽然轻松,但是他的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能否请到那个人,也不是他说了算,只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