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火焰往往是亡灵法师的象征,难道堂堂帝都会有亡灵法师藏匿不成重生之嫡亲贵女a无声响、毫无光亮,鄂多斯和他的车夫,还有重金打造的马车悄悄地化为灰烬,唯有一支闪烁着森然寒光的箭矢,在灰烬中显得有些扎眼。
如果想在帝都内屠戮一族,其难度无异于登天,但凡有钱有势的贵族,谁没有些强悍的护卫守家,如果战斗惊动帝都的护卫军,不仅如法灭杀对手,还可能将自身的性命搭上;想悄无声息的将其完全灭杀,唯有一条路可走:调虎离山!
鄂多斯的母亲皱着眉头盯着茫茫夜色,不知为何出现一丝心悸的感觉,她寻处座椅坐下,心中莫名的惊惧感反而愈发强烈,只得站起来左右踱步,看其不断发抖的双手、有些发紫的嘴唇,在夜里倒有几分吓人的味道。
“老爷,你说鄂多斯不会有什么事吧,怎么还不回来!”看着淡定的品着相差的夫君,鄂多斯的母亲忍不住凑过去道出心中的疑虑。
“哼!他能有什么事,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窑子里快活呢!”费尔不满的冷哼一声,他对鄂多斯可谓失望得很,当初他追随赫尔实在是无奈的举动,没想到鄂多斯继其后尘,做起弘梵的狗腿子,他可是幻想让其追随忆晨来着,到时候不管赫尔还是雅格斯即位,其父子都可保得性命,如今看来,他们也唯有支持赫尔一条路可走,不给自己留后路,实在是愚蠢至极!
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是夜月色稀薄,微凉的风使得某些值班的护卫比平日清醒几分;同样也使得帝都中某些衣着暴露的妓女,有些禁受不住如此凉气,不由得连打几个喷嚏,却又骂骂咧咧的诅咒起来。
对数月始终生活在荒山里的护卫来说,能在**的红灯街度过一晚,实在是难得的享受!奈何身处鸟不拉屎的深山中,即便想睡张温暖的大床,也只是一种妄想;不过想到丰厚的回报,他们面上也是露出些许喜色,有如此多的酬劳,出去后一定要好好快活快活,以慰藉其过渡操劳的右手。
不知何时,晚风骤然转急,在怪石嶙峋的山间游逛一番,往往有似鬼哭狼嚎的声音,护卫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博尔德家族财大气粗,加上金矿是其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不得出现半点闪失,如此招募来的高阶武士多不胜数,更有数位实力强悍的魔导士坐镇,如此阵营,即便是某些公爵的近卫军也远远不如。
沙沙的声响被夜风的呼号淹没,闪动的黑影好似隐身于夜幕中,即便细看也很难觉察,更何况数位护卫的上下眼皮正在厮杀,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管外界环境的细微变化,如此无数黑影直接压阵金矿的矿洞入口。
“你们……咳!”一位护卫察觉到声响,惺忪的双眼刚睁开,还没看清来者是什么样,一把架在他脖子上的钢刀已卡进他的喉咙,他双目中的瞳孔还未完全凝聚,就急速扩散开来,最终,失去所有的光彩,他抓着钢刀的不甘的手,也缓缓的松开;
旁边的护卫站着睡着倒也难得,倒还可笑得打起呼噜,刚将一口浊气吐出,还未吸进去半点空气,一把冰冷的刀划开他的喉咙,他的眼皮猛地睁开,随即缓缓耷拉下来……
杀戮在继续,一股淡淡的血腥在寒风中飘散开来,荒山中夜间出来觅食的野兽,皆是兴奋的嚎叫着,从悬崖峭壁中现身出来,一双双闪烁着森然幽光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极为明显;一处陡崖上傲立着某种魔物,突然仰天嚎叫起来:
“嗷呜——”
狼群!虽说没有月色,但闻到血腥味的狼群依旧兴奋起来,饥肠辘辘的它们急需进食!
刀剑入肉的声音不断在夜幕下响起:有不少实力强悍的护卫甚至没来得及睁开双眼,其双目就再也没机会睁开;还有衣衫不整的护卫,或摆着跪地求饶的姿势,或保持其惊恐的神色,带着恐惧与不甘、眷恋和幻想,默默地与美好的世界道别。
昏黄的廉价魔法灯下,黑衣人的身影显得有些影影绰绰,他们的步子亦是变得愈发虚幻,好似就连他们自身也不知下一步该踏在何处、会踏在何处;没人知道他们手中的刀剑会指向谁,没人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所求为何……
黑衣人人数不多,却好似出鞘的利剑,其肃杀之气锐不可当!
或许是感受到外界或魔兽或野兽的躁动,矿井中的魔导士查韦斯招来一位护卫,令其出去查探情况;坐在其旁边冥想的魔法师多特突然双目一瞪,强大的气势冲天而起,他一把抓过旁边的魔法石,将其凑在嘴边,更是喊出一句让所有人心头一震的话:“敌袭!”
让安逸数月的护卫突然上阵,就算是帝国的王牌军队,怕也会出现些许慌乱,众多护卫的表现更是与被招募时相差极大:
白天值班的护卫正在休息,被魔法石扩大的声音在其耳边炸响,将其惊醒,双目却依旧处于迷离状态,目光呆滞的四下张望一番,随即身体往后一倒,继续睡觉;
值夜班的护卫白天不见得会安分的休息,谁没有些偷懒的法子,此时和睡觉无异的他们被惊得浑身一抖,伸手朝着身边的佩剑摸去,却听到“咣啷”一声,其佩剑从发抖的手中滑落,焦灼的心,愈发不安起来;
多特正准备外出亲自查探,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剧烈的魔法波动,其中更是传来诡异的气息,二人对视一眼,面色亦是变得难看起来!
“魔导士级别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