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双眼睛正在看向里面,她快速地扫了四周一眼,就见两边的窗户都开着。鴀璨璩晓屋子里的人正忙依照爹的指示寻找这蛛丝马迹,她的视线很快落在了其中一扇窗户上。

奇怪?

这窗户开得有些奇怪,不像从里面打开的。拍拍怀中的昙花,拉开昙花,为她擦擦脸上的泪水,看了一眼跟来的秋玲。

秋玲站在原地,一脸发青地看着血泊中的尸体,哪还有心情注意屋子里的其他状况。脑子里翻滚着这些日子三姨娘在府邸出现的种种景象,她使劲地咽了咽口水,眼睛又瞪大了许多。

梦玉书总算从紧张中回过神来,眼见昙花趴在悠儿怀里嗷嗷大哭,他快步走到她们身边:“悠儿,你带昙花先出去,剩下的事情爹会处理的。”

“是!爹!”梦悠儿将视线从窗户上转移回来,扶着哭得全身颤抖的昙花往门口走。哪知,昙花转身又扑向了血泊之中的三姨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痛心地看着昙花,仿佛又回到了去警察局认尸的那次。咬了咬唇,她紧盯着昙花许久说不出话来。

“唉……”梦玉书长长地叹着气,脸上只有纠结的表情,却看不出半点忧伤。似乎,眼前不过是处理一件跟自己没太大关系的事情一般。

梦悠儿抬头看了爹一眼,他眼中的冷漠让她心凉,深刻感受到大院里的女人是多么地一文不值。哪怕爹从未爱过这个女人,看在这个女人为她生了个女儿,多少也有该有些感情。

这样的冷漠意味着什么?

是真爱娘一个,还是他心中跟其他男人一样,占据最多的只有权利和地位?

“想不到我堂堂相府守卫森严,居然还屡屡出现有人被杀的惨状,看来东冥真的不太平了。”梦玉书捋了捋胡子,满脸焦虑地想到皇上,想到皇宫的安危。

“爹,国真的比家还重要吗?”梦悠儿忍不住冷冷地问了一句。

梦玉书回神看了梦悠儿一眼,很严肃地点点头:“没有国,哪有家?”

对!14家?

这些东西小学都学过,这种大道理谁也都知道。可是,如今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原来当初痛恨的那种自私,自己也有的。15898489

“难道你觉得爹说得不对吗?”梦玉书不解悠儿的眼神,很直率地问了一句。

定睛看着爹,梦悠儿轻轻地摇了摇头:“爹说得没错。”

“那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爹?”梦玉书又追问道。

“悠儿能问爹一个问题吗?”梦悠儿木讷地开了口。

“你说!”梦玉书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很想知道女儿还有更好的诠释。

“你在乎过三姨娘吗?”梦悠儿声音很低,低得几乎自己都听不到。可是,那双倔强的眸光依旧停留在爹的脸上。

梦玉书没有隐瞒,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除了你娘,这院子里的其他女人对爹来说都不重要。她们都是其他官员为了贿赂爹送来的,爹没法拒绝,能接受的只有让她们过得比外面的女人稍微好点。”

“可是,那么多年,就算没有爱情,也该变成了亲情。爹……”梦悠儿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既然当初接受了,让她们过得好是应该的。这是男人该当的责任,而三姨娘如今还为爹生了昙花,他们之间也该有了亲情。

哼!

梦玉书冷然一笑,目光中闪过决绝的光。谁能知道他心中的痛,谁能知道他心中的无奈。除了若烟,这世上也许不会有第二个人真正地了解自己。

梦悠儿看着爹脸上的冷笑,看着他眸光忠闪过的光芒。心,再次颤抖。她仿佛感觉到他的孤独,他的寂寞,他的那种想倾诉,却找不到倾述对象的无奈。她的话,狠狠地伤到了他的心。

“对不起爹!悠儿话太重了。”她有些自责地向爹低头认错。

“爹不怪你,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梦玉书拍拍悠儿的肩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背着手走出了房门口。

看着爹离开的背影,梦悠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些问题。

难道爹早就知道三姨娘的底细,只是碍于昙花的关系,一直没有当面揭穿罢了?

若真是这样,那三姨娘的死也有可能……

不!

怎么会这样?

这样做太残忍了,若是事实,昙花知道之后该如何承受这一切?

“主子,您是不是也吓坏了?”秋玲总算从惊吓中回过神,眼见主子失神的样子,跑过来小声地问道。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这样的鼠胆啊?”梦悠儿不悦地白了秋玲一眼,幸好那日跟自己去乱葬岗的是碧绿,否则还不知道能发生事?

秋玲淘气地吐了吐舌头,看到哭得伤心的昙花,小心地问了一句:“四小姐真够可怜的。”

“可怜又如何?这就是命,谁也改变不了。”梦悠儿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不经意地一个抬头看了门口一眼,就见二姨娘用丝巾捂着嘴,皱紧的眉头下眼中划过幸灾乐祸的光。

世道就是这样,不仅是深宫可怕,大家族的后院尔虞我诈也能让人惊心动魄。对于二姨娘的目光,她到时见怪不怪。现在的有钱人家也都逃不了这样的桥段,她早就见怪不怪?

“主子,您看二姨娘那眼神,平时不都跟三姨娘站在同一战线,如今三姨娘死了,她连进来看一眼都不愿意。”秋玲也看到了二姨娘,不仅如此,还看到躲在二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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