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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岑海鸥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睡的时候还是一边一人的,可是现在却是两人都躺在了床中央,甚至她可以说是半个人攀挂在印天朝的身上的。
他依旧是穿着那件深蓝色的睡袍,衣襟半敞露出他那健硕的胸膛。对于岑海鸥来说,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着印天朝那半露的胸膛,昨天晚上已经见过一次。但是此刻,与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如此近距离的直视他那几近于完全的胸膛,而此刻,自己更是依旧还半靠在他的身上,这让岑海鸥再次的双颊发烫,心跳加快,就连那如杏子般的美眸亦是微微的闪烁着,不知道该是往哪个方块望去。
幸好她的身上穿的是一件较为保守的睡衣。此刻,岑海鸥甚是感谢印雯雅给她的这一套睡衣。如果说昨天晚上印雯雅拿给她的是一套相对来说较为性感果露的睡裙,那么这一刻,不用她自己想的,也该知道她会是怎么一个样子。所以,幸好印雯雅没有那般的捉弄她。
岑海鸥就这般略显的些无措而又茫然的看着与她仅那么一拳之隔的印天朝,甚至于都能感觉到他那温热的气息就那么均匀中又带着微微的急促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印天朝那如炬般的双眸沉视着岑海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的眼前这个半攀在他怀里的女人似乎有那么一点熟悉,似乎曾经也是这般的娇人在怀,抱过如此柔软而又馨香的身躯。那一片记忆似乎有些模糊,如真却又似幻。曾经似乎有个女人在他的身上娇吟轻喘,虽然如梦似幻的模糊,可是他却能肯定那个在他身在娇吟的女人绝对不是阮千莹。
印天朝微微的有些失神了。
那看着岑海鸥的眼眸里亦是多了一份探究与凝聚,模糊的印像中总是有那么一个娇小的倩影在他的脑海里反复重合。
此刻,岑海鸥更是因为不敢去直视他那如炬如烁般的双眸而微微的低垂着头,这更是让印天朝的内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或许是真的冲动了,又或许是那出自于内的情不自禁还有便是那脑海中的潜意识,只见着印天朝一手搂着岑海鸥的腰际,一手挑起岑海鸥那微微低垂的下巴,然后那属于他的刚毅的薄唇就那么情不自禁的低了下来,朝着岑海鸥那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自己的轻咬而有些微微泛红的双唇。
看着那越来越低,越来越近的脸颊,岑海鸥微微的怔了一下。然而却是在印天朝的双唇即将触及到岑海鸥的那两片柔软时,岑海鸥却是微微的往后仰了仰头,在印天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退出了他的怀抱,对着他略显不好意思又微带着逃避般的抿唇浅然一笑:“我……你早饭要吃什么?我去准备。”说完,未等印天朝接话,直接从床上逃似的跳下,然后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套昨天晚上印雯雅拿给她的裙子,快速的走进洗浴室。五分钟后,一身清爽的走出洗浴室,甚至连眼角也不眼向着印天朝的方向望一眼,又如逃也似的逃出了房间。
见着她那如逃命般的逃出房间,印天朝的脸上划过一抹高深莫测,然后则是嘴唇微微的弯起了一抹浅弧,不慌不乱的从床上站起,进了洗浴室。
……
“沈董事长!”沈建功刚在医院看完汪秀梅,走出医院的大门,便是听到了一声他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年不曾听到过的称呼。似乎,自从c&r从沈立言接手起,便再了没人这么喊他过。
沈董事长,这四个字,在他的脑海里已然早就不复存在。
而现在,却有人这么突然的对他唤着这个称呼,倒是让他突然之间的有些陌生。
寻声,转头,便见着右侧的无障碍通道上,一男人半倚在那不锈钢扶手上,如痞子一般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一头及肩的染成金黄色的长发,让沈建功有些不悦的微微蹙了下眉头。于是看向他的眼神里自然的也就带了一抹不是很友善的表情。
沈建功只是就那么斜斜的瞟了一眼半倚在不锈钢扶手上的韩青山,并没有去理会。斜过之后,收回自己的视线,迈步继续朝上走去。对于韩青山,一来沈建功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印像,再来对于韩青山的这一身如痞子流氓般的打扮,沈建功十分的不喜欢。是以,沈建功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见着沈建功那只是不冷不热的斜了他一眼,然后便是再没有理睬他的样子继续迈步离开的样子,韩青山倒也是不有显示流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来,只是抿唇冷冷的一笑,然后从那扶手上直起身子,跟上了沈建功的脚步,如玩笑却又似威胁般的声音在沈建功的身后响起:“沈董事长不认识我,那是于情于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沈董事长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在站在这里等你?又怎么会认识你的吧?还是说,沈董事长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对于自己做过的事,就半点不想承担了?既然这样,我不介意去找沈太太又或许沈总裁去讨要一个理的。”
沈建功放下了脚步,原地站立转身,双眸直视着站在他身后,见着他停下脚步,自己也停下脚步却是依旧用着那似笑非笑中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他的韩青山:“想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韩青山很是满意的抿唇一笑,对着沈建功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然后一拂自己那一头十分碍眼的齐肩长发:“我的要求一点也不高,只是想要你给我妹妹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