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也有些吃惊,因为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能做出这样激烈的事情。
苍唯我派来的人终于追了过来。
“站住!”幸若水大喝一声,手里破碎的酒瓶子对着自己的心窝子。“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然后又转上那两个人。“我想见野狼。”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正要走进去,他身上的传呼机就响起来了。他接听了,然后很快就挂了。“老大吩咐带她进去。”
幸若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半个酒瓶子在进门的时候被人拿掉了。她没吭声,跟着进去了。
她压根没注意里面灯红酒绿的情况,只是跟着前面的人走,因为她头有些晕。
电梯里的灯很暗,其中一面墙是镜子。
带她上去的人,按的是顶楼。
幸若水闭上眼,不去看镜子里的人。电梯没有多久,她却觉得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叮的一声,将她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忙睁开眼,跟了出去。
带他来的人在门口停住,对她做了一个手势。“进去吧。”
幸若水没有犹豫,就踏了进去。让她微微意外的是,里面就像是普通的居室,装修得很高档,但并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左手边一张造型舒适的单人沙发里,躺着一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旁边站着两个身穿黑衣高大挺拔的人,但幸若水第一眼注意到的却是他。
那人穿着白色衬衫,深色裤子,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此刻他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假寐。五官挺出色,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斯文儒雅。
跟她所想象的不一样,她还以为是一个身材壮硕,一脸横肉,但又很豪爽的一个人。但眼前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完全想不到他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黑帮老大,还是个军火头子!
幸若水擦掉快流进眼里的血,走到他的面前。
外面闪电一下一下的,看着有些恐怖。
幸若水注意到,那人的脸色很平静。但是她奇怪的感觉到,他似乎正忍受着痛苦。站了一会,她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那人摆摆手,身边站着的两个人就关门退出去了。
然后他倏地睁开眼睛,对上她的视线。他在下,却依旧气势逼人。他的眼神并不凶狠,但很犀利,仿佛能够将人给看透。“为什么?”
幸若水怔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那样问?”野狼看着眼前还是小女孩的女子,有些意外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他以为,他装得很好。
事实上知道她为了进来,居然用酒瓶子砸自己脑袋时,他就有些意外。如果是个男人,他或许就命人扔出去了,但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
幸若水这才明白过来。“我感觉你好像很疼。我听说过你以前的事情,骨骼受过伤,我想一到刮风下雨的天气就会很疼。我爸爸有风湿,遇上天气变化就会很难受。”
野狼慢慢地眯起眼睛,然后扯了扯嘴角。“那你呢?”他指指她被砸的脑袋。
幸若水摇摇头。“我没注意。”她一心只想着见野狼,压根没注意到是否疼。
野狼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给人的感觉他似乎心情很好。尽管此刻,他的骨髓里似乎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啃咬,疼得他背后已经是一身的冷汗了。
事实上,门外站着的人听到这个笑声,都在你看我我看你,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意外和不解。
“说说你的来意。”野狼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样子。
幸若水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眼睛。“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然后把他救出来,在x国。”
英挺的眉,微微一挑起。右手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碧绿扳指。“哪怕是一具尸体?”他在笑,很冷的笑。
“是!”幸若水抿着唇,没皱一下眉头。心里,却掀起了一股巨浪。
“可以。就看你的筹码是什么。”他交叠的双腿交换了一下位置,目光如炬。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只要有你要的。”她所有的,只是卡里的钱。然后就是她这个人,这条命。
幸若水还没看清楚,他已经闪身到了她面前,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微微倾倒。
“我要你的身体,你的命……”
幸若水抬眼,就看到金丝眼镜后,那双犀利的眼睛。不大,但是很亮。在那里,她看到了自己,很狼狈。“好。”
野狼的唇擦过她的嘴角,停在她耳边:“进去好好洗个澡,我等着你。”然后,松开她。
“浴室在哪里?”
野狼躺回沙发里,手随意一指。
幸若水没有说话,拿着包包就进了浴室。在镜子里,看着那个脑袋渗着血的女人,真够狼狈。
她曾经幻想过,洞房花烛夜前,自己清洗每一寸肌肤,等候她生命中的男人来采摘。只是如今,一切的幻想都是笑话。此刻她只想清洗干净,把自己送到野狼的嘴边。等结束了,就可以去救长空了。
她不知道,如果让长空做选择,他选择死亡还是选择她用这种方式来救他。或许他宁愿死,也希望她能够好好地爱惜自己。可于她而言,如果没有了他,她活着也了然无趣。纵然这辈子不能相伴,只要他活着,她就觉得有勇气面对未来。
所以他的选择,她不敢去想!
她只想把人救出来,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