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在三楼找到了人。
几个天狼帮的人正咬牙掰起一口大钟,就是古时候寺庙里的那种巨大而沉重的钟,也不知道怎么搬来的!他们拼尽了力气,也只能将钟的边缘弄起一点点,好让里面的人不至于窒息。显然,野狼就在里面!
“你们全部退开!”莫然吸一口气,大声道。
几个人身上都有些着火了,但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听莫然这么说,急忙退开来。天花板上不时的掉下带火的木板,他们慌忙闪躲着,彼此帮忙用力拍打身上的火。
莫然双掌翻飞,一掌拍出,大钟就滚到了一边。她飞身而起一手搂住明暗,一手扯住另一个人,飞身跃出。随手将他们放下,又转身跃进了火海里。
野狼被枪打伤了腿,后又被压在大钟内,其实伤势不太严重。不过要不是那几个手下一直拼死在钟的底部边缘扣起一条缝来,他恐怕早窒息而死了。
莫然拎着最后两个人从活里跃出,自己身上也都着火了。
野狼看着她像个火球一样从空中跃下,突然有种尘埃落地的感悟。也许这个女人可以陪着他度过下半辈子,让他不再孤苦伶仃。
早有小弟冲过来,帮他们扑灭身上的火。
莫然的头发烧掉了好些,后背也被烧伤了,好在不特别严重。
野狼伸手,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为什么还要冲进去?”隐约已经猜到答案,但还是想听到最真实的回答。心里涌动得厉害,似有什么呼之欲出。
莫然眨眨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猴子说,天狼帮的每个人都是你的兄弟。而且,如果不是他们,你活不到等我来到。”
野狼嘴角一点一点地扬起,闭上眼,下巴轻轻地蹭着她烧焦了的发丝。像一个迷茫了许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归宿一般,心情十分微妙。
很快,他们就坐了天狼帮的医院,还是住的最高级病房。除了空气中淡淡的药味和一些医疗用品,这里就跟总统套房差不多豪华了。
野狼靠在床头,腿受了伤,暂时不能四处蹦跶。至于清除内奸的事情,他负责发号施令,自然有灰狼他们去解决。
莫然对什么内乱内奸都是不管不顾的,老大不愿意地被医生责令趴在床上,养她背上那点她根本不认为算伤的玩意儿。作为魔教教主,她经历过的杀戮数不胜数,被伤得奄奄一息也是有的,所以这点伤她压根不放在眼内。
主治医生进来的时候,莫然正大刺刺地盘腿坐在椅子里跟野狼说话。一看到他进来,就有点蛋疼。
主治医生已经头大了,干脆不念叨了。“莫秀的背上会留下伤疤,如果想要完全消除,可能得做简单的整容手术。”
“不需要。”
“不用。”
两个人异口同声,意见一致。
莫然是压根不在乎那点伤疤,在她看来,就是那疤在脸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野狼则希望留着,做个提醒。有些东西在记忆里也许会褪色,刻在身体上会更好,反正那点疤也不影响。
“那好吧。”主治医师完败。他见得最多的是女人一点小伤就要揪着问会不会留下疤痕,一点疤痕就要问怎么才能恢复如初。现在来了个烧伤却浑然不在乎的女人,真是个怪胎x键,她还有个怪胎男人!
莫然瞅着野狼问:“你不会嫌弃它丑吧?”
“不会。”野狼从来不是个看外表的人。况且,他倒挺喜欢莫然这样潇洒的。
莫然挑挑眉。“晾你也不敢。”她身体一动,干脆趴到他旁边的位置去。单手支着脑袋看他。
野狼也盯着他看,视线有些热度。
莫然再次挑挑眉。“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你爱上我啦?”
“有一点。”野狼大刺刺地回答,丝毫不打算遮掩。敢于直面生死的人,自然也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莫问,他都想要她。
莫然看怪物一样看了他一会,突然笑着凑到他面前来。“刚好,我也爱你。”说着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野狼两手捏住她的腰,毫不客气地回吻。
两个同样强势的人又开始像野兽一样互啃,只是在强烈攻势的背后,有着无法言说的柔情。
主治医生想起什么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火热的一幕。他捂住眼睛,体贴地小心把门给关上!这两人连门都不关,也太迫不及待了。
莫然早知道那人回来了,但是懒得理会,反正衣服还没脱呢。
嘴唇分开时,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yù_wàng爆炸,野狼苦笑着道:“可惜老子动不了。”
“我来。”莫然跨坐到他身上,脱去两人的衣服,神情坦然。
野狼刚开始有些咋舌,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强悍,随即又释然了。既然决定在一起,那一对情侣彼此赤裸相对彼此身体交缠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何须扭捏作态?
火热的一场缠绵之后,莫然避开野狼受伤的腿,趴在他胸膛上喘息。做这事儿比打打杀杀还要累!
野狼抚着她的肩头,低头就能看到她背后的伤。染上汗水,不知道会不会导致伤口发炎或者溃烂。
“以后就这么过吧。”过了一会,野狼缓缓地开口。那语气淡淡的,像在说,晚上吃红烧肉吧。
莫然休息够了,直起上半身,人仍坐在他身上。听男人这么说,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十八岁,你四十岁。等我三十多岁如狼似虎的年纪,你已经五六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