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幸若水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危险的信号!
谭佩诗不明所以,但还是看得出来若水脸色变了,遂奇怪地看着四周问:“若水,怎么了?”
幸若水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摇摇头。“没什么,我走神了。”
那种感觉只一刹那就消失了,仿佛是她的错觉。但是,她的直觉和经验告诉她,这不是错觉!刚刚有人在偷窥她们,而且不是自己的人!
谭佩诗松了一口气,好笑地瞪她道:“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你那样子,就跟老鼠见到蛇似的,把我也给吓着了。”
幸若水笑了笑,没回答,只说:“我们打车回去吧,我有点累了。”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尤其是那些阴暗处。
幸好没等多久,就有一辆的士过来。
幸若水仔细地打量过,才和谭佩诗坐了进去。不一会,就到了谭佩诗家楼下,她这才完全的放了心。
可是走到谭佩诗家门的时候,突然有人从上面下来,还是没有脚步声的,把幸若水给吓了一条。转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个中年女人。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对方朝她点头一笑,低头匆匆地走了。“佩诗,你认识她吗?”
“认识啊,几个月前我家楼上的房子专卖了,刚才那人就是新搬来的人。”谭佩诗率先进了门,放下小乐乐,看着幸若水道,“我总觉得你今晚有些怪怪的。”
幸若水微微一笑。“可能是我喝了点酒,有点醉了。没事了,早点洗澡睡觉吧。”
洗过澡,搂着儿子躺在床上,幸若水了无睡意。一直瞪着眼睛看窗外,月色清凉,不远处树影婆娑,摇曳得人心里有些慌乱。
脑子里掠过千头万绪,心跳都乱了,许久之后,才朦朦胧胧睡去。夜里起了两次给儿子喂奶,完事了又良久没睡着。好容易朦胧入梦,可是第二天天才微亮,就又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便再也睡不着了。
逗了一会小平安,索性早早的起来,跟谭妈妈一起准备早餐。
乐乐也起来了。幸若水便把小平安放在地毯上,让哥两在客厅玩耍。
“还是你勤快。我们佩诗啊,非要等早餐做好了,端上桌,还要有人去喊才肯起来。”谭妈妈笑眯眯地数落自己的女儿。虽是数落,可语气却是宠溺的,母亲总是这样。
幸若水笑了笑,道:“我要是有妈妈天天帮我做好饭菜等我起床,我也会那样的。就像刚生孩子那段日子,我婆婆每天把什么都做好了,我也是啥都不干,只顾着吃补品睡觉。”
谭妈妈听她这么说,笑得更高兴,又道:“你有一个好婆婆。如今这社会啊,婆婆这样好的很少了。况且又是大户人家的太太,能这样子对儿媳妇,更是少之又少。”
“我也觉得,我婆婆最好了。”以前的是是非非都过去了,现在的杨紫云就是一个难得的好婆婆。对着她,就真的跟对女儿似的宠爱着,疼她比疼长空还要多。不过现在有了平安,她的一门心思都在孙子身上。
幸若水觉得婆婆很是通情达理,她那么喜爱小平安,换了别的婆婆一定逼着儿媳妇带着孙子回b市去住,好让她常常看到孙子。可是她没有,她理解儿子和儿媳妇的感情,知道他们想能多些时间在一起,便自己忍了对孙子的想念。
谭妈妈本来就把她当女儿似的看待,看到若水过得好,她也笑得很开心。“呵呵,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谭妈妈,这栋楼最近有没有新的人搬来啊?”
谭妈妈笑着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楼上楼下人这么多,我本来就不认识几个人。况且我每天也不怎么出门,哪里知道有没有新人啊。你问这做什么?”
“啊,没什么,我就是顺口问问。不是最近都说什么二手房多火啊,我就随便问问。谭妈妈,我先去喊佩诗起床了啊。”
“去吧去吧,你要不喊,她可真的会睡到晚上才起来。”谭妈妈无奈地笑着摇头。
幸若水在心里沉吟,回去要跟鹰长空说一声,得让人好好地保护谭佩诗一家。她一直都有种预感,正有一场强悍的暴风雨在前方等着,马上就要爆发了。
摇摇头,暂时甩掉脑海里的想法,幸若水走进主卧室,掀开谭佩诗的被子。冷得她一个激灵,倏地睁眼,扑过来就要抢被子。
幸若水抱着被子往后一退。“该起床了,谭妈妈都做好早饭了。”
谭佩诗双手搓着手臂,狠狠地瞪她。“又没什么事情,睡个懒觉还要被你们打扰,真是没天理。”抱怨归抱怨,她还是乖乖的开始穿衣服。没办法,被子都被抱走了,她可不想被冻死。
幸若水看她穿戴整齐下地了,才把被子给放下来。
谭佩诗蹭过来,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嘴里嚷嚷着:“好困啊,好困啊。”
幸若水无奈,也不能把她巴拉下来,只好让她挂在身上往客厅走。
谭妈妈一看到女儿那样子,马上就开始念叨了。
谭佩诗捂着耳朵,像个孩子似的扭着身体叫道:“妈,我知道啦。你这话每天都念,我耳朵都要长茧子啦!”
谭妈妈无奈地摇头叹气。
幸若水接收到谭佩诗的眼神,则无奈地笑笑。心里有些黯然,她的母亲要是还在,她定然也能像佩诗这样撒娇。
看着佩诗嘟嘟囔囔的反驳着谭妈妈,幸若水心想,一定要跟上校说说,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这样温暖的家庭,不该因为任何的可能而出现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