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电话谁都没抢到,鹰长空直接挂电话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媳妇儿已经泪流满面。“怎么了?”捧起她的脸,心疼地抹着那一脸的泪痕。
幸若水想笑,却忍不住哭了出来。把脸藏在他怀里,小声地哭了一阵。伤心的时候,眼泪是最好的宣泄方式;而幸福的时候,也许眼泪也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别哭了,对身体不好。”鹰长空把她抱到腿上来,横着躺在自己的怀里。因为哭泣,她的一张脸湿漉漉的还红红的。
幸若水默默地看着他,任由他拭去脸上的泪。好一会,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这个时候,电话已经响了好多次了。固执的,一遍一遍地响。“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幸福。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他们肯定会很高兴也很放心的。”
“一定会的!”鹰长空低下头,与她额头相贴。他一直都知道,父母的死在若水的心里留下的伤并没有完全愈合。或许孩子的到来,能够让那个地方真正的愈合。生死生死,用新生的希望和快乐来驱逐死亡的痛苦,那是最有效的。
幸若水抽抽鼻子,不再哭泣。她也不是真的那么矫情,不过是一时感触没忍住。刚好电话又响了,她就拿过来接了。
“若水丫头?”是爷爷鹰振邦的声音。
那天晚上,鹰长空的车子在路边停了很久。看爷爷和母亲还不肯放人,他忍不住发飙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孕妇要早睡早起,挂了。”
幸若水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抿着嘴笑。手,轻轻地盖在腹部。那里还是平坦的,但是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存在。这是他们爱的结晶,是大家都期盼着到来的宝贝儿!
鹰长空下车,把她抱到后座去,开车回家。
幸若水虽然还很兴奋,但真的累了。本来怀孕后她就容易疲惫,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所以在后座上靠着睡着了。
一直到家了,鹰长空小心地抱着她进门,她也只是咕哝一声继续沉沉睡去。
鹰长空替她洗了澡,才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关了灯,只留墙上温和的壁灯,自己站在床前默默地看着她许久,才进去洗澡。
快速地洗澡出来,躺在床上,把人抱在怀里,还是裸裎的,却没有任何的欲念。也许是被他的手打扰了睡眠,怀里的人嘤咛一声,翻了身背对着他侧着睡以示抗议。鹰长空微微地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大掌落在她的腹部,轻轻的移动抚摸。没多久,也随着她一同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鹰长空早早地醒来,也不想去晨练。就这么撑着脑袋,看着怀里的娇妻。她平躺着,脸靠近他的胸膛,睡得香甜。小嘴微微撅着,像是在撒娇。要是平常,她肯定已经醒来了。果然,怀孕是很累的,需要好好休息。
鹰长空俯身亲亲她的额头,自己也没有起床的打算。只是翘着嘴角,直直地盯着娇妻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高一分矮一分,美一分丑一分,柔一分硬一分,似乎都不合适,她就该是这样的。只是这样的她,才进入了自己的眼里心里,从此霸占了他的整个视野整颗心脏。
幸若水不是比平常多睡了一下下,而是一直到快十点了才醒来,还是饿醒的。
鹰长空早起来做好了早餐,在锅里温着,就又回到房里。在床边,盯着媳妇儿看,不时地替她掖一下被子。听到媳妇儿一声嘤咛,马上就跳起来。
幸若水缓缓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被扶起来,落在一个宽厚的怀抱了,呼吸间有熟悉的味道。视线从迷蒙到清醒,然后最终定格在他脸上。眨眨眼,露出柔和的笑容。“你起来啦。”
“嗯。睡够了吗?要是还困,等吃了早餐再睡,要不会饿坏的。”鹰长空拿过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上。
幸若水仍有些迷糊,乖乖地让他帮忙穿衣。整个人懒洋洋的,明明已经睡了那么久,还是困还是绵软。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眼泪就出来了。
鹰长空给她穿好了衣服,又穿上袜子,换上昨天特地买的鞋子,保暖又不容易滑到。然后才把她抱起来,进了浴室。连牙膏都挤好了,放到她手里握好。
幸若水看看手里的牙刷,又看看一旁站着的男人,笑着说:“我怎么觉得我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心里却是甜蜜蜜的,像喝了蜜糖。
鹰长空笑了笑。“哪里,我这是把你当宝贝一样供着,你没看出来吗?快刷吧,肚子不饿吗?”
“饿。”幸若水老实地招了,这才认真地刷牙。
鹰长空早用盆子装了热水,将她的毛巾拿下来,放里面泡着。等她刷好呀,就拧毛巾替她擦脸,完全把她当一个不能自主生活的孩子来照顾。他擦得极其细致,一点一点地擦干净,手努力地控制着力道。等替她擦好脸,他的手腕已经有些酸了。
又细细地替她擦了双手,挂好毛巾,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吧,吃早餐了。”
幸若水搂着他的脖子,盯着他说:“以前咋没看到你这么伺候我?看来还是孩子重要,我这是母凭子贵啊!”
“不是你生的孩子,我根本不想要。”不过,压根没那个可能。他的怀抱一直到三十多岁还空着,就是为了等待她来占领。
幸若水杏眼圆瞪,叫道:“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跟别的女人上床不成?”
鹰长空说完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说什么不好非扯这个。“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