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不一样。”是,不一样,她对方晔有爱,对柏亦谦没有,柏亦谦有再多的女人也不关她的事,除非他是有老婆,因为她不想当小三。
方晔久久地沉默,不一样?区别在于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现任的,所以她现在爱上柏亦谦了是不是?
方晔忍不住伸手摸摸夏小离的脸,声音眷念而痛苦:“你今天真漂亮,衣服也好看,是他给你买的?”方晔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衣服是名牌还是地摊货,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小离自己肯定是买不起的。
“嗯。”这是事实,除却今天的事外,柏亦谦对她确实是没得挑的。
小离站起身:“方晔,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身体是你自己的,没有人会替你痛着。”小离说的是大实话,她现在看到方晔的腿会难过,但她肯定是不会难过一辈子的,痛苦的感觉会随着时间慢慢减淡,最后永远痛苦只有他本人,方晔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不会想不透的。
夏小离走了,方晔坐在床上像塑像一样地沉默,今天夏小离的到来无疑是斩断了他最后一点希望,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方晔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处滑落,他至今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夏小离从医院出来后,就一直在街上游荡,不知道自己可以回哪去,学校?学校早就关门了,别墅?她怕见柏亦谦,自己就这么跑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但不等她继续纠结,两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夏小离发现自己现在很讨厌黑衣人,方才来了一伙,现在又来一伙,说是请,其实又哪里容得了她拒绝,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保镖们都喜欢穿黑衣呢,跟送葬似的,大晚上的想吓死谁,难道黑色特别能够吓唬人?
“回来了?我以为你会死在外面呢。”柏亦谦一开口就是火辣辣的讽刺,带着小刀子呢。
夏小离一惯保持沉默,她当时没多想,就觉得恶心害怕,所以跑了。
“说话啊,和旧情人不是谈得很起劲,现在在我面前装死人?”柏亦谦呯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着夏小离的手腕,用力地按。
小离疼得皱紧眉头。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摆脸色,你以为你是来当大小姐的?我宠着你,你就真以为自己号人物了,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就是当情人,你也不够格。”柏亦谦的话多狠啊,商人嘛,刻薄是天性,能指望他在生气时说什么好话?
小离被他甩在地上。
他就特别讨厌夏小离这一点,跟她说话,像闷葫芦一样,闷声不出,像他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似的,却永远没办法把她代入戏中,跟他在一起,真有这么委屈,这么不甘吗?
柏亦谦眼睛里毫不掩饰对她的鄙视,就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抬起她的下巴,嘴巴里淬了毒一样:“看到那个女明星吗,只要我喜欢,你就得跟她们一样,你有资格摆面吗,我可以把你宠上天,也可以把你踩下地,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柏亦谦这个男人看着是好,其实就是个没有心的,他不懂爱情,看上一个女人,对着她好,在物质上面都可以满足她,把她打造得跟公主似的,可一旦违了他的意,他就跟冷酷的恶魔没什么两样,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拒绝两个字。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小离低低念道,突然抬头,明亮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勇气:“柏先生,我们就这样结束好不好,我欠你的钱我会还,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还的。”
柏亦谦没想过夏小离居然敢提出来,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不知好歹,柏亦谦怒极反笑:“还,你用什么还,打算用你那破画能卖个多少钱,还是打算再攀上个金主,让他帮你还,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于大伟怎么样,他最爱表演现场春宫图,还是你要傅正,帮你还个几百万简单得很,他最爱玩双飞,你服侍他还不嫌累……”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她捂着耳朵,再也受不了他的污言秽语。
柏亦谦把她的手硬扯下来,嘴角噙着冷笑:“这样就受不了,你以为你能有多清高,夏小离,只要我一句话,你在画界这一行就别想有出头之日,这是你的梦想是吧,我就让它永远成为梦想。”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得罪了你什么?”小离哭着捶打他。
“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去找方晔。”他握着她的手,眼睛里有着怒火,“夏小离,你给我记住,事情虽不是由你开始,却由不到你来结束,你没有终止的权力,除非是我玩够了。”
柏亦谦甩门走了。
小离将头埋在枕头下,压抑住哭声,不要哭,没必要为了柏亦谦的冷言冷语,你又不在乎他,他说什么都不要在意。
尽管自我安慰,可她还是怕,怕柏亦谦真会绝了她的画画之路,她什么都可以不要,自尊,爱情,她通通都不要了,她只要能画画,能实现爸爸的,老师的,还有她的梦想。
夏小离以为柏亦谦这回生气,肯定要冷藏她一段时间,至少得十天半个月不出现,结果半夜他就回来,像幽灵一样地飘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在按。
小离好不容易半夜才睡着,睡得不沉,听到有动静睁开眼睛,就看到柏亦谦一张泛青的脸,全屋子里都是黑的,就他一张脸在手机光的反照下白中泛青,小离乍一睡醒,就看到这么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