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无恶意的想:这个人究竟为了什么而追上来?是不是还觉得他不够凄惨,想追过来假惺惺的安慰两句,趁机再踩上一脚?若真如此,他不介意用这个人来试试他苦修的成果,用他的血来给破穹剑开刃!
但这个人却再度给了他意外。那些不似作伪的反应让他茫然,焦急的神色也过分逼真,直到最后他下定决心滑下陡坡,那人不顾一切扑上来的时候,他才下定决心抓住他。
不管当时出于什么原因,找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是以尽管多带一个人;离开上善观增加了难度,他还是这样做了,点了这人的睡穴将他一路带出上善观的范围,又抢了旁人的马赶了一日一夜的路,直到彻底离开了上善观的范围才彻底松懈下来。
他的这些心绪变化叶阳驰自然无从知晓,他才刚醒,加上空荡荡的胃不断分散着他的注意力,难免有些焦躁恍惚。可惜眼前这个吝啬的家伙只给了他一杯茶,然后就又坐在那儿cos大爷了,一点都没有其他投喂的举动。
无奈之下,叶阳驰只好自力更生,他坐起身向床下蹬了几蹬,碰到鞋子后顺脚勾了过来,三下两下蹬上靴子,站起身就要出去。
“站住。”
没等他走两步,邑修澜便抬起头,冷冷的瞥向他。
“不准出去!”
“干嘛?”叶阳驰停下脚步侧头看他。
邑修澜慢慢道:“你要出去,得我允许。”
“靠!凭什么!”叶阳驰炸毛,不给饭吃还不让觅食?!
邑修澜颇为古怪的抬头瞥了眼他:“就凭你是我的俘虏。”
什、什么?!
叶阳驰还以为自己没听清,他挖了挖耳朵,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还用小指点点自己的鼻尖:“我?俘虏?你开哪门子的国际玩笑?!”
邑修澜的回答是直接抬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了他的软麻穴。
“就凭这个。”
叶阳驰瞪大眼,人生中第一次(清醒地)经历被点穴,整个人僵在那里动都动不了,这感觉真心惊悚!
收回手,邑修澜才慢吞吞地道:“是我抓到你的,你得承认。”
承认你妹!
叶阳驰险险咬住舌头没骂出声来,刚才还说他是自愿的呢!这才几分钟啊!就从自愿变强迫了!就算是合x变强x,好歹也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好吧!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
邑修澜才不管他瞪向自己的目光,抬手拎着他的衣领就将人重新丢在了床上。叶阳驰身不由主地在床面上滚了大半圈,勉强维持着仰面向上的姿势,而后眼睁睁看着邑修澜跟着俯身下来,俊脸瞬间靠近。
——不是吧!刚才还想着那么不和谐的比喻,怎么眼下这架势很有点比喻成真的意味?
色厉内荏的睁大眼,叶阳驰脑海中转着有点脱线的念头,甚至悲哀的发现,对于这个念头,他居然一点排斥感都没有。
难道他是个抖m?
邑修澜哪知道这人的思绪从无脑爆粗瞬间过度到黄色废料上,只是用他自认为极富压迫感的姿势靠近对方,几乎面对面的警告:
“总之,现在你在我手里,受制于我,就是我的俘虏。我劝你还是老实一会儿,否则会做出什么来,我可不保证。”
这句话堪称邑修澜人生中少有的几次长句子,虽然是用来威胁人,但是看着叶阳驰一脸震惊(?)的模样,他对于威胁的效果还是颇为满意的。当下他站起身来,顺便瞥了眼某人阵阵叽里咕噜的肚子,难得大发善心:
“老实呆着,我去拿吃的。”
然后施施然转身离去,徒留床上的青年满脸悲愤莫名的无语内牛:
老天,为什么他的心刚才跳的那么快?该不会是心动过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