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发话谁敢不喝?不仅不会不喝,看来今天谁也不能少喝。发小的哥几个早总结出经验了:如果大哥不想喝酒,不会拿杯子,谁劝酒也没用;如果大哥只是想少喝点,就会在大家都拿起杯子后,再拿杯子,而且每次就只喝一小口;如果大哥就是想喝酒了,肯定会先举杯,周围不管是他们谁在,都要陪好了,大哥喝多少,他们每个人就得陪着喝多少,可问题是他们都喝不过大哥呀。
其他几个相互看了看,交流了一下信息,都明白,大哥是碰上事了,而且事还不小。通常都是这样,大哥只有碰上大事时、需要作出重大决定时,才会大喝。
兄弟几个同时举杯,张君浩一口干了,其他人也一口干了。
范家豪瞥了梁宇一眼:梁二,干嘛倒那么多,想哥几个喝死啊!
梁宇回瞥过去:我哪知道大哥遇上事了!
梁宇拿过酒瓶,再次为众人倒酒,这次每人就少倒点吧。
可酒瓶先他一步被张君浩拿了过去。哗哗哗,每人又是满满一杯。
大家开始觉得不妙,不是为喝酒了,是大哥在喝完第一杯,没说话!大家又都总结了:大哥这是想一个人扛!不打算跟哥几个说。
一瓶酒,用他们眼前的杯子分,四个人正好一人两杯,两圈,瓶空了。
“再来一瓶。”大哥发话,其他人只有照做的份。
“哥,那可是拉菲正牌1905,市场价要九万多,会员价也要七万呢。今儿——就拿了两瓶。这样吧,哥,咱慢点喝着,我马上叫人送过来一箱。”今天最好别参酒,这样醉的还慢些,范家豪说的战战兢兢,生怕扫了哥哥的兴致。
“嗯!”今天的张君浩倒也好说话。
三杯酒下肚,一旁的卫柯实在憋不住了,“大哥,你就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弟弟们能帮自帮,帮不了,不是还能出出主意呢吗。”卫柯混的不错,关系网不仅布满了全国,这几年又伸向了国外。
“就是,大哥,说说吧。”梁宇也帮腔。遇事,哥几个可从来不含糊,只要大哥一句话。
话最多的范家豪不吱声了,这里面数他最小,平时吊儿郎当,但遇事全听哥哥们的,可乖了,哥说打哪儿,他就打哪儿,哥说怎地就怎地,这时的他往往不说话,伸着个脑袋仔细听着,等着听哥让他干啥呢。
张君浩拍了旁边兄弟的肩膀。
“今天不说这,只喝酒。到时会让你们知道的,跑不了你们。”又转向卫柯,“老三,你不是让我早点来么,东西呢?”张君浩岔开了话题。
“哦,在。”本来卫柯还想用手里的东西调侃调侃大哥,因为大哥从来没让他查过女人,现在也没了心情,也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坏了大哥的事。
卫柯回身拿过身后的公文包,手刚伸进去,包厢的门开了,进来的人是李泽雷,从卫柯坐的位置看去,李泽雷身后还有个人,他的手又退了出来,不着痕迹的把包又放回身后。张君浩看到了他的动作。
“我来晚了!”李泽雷声音里透着欣喜,“大哥,不好意思,有事耽误了。”
“没事,快进来坐。”张君浩也很高兴见到四弟。
“不急大哥,你们看我把谁带来啦!”李泽雷献宝似的,把身体闪到了一边。
“各位好。”声到人到,一声清脆如黄鹂的女声在包房响起,来的女人身穿水蓝色连衣裙,外面一件米黄色风衣,明眸皓齿,桃腮杏面,齐肩的短发,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这美女是谁呀?
“安清?”范家豪,认出来人,先打的招呼。
“你好,家豪,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安清,是李泽雷奶奶家那边的邻居,也算和李泽雷一同长大的青梅。有一年暑假,张君浩几个去李泽雷奶奶家,找李泽雷,碰上了安清和她双胞胎的弟弟安白,双胞胎俩是找李泽雨——李泽雷的妹妹来玩的。从那以后,大家就认识了,偶尔的会在一起玩儿。安清的父亲有点钱,在s市是一暴发户,无名的很,但自从安清的弟弟安白接了公司,安氏的业绩、规模突飞猛进,现在的安氏在s市可是响当当的大公司,安白被商界称为商业奇才。
安清面带微笑,优雅的走了进来,忽然身子一怔,精神抖擞的来到张君浩面前,“啪”的敬了个军礼。
朗声到:“a军区某营某连某排特种兵中尉安清,见过首长!”
大家被突来的情况一惊。
“安中尉,这里不是军营,请放松点。坐!不必拘束。”
“是!”
“安清!你也当兵了?而且也是特种兵,和我哥一样!”范家豪忙招呼来的两人就坐,很羡慕的对安清说。
“是啊!张队,是我的领导。”安清波澜不惊的继续微笑着,可私下里,小手芯里都是汗。
“我说这几年你怎么没消息,原来去当兵了?”卫柯也很吃惊。
“是啊,没听雷四提起过。”梁宇也搭上话,看了李泽雷一眼,还青梅呢。
“别看我,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大哥应该早知道,也没说。”李泽雷委屈的说。
“你们是青梅竹马,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张君浩撇清。
安清忙圆场。
“进了军营,身不由己,这几年没和大家联系,是我的不对。来!”说着安清拿了个空杯,给自己倒满酒,向众人举起,“我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我先干了。”满满一杯红酒,安清一口气干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