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终于,在侍卫叫到第十声,眼见要破门而入的时候,一个穿着破道服的糟老头一边系着自己的腰带,一边嘟嘟嚷嚷地跑了出去。

“你们这是——”糟老头一出大门就愣住了,四面打量了一下,眼珠子转得飞快,立马换了副面孔,抱怨去无踪,笑意堆了上去,点头哈腰道:“没想到是贵客大驾光临,贫道失敬,失敬。不知大人们来敝观,所为何事?是府上要做法事,还是……”

“青木门掌门天蓬道人何在?”

“天蓬道人?哦哦,您是说天蓬。没错,没错,就是贫道。”老头子笑得皱纹能夹死蚊子。

“青木门,天蓬道人接旨——”

老头一听,立马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感公主流连之孝义,奉母之诚心,特命其在道家宝观青木门带发修行,侍奉天道,得以人常,钦此。天蓬道人,还不快接旨。”侍卫将一道圣旨交予那老头,“今后就有劳道长照顾公主的饮食起居,助她修行。”

“公公公……公主呀!?”老头的表情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其他,他四处一扫,目光停在了流连身上。那神色,似乎在说,一国的公主怎么会不远千里,跑到这里来修行呢?莫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流连侧过了脸。又不是我自愿的。哼!

侍卫将公主送到目的地,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所幸,号称天蓬的糟老头对流连还算客气,一直笑呵呵地,说着什么“公主长途跋涉,辛苦了。”“没想到公主如此看得上敝观。”之类的客套话,然后领着流连,推开几根木头做的门,进了青木门的观堂。

“咳咳,公主,咱们这里地方小,除了主殿和两个偏殿,以及后面的大院子,剩下的,就是东西各有两个厢房。贫道住在东边厢房的第一间,西厢房第一间已经住了人,还剩下两间,随公主挑。”天蓬指着那几间破房子说道。

“那我就住西厢房第二间吧。”流连对这老头没什么好感,不想和他住一边。

“敝观简陋,委屈公主了。”老头不介意,“咱们这里人也少,凡事还要劳烦公主自己动手。咳咳,准确点说,一直以来都是老身一个守在这里,如今加上公主,总算有两个了。”

“整个道观只有你一个人?”流连想去追还没走远的马车,有没有搞错,她宁愿一个人呆在荒山野岭里,也不想和一个糟老头一起。

等等,不对。

流连问道:“那你刚刚说的西厢房第一间,住的是什么人?”

“那是——咳咳,公主,那屋里住的是位客人。他性子不太好,您没事可千万别去招惹他。”老头似乎很不愿提起西厢房的那个人。

“知道了,师父。”流连对此,也没什么兴趣。

“师父?”天蓬老头忽然一惊,“公主,您刚刚叫贫道什么?”

怎么了?流连不解,难道不该怎么叫?

“公主只是在这里暂住,为母祈福,过阵子便会回宫去了,叫贫道师父,贫道实在担当不起呀。”天蓬的眼珠转得快,就像一只老狐狸。

“没什么担当不起的。”流连不想绕圈子,实话实说,“我已经决心要拜入青木门门下,成为青木门弟子,修仙为道,诚信可见,还望师父成全。”

“你想修仙?”天蓬背手而立,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想些什么,转头盯着流连看,“公主,您是不是在皇宫里听到了什么消息?”

“什么?”流连什么都没有听说,宫中连知道青木门这个鬼地方的人都没有几个。

天蓬的眉头皱得更甚。看这公主女娃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因为那神物前来。但若不是为了那物,又是为什么?当真她想修道拜自己为师?如果真是这样,天蓬不由想起了千年以前,瑶池边的那个预言……难道说……

“公主当真是要拜贫道为师,从此以修仙为宗,不再回宫?”

流连想了想,对着天蓬一大拜:“女弟子流连心意已决,还望师父成全。”

“真是想不到呀。”天蓬的神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感慨,忍不住仰天长叹,“想不到,贫道也有收徒的那一天,界主大人,原来您还——”

界主大人?谁呀?流连竖起耳朵,没听过的名字。

可一转眼,天蓬老头就闭了嘴,转头看着流连,收起了刚刚的恭敬,清了清喉咙,严肃道:“既然你决定加入我青木门,那就该放下身份,弃去红尘,尊师重道,全心修仙,听清楚了吗?”

流连点头。她觉得老头子现在正经的样子,比刚刚假模假样的恭敬要教人舒服的多。

收拾好自己的房间,流连得师父的话,今天就自由活动,明天起正式拜师,学习修仙。流连无事做,在观堂里溜达熟悉环境。果真如老头所说,青木门十分清静,每日上香的人不多,但也有一些山下的村民时不时地进这个小观拜一拜,给些香火钱。

天蓬拿着香火钱数的很仔细。从晚上吃的是馒头稀饭可以看出,他们以后就得靠这些香火钱过日子了。

在青木门住的第一个晚上,流连一直没有睡着,倒不是说屋里除了灰尘就是蜘蛛网教她住不习惯,而是因为,不知为何,一到晚上,安静的青木门就变得格外热闹。

什么样的声音都有,青蛙,虫鸣不用说,猫叫、狗叫也属正常,什么狼嚎,虎啸,在山岭的回声中,也有了一定清晰度。最让流连奇怪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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