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了早饭、中饭,直到午后才伸着懒腰从被子里爬起来的流连公主,揉了揉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睛寻神之旅。被折腾了一个晚上,一觉醒来,睁眼一看,流连才发现,此时,流连居偌大的床空下了一大半,只剩下自己一个,而原本应该呆在床另一边的神子大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踪了。
“小尧?”流连有些愕然,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有着被某位不懂节制的上神留下的痕迹。
可白尧不在,那些缩影在漫漫长夜里的激烈画面,似乎也都是流连的错觉而已。
“小尧?!”流连忍不住又叫了一声。白尧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不会吃干抹净就跑路了吧?
“大师姐,你醒了!”一只兔子跳到了床边,用红宝石般的眼睛对着流连不停地闪。
“小尧护院呢?”虽然这并不是自由惯了的神子大人第一次不打招呼就玩失踪,但此一时,彼一时,此刻,流连迫切的想知道,自己那位精力旺盛的双修者如今身在何方。
“你问神子呀,他刚刚和二师兄一起出去了,刚走不久,就在大师姐你醒来之前。”兔子幻化为了少年,一对长长的耳朵晃来晃去。
“他们去哪了?”流连好奇。
“嗯……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二师兄的一位黑虫朋友来找他,告诉了他什么消息,然后他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神子,接着,神子就带着二师兄一阵风似的不见了,也没有说去哪里,只是临走前警告我,说要我好好保护大师姐你,若是大师姐有什么散失,回来后,就把我做成兔子羹!”小八说着说着,扁起了嘴,“呜呜,大师姐,为什么他们总是欺负我?”
流连抬眉,小尧居然让兔小八保护自己?呵呵,看着小八这么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也该是自己反过来照顾小八才对。还有,兔子羹是什么?小尧还真是口不择言。敢情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去解决吧。
不管那么多了,虽然有些好奇,但流连决心不去凑热闹。若是真出了什么紧急的大事,白尧自会去解决,若是连神子都解决不了,自己去只会更添麻烦而已,白尧没有带她一起去,自有神子的道理。流连这么想着,双脚落地,刚一下床,居然有些脚软,转念想到这是昨晚运动过度造成的恶果,她就忍不住在心底把那个自己刚刚才产生无限信任的男人从头骂到脚,当然,顺便也埋怨了一下自己的立场不坚定。
唉,怎么男色当前,一时经不起诱惑,自己居然就这样从了呢!
流连的脸上,却在此时,慢慢地漂浮出一抹甜蜜。
其实,从了,也没什么不好……
乘着神子去干他所谓的大事的这段时间,流连公主其实也没有闲着。
初秋的午后,凉意来得让人心旷神怡,而就在这令人心旷神怡的午后,流连公主带上因为怕被做成兔子羹而死命要跟着一起来的小八,一脚踏进了久违的皇宫物房。
物房还是那个物房,大半年没来,它也没什么变化,连守门的太监也还是那两位,眼见是重获圣宠的流连公主来了,咧着嘴呵呵地笑成花,实际上是等着打赏。
抱着兔子的流连公主会意的从衣袋里随手掏出一对十足的金元宝,一个太监扔一个,意思一到,流连公主下的命令,他们自然也就言听计从了。
让太监守着门口,流连抱着小八刚一进门,没想,那长耳朵的兔子顿时浑身发颤,眼看就快不行了。念及可能是物房的锁仙阵起了作用,流连将小八放在了物房外,叫得了好处的太监帮忙照料着,自己独自进了物房。
物房一如既往的干净却昏暗。借着从屋外照进来的一点光线,流连在龙紫所说的第八个物架上找到了那块“黄色的布”。
将“黄色的布”拿在手上完全展开,上面抬首那赫然的八个大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映入眼帘,流连当然知道自己手中拿着的“这块布”,实际上是一道乾盛帝未发的圣旨,而且,是一道特殊的圣旨。
圣旨上写着乾盛帝将于自己归西之后,把自己的帝位传于一位皇子,可到底是哪位皇子呢?在这道传位圣旨上,皇子的名号处一片空白。
原来,自己病重的皇帝老爹临到死前,还尚未决定皇位的最终传人。他将这重要的圣旨藏于隐蔽的物房之内,一旁还搁着随时能用的文房四宝,是谁都料想不到的一招,可谓是老谋胜算。流连不由叹了一口气。但,自己那位聪明一世的父王也绝不会想到,这最终决定大尧王朝将会落入谁之手的并不是帝王自己,而竟然是与王位争夺没有任何关系的流连公主。
龙紫吩咐她一定要将四少的名字写在这圣旨上,接着,以十大神器之一的崆峒印施以印咒,那么四少必定会于不久后成为大尧的新君主。
流连还记得,自己偷窥到白尧从上界带回青木门的那些仙书上写着“崆峒印,称霸”的字样。
一道被印上崆峒印的圣旨,又岂是凡夫庶子的力量所能反抗的了的?如此这般,在龙紫的设计下,四少必会荣登王之宝座,称霸人间。
可是……
“四哥,你真的愿意做皇帝吗?”拿着圣旨的流连,自言自语般轻声问道。
物房里连点回声也没有。流连从衣袖里拿出了崆峒印,却迟迟做不了决定。
她以为龙紫让她做的事,大概是为了设计能与四少在一起,可眼前种种的迹象却暗示着,龙紫在用尽一切办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