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问他。”

不一会儿,衣冠楚楚的四皇子许慕云就跪到了流连身边,脸色苍白地给乾盛帝讲述自己在已故皇后寝宫外遇鬼的经过。

“你是说,皇后思念公主,所以不愿离去。”乾盛帝皱起了眉头,“朕总不能让公主下去陪她吧。”

“父皇,母后不是这个意思。”听皇帝老爹领会错了精神,流连立马纠正,“母后的意思是,让儿臣出宫,在道观里带发修行,为她念经超度。这样,她就能安心了。”

“带发修行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乾盛帝道,“况且,流连,你还年少,怕是吃不了这个苦。”

“启禀父王,儿臣身为人女,理应尽孝道,如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本就是遗憾,若能让母后安乐,别说是带发修行,就算是让流连剃度出家,儿臣也在所不惜。”流连说得连自己都感动不已。

一旁的四皇子居然配合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真是一个比一个装得像,这是在飚演技吗?

“既然流连你心意已决,朕便顺了你的意。”乾盛帝应允,“就在国师所在的明决观修行吧”

额,怎么没按剧本发展?流连撇了撇嘴,没关系,看她把戏再改回来。

“启禀父皇,在梦中,母后指名叫儿臣去青木门,儿臣不敢有所违背。”

“青木门?”乾盛帝显然对这个修仙门派毫无印象,但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妖风与鬼影,不由叹了口气,说到底,淑妃命苦,她的父亲还是自己亲口下令赐死的,那时,离她归天不过一个月。

既然是淑妃的心意,不如依了她。

见父皇神色略显悲戚,流连心里七上八下没个谱,天灵灵,地灵灵,可别出什么岔子的好。

“就照淑妃的意思去做吧。传中舍人——”

见大功快告成,流连心中一阵欢呼雀跃,可她忘了,金手指已坏,运气不是由她把握的,就在她准备起身领旨时,外面忽然一阵声响。

“国师如云有要事觐见!”

如云道人急匆匆地踏进上书房,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糟到极点,嘴中直道,“皇上,大事不好,大事不妙呀!”

“什么事让你如此焦急?起身说话。”乾盛帝不悦,今天这是怎么了,刚解决完一个,又来了另一个。

“启禀皇上,有人破了锁仙阵,从皇宫库房里盗走了国中至宝——炼妖壶。”如云道人郑重其事,掷地有声。

流连和四少面面相觑。四少对流连眨眨眼,瞧,我可没说错,那确是个阵法。

“谁有那么大能耐,能破得了锁仙阵?”乾盛帝笑道,“爱卿不会是在和朕开玩笑吧?”

“请皇上明鉴。那锁仙阵灭妖拒仙,没有人能从中带走任何一样东西,除了……”如云道人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流连公主和四皇子,接着说道,“除了皇家的血脉。锁仙阵对皇室血统是不起作用的。”

“你是说,朕的皇子或是公主从朕的物房里偷了东西,还是国中至宝。”乾盛帝眯起眼,想了想,朝外喊道,“传物房守卫太监。”

很快,那两个闲职的太监被跌跌撞撞地带进了上书房。一见皇上,就不停跪拜,敢情是受宠若惊。

流连暗地里拉了拉四少的衣角,使了一个眼色。四少点了点头,这国师来者不善,小心行事。

“朕问你们,这几日,可有皇子或是公主到物房去?”乾盛帝威仪,吓得两个太监不敢抬头,唯唯诺诺。

“皇上问你们话呢,还不如实以答。”国师厉声。

“回皇上的话,这……这几天,没什么人来物房。只有三天前……”

“三天前,什么?”

“三天前,三皇子和十一皇子进了物房,呆了……两个时辰。”太监回道。

这可不是国师想要的回答,他八字胡一吹:“只有三皇子和十一皇子吗?贫道怎么听说,长公主和四皇子也去过物房一游?”

乾盛帝抬眼,目光锐利。流连心中一拧,帝王生性多疑,且最痛恨欺骗。若是他怀疑自己是偷了国宝逃离宫廷,那真是玩完了,估计还得赔上四哥的前程,那个戏成悲剧不解释。

“回皇上的话。”太监微微抬头,答道,“那日,长公主和四皇子确实到物房门口逛了逛,但没进去,逗留了一会儿就……就走了。”

好样的,总算收了东西还记得办事。流连心道,有备无患,这一次真是有惊无险。她对四少努努嘴。四少的表情释然,行,就算你赢。

“这么说,从库房偷东西的,是三皇子和十一皇子。”乾盛帝眉头死死得拧在了一起。

“皇上……”国师按捺不住了。

“皇上,儿臣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抢在国师前面,流连高声。

“但说无妨。”

“儿臣曾无意间,听见三皇兄与十一皇兄的谈话,说是国师让他们从物房里带一件神器出去。”流连心想,我可没有冤枉你,都是实话。

“你——你血口喷人,贫道什么时候——”

“他们还说,偷神器,是为了,是为了……”流连吞吞吐吐。

“是为了什么?”

“父皇恕罪,儿臣不敢说,那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儿臣真的不敢说。”流连连连磕头。

“朕恕你无罪,说吧。”

“他们说,偷神器是为了,为了弑天子,得储君,令天下。”流连声音弱了下去,呵呵,这一回是假话,目的是为四哥以后的王位扫清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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