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羲和女神庙回到来福客栈,流连前脚刚踏进门槛,就被一楼茶座内异于往常的喧闹声吓了一跳冒牌英雄。

这是怎么了?开茶会也不至于闹腾成这样?是为了说书的故事吵起来了?流连好奇地瞪大眼睛,反正现在白尧还未归,闲着也无聊,不如凑凑热闹,听听八卦解闷。想到这里,流连找了个人多的角落,认真地竖起了耳朵。

“哎呀,你说,张家怎么会出这样的事!陈孝守那妹子嫁去张家才三个月。唉,年纪轻轻却只有当寡妇的命,可怜呀。”这一个说道。

“谁说不是呢。陈孝守那妹子我见过,名叫陈萍眉,知书达理的,人可标致了。都说,陈孝守只有这么一个妹子,平日宝贝得紧。未出嫁前,一直是当大家闺秀般养着,陈孝守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却没让自己妹子受过半点委屈。这不,一听说他妹子夫家出了事,陈孝守急得满头大汗,刚才往外跑时,连鞋都跑掉了一只。还不是赶着去看他妹子了。”另一个也说。

听他们这么一说,流连才注意到,那个摆在茶座中间的台子后空荡荡的,本该端着茶杯,摸着胡子的说书先生不见了踪迹。怪不得这茶会比以往乱得多,原来是主持不在。

“说起来,那张公子死得有些蹊跷。”一个忽然压低了声音在流连身边响起。

流连悄悄凑近那声音,兔子耳朵又竖起来了。最近,她觉得自己的听力好像变好了不少。如今,人家故意小声,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呵,这个我也略有耳闻。那张家公子当真教人羡慕,昨晚死在烟花巷里,软香怀中。可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另一个声音带着嘲讽,又叹道,“只是可惜了陈家妹子,不值!”

“嗯,倒是不错,只是,还有比这个更蹊跷的……”那个压低的声音迟疑,接着说道,“今早,听我在衙门里当捕快的二舅子说,陈公子的死法诡异,他是被人挖心而亡。”

“挖心!真的还是假的?”

“嘘,你小声点。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咳,二舅子还说,他并不是第一个,前面好几个都是这么死的。那个死相,啧啧,我二舅子说,他晚上都会做噩梦。最近几个月,临仙镇一直不太平,咱们也得小心点好。”声音的主人摇了摇头。

“那你二舅子有说,这是谁干的?”另一个声音识相,也压低了些,“这杀人的手法也忒残忍了些。”

“二舅子他们呀,有自己的打算。”声音的主人停了停,又说了一句,“也许,这不是人干的。”

流连觉得自己的寒毛因为一句话,“噌——”的竖了起来。

不是人干的……难道是鬼干的?!

“啊——”

正当流连在自己脑海中勾勒出“鬼”的样子时,一只手猛地从人群里伸了过来,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

所幸,整个茶座的喧闹声不缺流连这么一叫,所以,除了身旁的几个闲聊的,投过来诧异的目光,根本没几个人注意到流连,当然也不会注意到她身边忽然出现的,俊朗如神明般的男子。

“你——怎么是你!你,你怎么一下子消失,又一下子蹦出来。知不知道,不打招呼会吓死人的!”流连看清了白尧那张脸,依旧有些惊魂未定。

“走。”白尧的脸比以往更加凛冽,冰冻三尺之寒,教人一看便不免胆颤。周身更有一股寒冰之气,竟使本来气氛热闹的茶座,在忽然间有了一股冷意。

“什么?走什么走?你就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把话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吗?”流连感觉到白尧的气势大大异于往常,不过,她向来不怕死,就怕自己输了气场,丢了面子,特别是在白尧面前。

“凡女流连,听吾号令,入吾屋中坐定,速去!”

白玉戒发出红光,没等流连来得及开骂,她的脚已经向白尧的客房走去了。

“静心凝气,融汇丹田;气合则生,分之则漫;顺气于身,气冲任督;聚灵于心,练气始成。”

白尧的声音亦然没有多余的感情。坐在床上,被迫打坐入定的流连只能乖乖听话,用他口述的方法融汇体内之“气”。

流连闭上双眼,凝气丹田,不久,她清晰地感觉到腹中一股急速运转的气流。奇怪,几天前,还只是在做那些奇怪的梦时,微微感觉到有气在动,如今在自己稍稍的挑动下,居然已成万马齐奔之势,且开始在流连体内四处乱窜,毫无章法。

白尧所说的“气”大概正是这一股磅礴。流连的额头上慢慢溢出汗珠,真气于体内冲击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更何况青木果幻化之气来势汹汹,忽然间涌动而起,即使是仙家也未必承受得了,于她一介凡身,确实吃不消。

当初,天蓬没有向流连明说青木果的功效,而是依旧让流连每日按《天一》中,最基本的方法打坐入定,做最简单的修炼,就是希望她安于平常,顺于自然,一点点地幻化体内过于强大的青木果,也许十几年才有小成,百年才入凝气,却修炼地踏实,于流连自身是有益处的。

而现在,白尧将仙界霸气的伸之木系心法教于流连,让她用自身强制推动青木果之真气,融汇于身,打通关节,加速修炼。这种方法虽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而且成效快又明显,但风险极大,这就像一个初生的牛犊去训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稍有不慎,流连不仅会兵解重来,更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住青木果的冲击之力,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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