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昨晚,我又做了奇怪的梦网游之天下无双。”
一大清早,流连顶着一对熊猫眼,坐在餐桌前,精神恍惚,时不时还打个哈欠。
从上神界回到青木门,一连好几天,每晚流连都会发一些奇怪的梦,梦境很混乱,人声吵杂,五光十色,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乱七八糟的片段,有些清晰,有些模糊校园全能高手。但,流连记得很清楚,每一个梦里,都会隐约出现那个穿着青衣的小男孩,笑起来一对大酒窝。他说,他叫果果。
“做梦嘛,这是正常现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你每天不好好修炼,胡思乱想,当然晚上梦魔缠身。”天蓬一口下去,馒头少了一大半。
“可是,师父,我昨天梦到你了。”
“哦?你居然梦到了为师。”天蓬把剩下的馒头丢进了嘴里,抬眼看向自己的徒儿。
他当然知道,流连近来多梦,与青木果有关,但要一个凡人在体内炼化这颗三界至宝,绝不是一日、两日的事,需要每日入定修行,慢慢炼化,若是和这个脾气有些暴躁的徒儿明说,怕是会影响她入定时的心志与神识,反而不利于仙果的炼化。不过,占卜与预言是木系灵根与生俱来的仙能所在,说不定,流连受青木果影响所做的梦,有一定的预兆。想到这里,天蓬决定听她说说梦的内容也无妨。
“你都梦到为师什么了?说来听听。”
“师父,我首先申明,这可不是什么好梦。”流连记起昨天梦里的天蓬,不由有些想笑。
“说吧,不就是个梦吗?”天蓬把吃完的碗挪在一起,推到流连跟前,是叫她记得洗碗的意思,顺手又拿起桌边的一杯茶,边说边端到嘴边。
“我梦到,师父你变成了一头猪。”流连憋不住了,说到猪的时候,“噗嗤”笑出了声。
“啊!什么——咳咳——”天蓬被茶呛到,猛烈咳嗽起来。
“您刚刚不也说,只是一个梦而已。师父,您别介意。”流连看天蓬急了,识趣地帮着天蓬顺气。
天蓬咳得老脸红了一大片,眉头拧成了麻花。
猪……不会这么巧吧!
“喂,我要入定修炼了,你不去守着那棵宝贝青木,总往我这儿跑做什么?”
吃过早饭,洗完碗,流连按师父规定的惯例,去道观内习仙书,打坐修炼。可不知为何,这位本该呆在后院看大树的家伙,居然又杵在自己身边,用饶有兴趣的目光观察着自己,看得流连浑身起鸡皮疙瘩。
“神子大人,你要是闲的慌,可以从我们青木门一路小跑到山下,再从山下小跑上来,周而复始,大概不用三个来回,一天就过去了,既锻炼身体,又打发时间,比在这里挡道强多了。”
流连觉得自己对白尧已经是万分忍让。自打从上神界回来,白尧便天天如此,不仅不再守着后院,还一副对流连寸步不离的样子,比催债的还难缠。这不仅使流连无法安心入定修行,更使她受到了,无数前来向神子献殷勤的仙子们,嫉恨的目光洗礼。害得她每次吃东西,都忍不住用银针先试试有没有毒;每次起床穿鞋,都先检查里面有没有钉子。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身为女人的流连最清楚不过了。
“听说,你昨晚做梦了。”白尧难得开口说话。平时,不管流连怎么冷嘲热讽,想尽办法刺激他,他都充耳不闻,我行我素,该跟着的时候继续跟,反正流连也拿他没办法。
“我每晚都做梦呀,很奇怪吗?”
“除了天蓬,你还梦到什么?”
就知道是天蓬告诉他的!流连暗自叹气,青木门里谁是老大,一目了然,师父呀,明明你才是长辈,干什么对一个混蛋卑躬屈膝。做人嘛,就应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而天蓬显然没有达到这个境界。流连忍不住为自己师父的不争气感到悲哀。
“我做梦你也要管,神子大人,您会不会管得太宽了些?”流连用眼瞪他。
“你,是我的侍从。”白尧悠然地看着她,“必须听令于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流连一直对白尧明知她无辜,还故意惩罚她的事耿耿于怀,没想到,此时,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哼,你叫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老娘就不说,你拿我怎么办!流连紧紧地闭上嘴,然后合上眼做打坐状。对一旁的白尧眼不见为净。
“凡女流连,听吾之令,将昨晚所梦,告之于吾。”
白尧的声音刚落,流连觉得手指间一股热流,急忙睁开双眼,只见那枚戴在手上的白玉戒正发着一圈红光。
接着,流连的嘴就不受自己控制地动了起来。
“我昨晚梦到了青衣的小孩,他叫果果;接着是头发,很多很长,塞满了一间屋子;然后是一群三只脚的鸟,最后是变成猪的师父。”
流连试图掐自己的脖子,咬自己的舌头,但一点用也没有。她的嘴自顾自地说着,只听白尧的话,根本不理会她这个原主人的意见。
终于,话说完了,流连动了动舌头,张了张嘴,她惊恐地看向白尧,那枚戒指……果然另有玄机。原来,它的功效是强迫她必须按照白尧所说的做,不得违背,就算是她再不愿意,只要戒指生效,她就不得不做。
流连此时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无助,彻底的无助。她不过一介凡人,无亲无故没实权的公主一个,拿什么和人家高高在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