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慈只睨了他一眼便不敢再看,心里那团晦暗的迷雾愈发浓重。舒残颚疈现在她乱得很,不能由着他来搅得她越来越乱。
简慈将脸侧向一旁,压住心里的各种情绪,勉强冷静道:“那我就做我自己的主,这总可以吧!”
“看着我!”沈临风沉声命令道,双眉快拧出个结来。
简慈不应他,眼睛盯着墙角的壁式小夜灯,微弱的光源在她漆黑的瞳仁里印出点点星光。
黑暗里,熟悉的呼息相交相融。攸然间,简慈感觉身上一轻,下一秒又觉上身陡凉,原来贴身的毛衫已叫沈临风推高至胸前灏。
“你干什么?!”
慌乱间简慈惊呼,身子上立马又是一沉,沈临风带着酒气的唇再次吻上她的嘴。配合着他的唇舌,还有他的手——其中一只塞进她的胸衣,将她一侧的绵软用力地包握住,不带半点怜惜地揉捏与挤压着。
简慈羞怒交加,给他吻得呜呜直叫,伸手在他脖颈与头发上胡抓乱挠。未几,双手叫他另一只手一把给制住固定到了头顶。他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惩罚与情.欲,将她迫得流出眼泪来泷。
他便放开她,气喘吁吁的,声音里暗怒滚滚,“不想逼我马上要了你就好好跟我说话!”
“咚”的一声,骨肉相撞的声音。
沈临风闷哼一声,将半刻前被撞得发疼的额头埋进罪魁祸首的颈窝里使劲磨蹭。
简慈自己额上也热热的生疼,喘着气低吼,“沈临风!你什么意思?!你这样算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沈临风蓦地从她颈窝里抬起头,丝毫不让,“你说你要做自己的主,那是什么意思?”
简慈瞬间觉得力气尽失,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愤然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会跟你说清楚,我会说清楚!但不是现在!现在我想洗澡!洗澡!”她说完就闭上眼,口里却没歇地接着对他吼:“你想强来你就来吧!你总不能一直用这个威胁我!除非你想精尽人亡!”
“你!”沈临风恨声道:“你失踪了快六个小时,不觉得应该先解释一下原因吗?!”
简慈紧拧眉毛吼回去,“我向你告过假的,你准了!”
“准你的假是让你在房间里补眠的!可是你去干嘛了?!”
沈临风素来冷静,遇上这女人却每每理性尽失。转眼间他又捏上她的下巴尖,因为怒意,手中的力道有些不知轻重。
简慈下巴吃痛,恨得牙痒痒,“你不可理喻!你滚开!”
沈临风嘶嘶声未歇,再三甩头。额上给这死女人用力一撞还真是有些星星点点在眼前飞的卡通效果。
他长吐一口气稳了稳神,继续厉色相加,“你生我的气,不给我留个口信也就罢了,怎么连ada也不告诉一声?!”
他这一句虽是吼,却让简慈听出一丝暖意来。然而过去几个小时跟神经病无二的状态与经历让她骤然间又酸涩不已。
她声音低下来,喃喃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难道是你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么?”
她的一语双关听得沈临风一怔,紧接着道:“没跟ada说一声,那是我疏忽了。”
“你疏忽?”沈临风不及思考她那句听来意味深长的话,冷笑道:“我从来就不知道没你是个疏忽的人,对你关注的人和事,你也是这样疏忽吗!?”
简慈身上本就湿闷难受,沈临风这话无异于火上添油。她烦躁地推他两把,“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起来!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了!!我想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沈临风又气又无奈,身体却不为所动地仍旧压着她:“我不知道什么?!是我不知道还是你从来都不肯告诉我?你不说我不让你洗澡也不给你吃东西!”
“我告诉过你,可你相信吗?!”简慈双眼迸出火星子,烫得沈临风触目惊心。
可只是分秒间,那火源便黯淡下来。
——对于压着她的这个男人,她已经没有之前那种笃定了。又哪来的底气跟他吆喝“真相”呢?
沈临风分辨不了简慈眼里细微的变化,只觉得她欲言又止。
她那些所谓的“调查”,当真以为他从来都不知道吗?
他去顺藤摸爪的查一直跟她接头的人,对她调查的事情更是强按下好奇心地不去触碰。他一直在等她,等她自己来跟他说明。可是她除了一口咬定他就是沈卿来之外,再不肯多说一句。她那些私下的小动作,更是不愿意让他知晓半分。
其实凭借他的力量,她要什么样的消息他都能查出来给她知道。只她从来不问,也从来不向他求助。
她就这样不肯信他和依赖他——这点最让他窝火!
为什么她不能撇开他的身份单纯的与他相爱?如果他不是沈临风或者沈卿来,她是不是就完全不会爱上他?
这个傻女人呐,叫几乎无所不能的他心力不支!
她再三触碰他的底线,叫他想放开她的念头越来越频繁,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他又怎么能?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险处是不是?
无端的遭到嫁祸,接着是被人绑架……这种事情换了其他人早就该学乖了,可是她的警觉性怎么还是这么低呢?
会谈结束后,他第一时间来房间找她,要带她去吃饭。敲了一阵门,她未应,他便以为她还在睡。想起前夜对她的冷然,她必定失眠一整夜。他心疼又暗自愧疚,便不忍心再继续敲门吵醒她了。
晚饭过后,他推了应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