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市终于迎来了难得的一个像春天的天气重生在七十年代。
和暖的阳光从洁净的玻璃幕墙透进来,总会有一把跳到简慈的新办公桌上。
其实不只是办公桌,就连这办公室对于简慈来说也是新的。
仍旧是个小单间,丝毫个性化的陈设也没有。比起她原来的工作间稍小一点,四方型,无死角,站在门口就能将门里的情形一览无余。
首席秘书江琳达从走道那头走过来,蹬着五寸的高跟鞋,踩出的步子却几近无声。经过电梯间,她立定在简慈办公室门口汊。
办公桌后的人没有觉察她的到来,单手拄腮,视线向着另一边,胶着在玻璃墙外的某方天地。籍此打量那个女人——那双眼睛明亮且充满灵气,只是此刻蕴满失落,轻而易举就叫人窥见。
两种动静将简慈的神思悠然拉回。转身看向门口时,她人已经站起来,向前微倾着身子,“你好,找我有事?朕”
首席秘书轻点头,扬起一抹商务式的笑容走近办公桌,隔着桌子将一个蓝色文件夹递过去,“这是沈总下周的行程安排和商谈需要用到的资料目录,明天下班之前务必全部准备好。”
简慈双手接过文件夹,安静地道了声“好”。目送转身离去后,将文件夹随手撂在办公桌上。
“嘀嘀嘀”,电脑右下角有消息提示。她坐下来,点开跳动的头像,果然就是陈小溪。
【大溪】:在?
【我醉卿归来】:在……
【大溪】:——你不开心!
【我醉卿归来】:……何以见得?
【大溪】:你不一开心就用省略号!
【我醉卿归来】:。。。。。。
【大溪】:用句号假装省略号就更严重了,那是病!
【我醉卿归来】:咒谁呢你?我好得很。
【大溪】:还不承认?隔着网我就能觉出你病的不轻!
【我醉卿归来】:我怎么就在你眼里不是忧郁泛滥就是病入膏肓了?
【大溪】:那也不至于被挂墙头的女杀手。我就觉得你通身一股哀而不伤、死而不化的气质。我认为是内分泌失调所致。
【我醉卿归来】:哎,别仗着自己当老板了说话就这么仗势欺人啊。你卖的是奶茶又不是切糕,得瑟什么呐?瞧您那嘴黑的,拿毛笔沾着都能直接草书了。
【大溪】:囧!你这是形容我?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自我描述啊?
【我醉卿归来】:有事儿说事儿,没事你跪安吧!--
【大溪】:别!嘿嘿,生气啦?我不一直都这样嘛。哎,说正经的,你男人还没跟你那啥呢?这都多久了?
简慈咬着嘴皮子翻了个白眼,有点后悔前阵子没憋住心事给陈小溪交待了一通,却是认真地算了算。
【我醉卿归来】:从那次到现在……快一个月了。
【大溪】:是你不让他碰你?
【我醉卿归来】:我倒是想有一次拒绝他碰我的机会来着……
那头的陈小溪明显是思考了一会儿才回应——
【大溪】:次奥!这不是你内分泌失调啊亲!这分明是他性攻能障碍呀亲!噢卖糕的噢卖切糕的!
【我醉卿归来】:……
【大溪】:你不认同?
【我醉卿归来】:认同啊,否则听你说话我怎么会有种想要拉肚子的感觉呢。
【大溪】:草泥奥巴马!有你这么骂闺蜜的吗?!
【我醉卿归来】:有你那么形容闺蜜她男人的么?
【大溪】:……好吧,我先道歉再投降!我贫不过你,我认真说!咳——他这么久不碰你,要么他有功能问题,要么你们有感情问题。他除了不再跟你那啥之外,还有别的反应吗?
【我醉卿归来】:别的没什么了。
【大溪】:那你捡有什么的内容说吧。
简慈丝毫不意外陈小溪会摆出一副破锅见底的架势——那是她惯的。两人自打结为闺蜜,她有啥破心事都要跟陈小溪说。是以,她搜肠刮肚一番,再迅速在脑海里整理成句,接着双手在键盘上蝶舞飞花起来——
【我醉卿归来】:
就是吧,他把我调到了离他更近的一些的地方——秘书团,就坐在顾书凝原来的办公室里。顾书凝本尊就被他带着在市和城两头跑,说是为了给顾书凝治病。
还有吧,不管他公务结束的时间是早是晚,都再没去过我的公寓;也没要求我去他的公寓。当然了,我更没要求他来我的公寓。
另外呢,他对我还是有求必应的,只是不再主动问我要什么了……
对于我被绑的时候装晕那事儿,他还笑我。他说那我和那sè_mó都是笨蛋,说被忽悠去抓药的那个是笨中翘楚——你都高烧了你还能一边冒着汗?
【大溪】:这个怎能拿来笑话你?那是天性使然!
【我醉卿归来】:$ff0d_$ff0d...$4f60$662f$60f3$600e$6837$5427$ff1f
【大溪】:没。你继续——
【我醉卿归来】:
他笑归笑,可是从那件事儿发生的第二天起就派了俩人在暗处保护我上下班,我甩不掉他们,影子似的……
我觉得吧,我们唯一的问题就是聚少离多。
你知道么?我的新办公室就在他办公区楼下,他经常会下来交待工作,并且我的办公室离电梯口不远,可是即便这样,这一个月来我也没能见他超过十次。下班以后,就更见不到他了……
除此之外,我觉得我们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