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灵目不转睛地看着林世杰,知道林世杰一定会说:做梦去吧铠甲魔徒!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才不会喜欢!
于是在脑海里迅速构思好了反驳的话语,然后又喝了一大口茶润了润嗓子,准备和林世杰展开新一轮的论战。与此同时,叶紫灵有些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好像对这种论战有点儿上瘾,竟然十分希望在这样的论战中获得一些乐趣,尤其是看着林世杰被自己反驳得哑口无言咬牙切齿暗暗捏紧拳头的情景,她就会无比的畅快。
我是不是有点儿变态呀。
正在作自我检讨,忽然听见林世杰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
怎么不是想象中的冷嘲热讽?
叶紫灵只好停止了对近期不平和心态的自我检讨,万分诧异地抬起头,却看见,林世杰的脸破天荒地得微微有些发红。
这可奇怪了。林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在叶紫灵面前如此腼腆过?难道是那句话杀伤力太强了,吓得人家脸都红了?
林世杰也觉得自己今天状态不对,怎么能突然改变与叶紫灵针锋相对的习惯呢?恶狠狠地酝酿了一下情绪,飞快地组织了一下措辞,准备开口教训叶紫灵。
“大少爷在吗?”一个声音在门外高声叫道。
林世杰只好暂时忘记叶紫灵。走到门外一看,原来是自己派了去跟踪二弟世伟的小厮金福。
叶紫灵也跟了出来,一看是金福,赶忙问道:“金福,这几天你有什么发现没?”
金福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回大少爷和叶姨娘的话,这几天我形影不离地跟着二少爷,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怎么可能啊!”叶紫灵嘀咕了一句,又问,“那么二少爷这几天都和什么人接触?”
“二少爷这几天,除了在东记打理生意,就是回家。不过,因为南记的事情,东记的生意也受了影响,所以,和二少爷打交道的人并不多。”
“有没有清泉坡的人和二少爷在一起?”叶紫灵总觉得金福有些不大对劲儿,回答问题虽然流畅,可好像是在念台词儿似的,太顺溜了。
“清泉坡的人?没有没有。”金福十分肯定地说,“我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看见过清泉坡的人。”
叶紫灵还想问什么,林世杰摆了摆手:“好吧金福,这几天你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有事的话我再吩咐你。”
金福施了一礼,走了。
看着他走出院门,叶紫灵有些不满地问道:“大少爷,我不是和你说要找可靠的人去跟踪二少爷吗?怎么这个金福,好像木头一样。”
林世杰诧异道:“怎么可能?金福跟了我好几年了,对我一向忠心耿耿,做事业是极稳妥的,虽然不至于八面玲珑,可素来谨慎,你怎么会说他好像木头一样?”
叶紫灵总是觉得那个金福有问题,但只是直觉,却没有什么根据,本想和林世杰细细探讨一番,可又一想,没凭没据的,怎么说呀。只好暂时装在心里,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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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心酒楼三楼的雅间里,义奎面对着一桌子好酒好菜,却显得心事重重,好半天,都没有动筷子。
林世伟举起酒杯笑道:“义奎大哥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昨天和嫂夫人吵架了?”
义奎重重地叹了口气:“二少爷不会不知道吧,后天,齐大人就要开堂审理清泉坡的命案了。”
“这很正常啊,有了案子,知府大人当然要审理。”林世伟自顾饮尽了杯中的酒,“呵呵,真是好酒呀。义奎大哥,你也来一杯。”
“我现在哪里有心思喝酒?”义奎苦笑着拿起手边的筷子,却不去夹菜,只是无意识地将筷子在手指尖转来转去,“三叔公急得都要火烧眉毛了!”
“那是他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活该着急。”林世伟笑吟吟地夹起一块酒酿鹌鹑,放在义奎面前的碟子里面,“义奎大哥,尝尝这酒酿鹌鹑,这可是顺心酒楼的招牌菜。”
义奎急了:“二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当初要不是为了帮你打垮庆盛昌南记,三叔公怎么会……”
“那是他自己想做族长想疯了,丧心病狂,不择手段,如今事发,怨得了谁?”林世伟前一刻还笑容满面,可这一瞬间,看上去十分憨厚老实的脸庞却布满了阴鸷,“再说了,他已经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作为族长的亲弟弟,已经是清泉坡的富贵闲人,却放着好好的福不享,非要穷折腾。这下子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只好认命吧。”
义奎的脸涨得通红:“二少爷不会这么健忘吧,当初若不是你出了这个主意,还许了三叔公那么多好处,三叔公怎么会拿自己族人的性命开玩笑?怎么会出此下策?正阳才十八岁,石头才十九岁,活生生的两个人,就这么没了。而且他俩都是独子。,若是有个兄弟,还好说,可是现在,这不是让人家两家绝了后了吗?”
“那是你三叔公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林世伟脸上的阴鸷瞬间又消失无踪,代之以自得的悠闲,“义奎大哥,事已至此,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叔公已经没有什么好下场了,你再跟着他,能有什么结果?不如索性专心替我做事,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义奎冷笑道:“我相信二少爷不会亏待我。我只是担心,如果有一天,我也像三叔公一样陷入困境,是不是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