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今到了她这里,他却仿佛分分秒秒也等不得?让她回去,真的好吗?
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往后艰难的日子可想而知。在那样的明争暗斗里,信任被毁去怎么办?
沉醉心中如哽着什么,她不想埋怨怀陌,可是她就是觉得心头沉闷。目光落在地上,怀陌的外衣还和她的纠缠在一起,他只穿了中衣便出去了。
外面寒风呼呼吹着,听起来已经冷到了骨子里。
沉醉动了动,想将衣服为他送去,终究算了。他在生她的气而已,和衣服无关。
她缓缓躺下,刚刚躺下,门就被怀陌从外面踹开了。她一动,心中一时喜,一时忧,一时无奈。
喜他回来了,却忧他的生气,无奈……他果然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想到这里,沉醉顿时哭笑不得。
她听得他开门关门的声音,而后就大步进来,直接走向她,毫不停顿,直接掀开她的被子,便上床来,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他的衣服大约是在他一路走来时就脱去了,他赤.裸着,被冷风吹得冰冷,就来抱她,她被冷得连连寒噤。
“怀陌……”她无奈地低斥。
她发誓,他绝对是报复她的。
可惜,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被他堵住了唇。
“唔……”
怀陌用力地吻着她,如发泄怒火一般,眸子还大睁着,恶狠狠地瞪着她,俨然是在警告她不许再惹他生气。
沉醉挣扎了两下,索性算了。挣扎不动,也是心疼他。
他浑身都是冰的,她忍了忍,主动抱住他,想让他暖和一些。
怀陌感觉到她的顺从温柔,这才不再那么用力。却是翻身到她身上,手掌缓缓往下移……
沉醉提醒他,“别这样……上火。”
怀陌冷睨她一眼。
沉醉忍不住轻笑,“爷我可是为你着想,省了你再要去吹冷风。”
怀陌邪恶一笑,轻轻咬上她的唇,“吹冷风做什么?有你在……”
“不是不要我?”沉醉笑。
“嗯,不要你,你就得意了,爷才不会上了你的当。”怀陌咬着她的唇,舌尖动情地舔过她的耳珠。
两人结合那一刻,怀陌在她耳边低道,“好,若是怀孕,你就在这里。”
沉醉十指抓紧了床单。
……
怀陌第二日回京,刚刚到了城门口处,就只见长孙长丰已经候在那里,显然他一出现,文帝便已经得了消息。
“丞相大人,皇上已经寻你多时,派我在此等候,大人随我入宫吧。”
怀陌淡道,“也不急在一时,怀陌总要先回府换身衣服。”
“皇上有令,丞相大人不要让我为难。大人也可放心,你回京的消息,我自会派人送去丞相府,让夫人安心。”
怀陌颔首。
而几乎同一时刻,在丞相府中的迦绫便已得到消息。
“回来了?终于知道回来了。”迦绫眼色讥诮,唇角的笑如冰棱一样冷厉。
“是,今日一早回的京,如今正随长孙长丰进宫去见文帝。”
“在哪里发现他的?”
“城外十里。”阿非回道。
“十里以外呢?”迦绫连声问。
阿非垂眸,“并未发现任何踪迹,他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迦绫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双目决绝,“阿非,让沉鱼来见我。”
“这里……?”阿非迟疑,“丞相府中随处都是的眼线,避无可避。”
迦绫冷笑,“还要避什么?怀陌将我逼至无路可走,他早晚也会知道我要做什么。”
“公主,如今便下定论,是否为时过早?毕竟关于怀陌这一月和沉醉在一起一事,也不过是沉鱼片面之词。那女子心机深沉狠毒,少不得添油加醋,好使公主为她所用。”
迦绫冷冷抬眸,“你以为,小小一个沉鱼就能利用我吗?我与她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至于怀陌这一月去了哪里……哼,我若是信怀陌一个月还没找到沉醉,那我才是傻了。”
迦绫挥了挥手,“去吧,把沉鱼给我叫过来。否则,一直让她在暗中得利,倒让我做了坏人,这事实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是,公主。”阿非颔首,又问,“那二皇子呢?是否请他过来一叙?二皇子入京以来,还未见过公主。”
迦绫沉吟片刻,“现在还不是相见的时候,等我有了决定再见不迟。”
阿非颔首离开。
迦绫转身,走回梳妆台前,将右方木盒打开,里面叠了几封信。
其中两封是沉鱼写的,分别是一月以前和几日之前。
一月前,沉鱼对她说:
沉醉狐媚,勾.引怀陌鬼迷心窍。公主,你虽貌美,但男人若执念太深,美貌亦讨不得好。沉鱼不才,与怀陌有过一段过去,他虽念旧情,然我比起沉醉和公主,却独独缺一个机会使他回心转意。不论你我,若是单独行动,必定势落,败于沉醉。如今之计,沉鱼看来,只有你我联合,请公主助我入府,到怀陌身边。公主大恩,沉鱼永世难忘,此生铭记。若公主有其他顾忌,只当沉鱼妄言,听过便罢。
当时,迦绫看过心火斗生,没有出手除去沉鱼已经是心慈手软,当然也有其他顾及,毕竟时机还不成熟。但这事她确实是看过便罢,若说记住了什么,就是记住在时机对时,除去那野心勃勃的女子,以绝后患,
然而之后,怀陌在西楼与文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