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远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易察觉地紧了紧。
季乐仪继续说着:“子晴能打开那个盒子,我早已经把她当成了景城的亲人,甚至是女儿。现在,子晴不是子文的女儿,我一点儿也不遗憾,因为那只能会让我更觉的那是景城的女儿,我会更爱她,怎么会认为赵雅比她好呢?就算赵雅是子文的女儿又如何,子文也只是景城的一个影子,一个影子的女儿,又怎么可以和子晴比呢?”
“你不觉的这样对赵先生不公平吗?或者说,你这样做,对你公平吗?你就这样和一个代替品一起生活?”
季乐仪沉默了。
离远见季乐仪不说话了,也知道自已说的过份了,自已只是个保镖,这些话真是超太多了,他说:“抱歉,我管的太多了。”
“你是管的太多了。”季乐仪说,她刚才听到离远那么质问她,居然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么质问她的人,是景城,景城回来了,他对自已找个代替品代替他,很心疼她,她感觉到离远的话并不是指责,只是关心,如果她不是多心,离远还有一些心疼吧?这一刻,她心里突然在想,这个离远,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太想景城了,我需要安慰。”
季乐仪轻轻地说,仔细地看着离远,观察他的每一丝动作表情,她发现离远的脸皮微微抽动了一下,她发现他的手指颤了一下,她发现他的嘴角抿的更紧了,她发现他的喉头在紧缩。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除了我和赵子文,或者还有他的亲近之人,没有人会知道,我和他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季乐仪说着这些话,发现离远的手握的方向盘更紧了,而且他刚才脚下踩了一下刹车,虽然很轻微,可是她注意到了。
“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可是他从来没有碰过我,我只是想要在睡前,在醒来后,看到我身边有着那样一张脸,一张和景城很像的脸。
那样就好像景城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觉的孤单了。我给了赵子文他想要的生活,而他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幻景,这是一场我们双方都自愿的交易。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对不起。”
离远轻声地说,季乐仪因为他的问话,说出来这么悲伤的事情。
季乐仪把脸转向车窗外,她在努力克制着自已,让自已不要伤心,让自已不要鼻子发酸,让自已不要去试着询问这个名字叫离远的男人一些问题,比如,你是不是名字叫景城,你为什么在我身边却不肯相认!
回到了季家,下了车,季乐仪看着离远向他住的地方去了,她突然叫了他一声。
“景城。”
离远没有停,一直向前走。
季乐仪没有再叫,她不敢追上去确认,甚至不敢再叫上一声,怕离远转过身来,说他不是景城。
季乐仪慢慢地走着,走进大门,连张新对她问候都没有理会,在张新有些惊讶的目光中上了楼,然后把自已关进了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