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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风眯眸,瞳孔中的愤怒如海潮般涨起来退下去,涨起来又退下去,最终啪的一声合上电脑,“银狐你回去吧,小楼也早些睡,我出去一趟。舒骺豞匫”
银狐起身欲走,易小楼拉住了她,“陪我一会儿吧,我还不太困,或者我们可以聊聊天,下下棋?”她提议。
银狐点头,知道易小楼留下她必定有事。
白东风驱车从别墅门口离去时夜色正浓,易小楼到露台上望着他的车消失在昏黄的灯光里,默然闭上眼睛问身后的银狐,“你猜他今晚会不会回来?”
银狐没做声,少爷的决断,她从来不会去猜测,因为就算猜了,也未必猜得对濉。
易小楼深深吸一口夜里沁凉的空气,转过身来走到银狐面前,望向她闪烁着犀利光芒的眸子,“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走吗?”
银狐笑着抬手握住她的肩,“我知道你担心少爷会做什么过火的事情,想让我跟在他后面看紧点儿,少爷最近这些年做事确实理智,但是一碰上跟你有关的事,他的理智一瞬间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易小楼抿唇靠在栏杆上,皱眉浅笑,“所以你作为四翼之中和家延走的最近的人,应该要监督和提醒他,不要让他犯不该犯的错误。这次的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如果他今晚再有所行动,必然会惊动魏司令,到时候矛盾只会更加激化。这么小的一件事如果把他也牵涉进来是不值得的,他是你们的领头人,我知道四翼都希望他好好的,所以今晚监督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谢谢你,银狐。部”
银狐抿唇点头,“不用谢我,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在这个寒风凛凛的晚上,易小楼靠着楼顶天台的栏杆站了很久,直到站的腿都麻了果然接到白东风的电话。
那头有呼呼风声,似乎是车子在路上告诉行使,他的声音冷静低沉,“乖,睡了吗?今晚不用等我了,我可能很晚才会回来。”
易小楼转身从天台往卧室走,用慵懒的声音答话,“很困,就要睡呢,那我不等你喽。你记住早些回来,不要熬的太晚,接下来几天白氏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处理呢,别把自己身体累垮了。”
白东风轻轻笑了,暧昧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震得易小楼心头一麻,“你觉得我身体有问题吗?”
暧昧的意味那么明显。
易小楼躺在大床上盖好被子十分无语的回话,“没问题,你最厉害了行了吧。”语毕笑着挂了电话。
他身体确实没问题,每天都能保持高度兴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每每把她折腾的苦苦求饶,他还不知餍足的要着她的身体。
闭上眼睛,眼前闪过的却是他健硕的胸膛、刚毅的线条和结实的肌肉,她忽然觉得脸火辣辣的,仿佛做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似的,赶紧把被子蒙在头上,拼命劝自己睡觉。
银狐一路跟着白东风兜圈子,白东风的车在最后一个大转弯之后终于直行往楚家大宅。
到楚宅门口,他一个漂亮的刹车,拨通了楚怡文的电话,三楼的灯光亮着,楚怡文接到他的电话兴奋的跑到窗口拉开窗帘,见他站在小马路上兴奋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她身上上节目的衣服还没换掉,眼睛里有些血丝,看来是在加班,白东风指指别墅前面的长椅示意她与自己一起坐过去。
楚怡文自然听话的跟过去,坐在长椅上,而银狐就在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大芭蕉树后面站着。
白东风一直没说什么话,还是楚怡文打破了尴尬,抬眸看夜色中的他,“家延,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白东风微微锁眉,回过头来,路灯光从他头顶撒下,周身被这明亮温暖的光晕笼罩着,整个人看起来便更加温柔了几分。
楚怡文略微心虚的看了他两眼,见他黑眸深处是一片平静的冰冷,不悦的情绪都被压在眼帘之后。
“咱们两个人有多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白东风点了一支烟,在冷风中猛抽了一口,眼圈翻腾着上升,将他头顶的空气染上一层淡淡的灰白。
楚怡文眼眶一热,拉住他的手握得紧紧的,“自从从德国回来以后你就没再正眼看过我了,家延,这么多年来难道我从来不曾让你觉得感动过吗?我什么都会做,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我的位置吗?”
以前在德国,如果他病了她会跑到他的住处为他做饭,给他洗衣服,甚至帮他做文件审阅,有很多她不能决断的事情,她就坐在沙发上一字一句的念给他听。
她以为这样的自己总是能让他稍微记住那么一些她的好,可是为什么没有呢?这个男人明明就在她眼前,他的心脏也鲜活的跳动着,灵魂却离她有十万八千里远,独把她一个人丢在冰天雪地里,冷的厉害。
终于,白东风抽回手,对上她的视线回答她的问题,“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我不是不记得,也不会否定你曾经做过的,但那些并不足以成为你伤害易小楼的借口。怡文,凭楚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我是个不堪的男人,跟在你眼里不堪的易小楼正好是绝配,而你应该在对的人身上下功夫,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楚怡文怒目通红,眼泪簌簌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在你眼里却比不上一个易小楼呢,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家延,只要你说,我马上就改。”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