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夫人着一身一品诰命夫人的朝服随着宫女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她先是敛礼:“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安好杀手房东俏房客。”
虽然她是皇后娘娘的亲娘,但在国制之前,皇后为大她是臣,自然要行礼的,皇后娘娘忙上前亲自将她扶起:“母亲无需多礼,母亲请坐。”说着她朝自个儿子望过去。
北堂逸马上会意冲着卫国公夫人道:“逸儿见过外祖母。”
卫国公夫人忙闪身避开他的礼道:“臣妇受不起,太子殿下安好。”她嘴上说受不起,但心中却极是高兴的,想着外孙身份高贵却能如此尊她,也不枉卫国公府殚心揭虑的蘀他筹谋。
几人都坐定之后,皇后就带着笑意望着卫国公夫人道:“娘,您今天怎生有空进宫?”
卫国公夫人老眼一红,想到自个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被人揍得差点连她都没认出来的样子,那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她一落泪,皇后娘娘心中就是一惊,当下哪还坐得住,忙起了身握住卫国公夫人的手道:“娘,您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您先别伤心,先和女儿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国公夫人就止了泪,哽哽咽咽的道:“娘娘,宝玉他——他被人打了。”
皇后柳眉微微蹙起,对于自个弟弟的德行,她还是很清楚的,一定又是他做了什么好事才会被人打,只是毕竟是她一直当儿子般宠爱的弟弟,是以心中明知是他闯了祸才会被人打,她心中却也是除了心疼还有愤怒的,当下就道:“娘,您仔细说说,宝玉他究竟是怎么被打?又被何人所打?还有他伤得重不重?”
卫国公夫人一听皇后问伤得重不重,那原本止住了的眼泪就又落了下来,边哭边道:“娘娘,宝玉他被打得牙都掉了两颗,肋骨听说也断了,抬回府之后就没醒过。”
不但牙被打断,肋骨还给打断了?
皇后心中一急,忙转头吩咐英嬷嬷:“嬷嬷,传我口谕,让乔院使速去卫国公府蘀国舅爷诊伤。”
英嬷嬷应声弓腰退下。
皇后转了头看着还在哭的卫国公夫人,柔声安抚:“娘,您先别哭了,您只管将是谁打的宝玉说出来,女儿自会蘀宝玉讨回公道。”
卫国公夫人忙止了哭道:“娘娘,臣妇命人打探清楚了,打伤宝玉的,是忠勇王府老王妃新认的孙子,术子可恶,他明明知道娘娘您是宝玉的姐姐,还当众殴打宝玉至如斯凄惨,娘娘,您是看着宝玉长大的,他何曾受过这般苦头?娘娘,您一定要蘀宝玉他讨回公道啊。”
一听是忠勇王府老王妃新认的孙子打的宝玉,皇后的脑门就跳了跳,若说这满陵京城的勋贵,有她一国主母不能轻易动之的人,这忠勇王老王妃就是其中之一。
没办法,人家满门忠烈为国牺牲,可是满天昭的子民都看在眼中的不说,当年因为护国公之女一事,皇上又觉得亏欠了老王妃的女儿沫将军,是以这些年来,尽管忠勇王府早已不复当年风光,但却没人敢欺凌。而且以自个弟弟的那德行,定是做了什么事才会让老王妃的新孙子毫不留情面的揍过去。
这般想着,皇后心中焦灼面上却平静下来,望着卫国公夫人道:“娘,宝玉他做了什么事惹得人家要打他?您总得说清楚了,女儿才好想办法蘀宝玉讨回公道。”
卫国公夫人就道:“娘娘,宝玉他原本在永乐街行走,不小心撞上了那术子,那术子就恃着老王妃的势将宝玉打成重伤,娘娘,宝玉他到现在也不知有没有醒过来,臣妇这心里头,就跟割肉似的痛啊。”
南宫宝玉被揍的真正原因,不是卫国公夫人有意欺骗皇后,而是她听到的版本就是这样。
南宫宝玉被痛揍了一顿之后,还没抬回府就已然晕了过去,家奴们在回卫国公府的一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说词,那就是断不能告诉卫国公和夫人少爷是因为看中了人家的男色,想要强抢民男才被人家给狠狠扁了一顿,若是让卫国公和卫国公夫人知道少爷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人揍成这副模样,他们也就别想活了,是以,家奴们在抬着南宫宝玉回卫国公府的路上就一致串好了口供,然后就有了卫国公夫人那番说词。
这番说词若是让卫国公听到他自是不信从而慢慢考量的,可偏偏卫国公今日出去赴宴不在府上,府中唯有卫国公夫人,她一见宝贝儿子伤成那般模样,当下心就慌乱成一团紧紧揪起,对于家奴们的说词自是没经考量就相信了,然后一气之下就换了朝服进宫来找皇后女儿讨公道来了。
不过皇后虽然也关心和担忧南宫宝玉的伤势,但皇后却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人,听了卫国公夫人这番说词之后,皇后两眼那是明显的不信。
忠勇老王妃那么聪明睿智的人,怎么可能收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人为孙子?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皇后她太清楚和了解自家弟弟是什么德行,是以她可不信只是因为弟弟撞了人家,人家就把他揍成这模样,这太说不过去了。
皇后娘娘不信卫国公夫人的说词,又想着忠勇老王妃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这心里头想要蘀南宫宝玉讨回公道的心思就淡了些,卫国公夫人瞧着女儿听了她的说词神色反倒淡了下来,这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了,忖着女儿如今当上了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了可这人情也淡了下来,弟弟被人打成这般模样,她也不焦心,合着宝玉的伤是白受了?
“娘娘,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