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一片过于沉寂的静谧异界之逆天诛神。
陵南王的脸青白交加,那是气的。他的王妃,当着他的面说不屑于陵南王妃这个位,他怎么能不气?更气的,他的王妃说他死去的庶长子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他的婉婉怎么可能会骗自己?不会的,一定是端木明珠这个女人想要推卸责任所以污蔑他的婉婉,他才不会上当!
一边的秦侧妃听了王妃的话心中一惊,双眼闪过一丝恐慌,但当她抬起头望向陵南王爷时,又已然是一副眩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她边哭边道:“王妃,您怎么能这么污蔑贱妾?贱妾知道,当年你对贱妾和王爷情投意合很是不满,又不愿意贱妾的儿子生在世子爷的前面,所以您就在贱妾的饭菜之中加了落胎药,孩子没了贱妾却并不曾怨王妃您,是贱妾对不住王妃您,您要这么做也是贱妾应得的报应,可您怎么能这么污蔑贱妾,那孩子,虽然无缘来到人世,可他毕竟是王爷的亲骨肉啊!”
难为她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将这小白花演得楚楚动人,只把陵南王一颗心也看碎了,他将哭得梨花带雨的秦侧妃紧紧搂进怀中,朝着王妃吼道:“端木明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本王今天就要休了你。”
立在王妃身后的孙嬷嬷眉头立时皱了起来,休王妃?恐怕第一个不依的就是太后娘娘!
孙嬷嬷担忧的朝王妃望过去,王妃的脸上一片淡漠,她冷冷的看着陵南王,猛然站起身子,面上竟是陵南王从未看到过的肃穆,这样的王妃,倒让陵南王有些摸不透,一直以来,在他脑海中,这个王妃都是忍气吞声由着他宠溺婉婉的,可是今天,王妃不但当着他的面说不屑于陵南王妃这个位,还敢用这样狠戾的眼光瞧着他,当真是……反了!
“北堂南,我端木明珠岂容你说休便休,若不是念在琊儿的情面上,我又岂会忍你和秦侧妃这般待我?要我让出这陵南王妃一位也不难,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去查清当年秦侧妃究竟有没有怀上、当初她落下的那一胎究竟是假还是真?只要你北堂琊还我端木明珠一个清白,我端木明珠马上去向母后请旨和离。”王妃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陵南王,那目光之中俱是陵南王从不曾见到过的无畏无惧。
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王妃,陵南王心中倒有些料不准了,王妃这般有胆气,莫不成当年……他狐疑的望向身侧的秦侧妃,秦侧妃心中咯了一下马上又稳下心来,当年之事,知情之人早已被她灭了口,就算王妃想不承认也没人证可寻,怕什么!
她挺直了腰杆,悲悲切切的迎向陵南王狐疑的眼光,不无哀凄的道:“王爷,贱妾敢指天发誓,贱妾不曾污蔑王妃,王爷,纵使贱妾对不起王妃,可孩子他是无辜的啊!”
看着这样梨花带雨的秦侧妃,陵南王哪还舍得怀疑,当下便将头扭向王妃道:“端木明珠,你休得在这里巧言令色,分明就是你谋害了本王的庶长子,还想抵赖。”
早知道这个男人只要一对上秦婉婉就没了脑子,对于陵南王这样的表现,陵南王妃一点都不意外,她只冷哼了一声道:“我巧言令色?哼,北堂南,今天我端木明珠就要让你看清楚,究竟是谁巧言令色。”冲着陵南王厉声说完,她将视线转向秦侧妃,而秦侧妃却躲闪着不敢迎上她的视线,看到这样的秦侧妃,王妃心里倒忍不住替她自个笑了起来。
就是这么个女人,竟让她端木明珠活生生忍了十年多的气,当真是不值得!
见她笑了起来,陵南王很是不解,心中想着莫不是这个女人气极气坏了脑子?
秦侧妃却猛然一惊,王妃这样子,难不成她真的捏到了自己什么把柄不成?不可能校园超级霸主!绝对不可能,当年所有知情人士,自己明明都灭了口的,王妃她怎么可能有人证?
在陵南王和秦侧妃双双不安之中,陵南王妃止了笑,转向孙嬷嬷道:“嬷嬷,去把琊儿他找到的当年那个替秦侧妃把脉的李大夫带过来。”
此话一出,秦侧妃面色顿时变得雪白,她惊疑不定的看向王妃,心中在猜忖着王妃的话有几分真假,当年她明明就派人去杀李大夫灭口了,派出去的人也明确的告诉她李大夫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端木明珠这样说,难不成是想诈自己的话?对,一定是这样!
秦侧妃心中思绪如乱麻,一边的陵南王也开始有些不淡定了,因为王妃的表情太肃穆了,肃穆到让他不得不相信当年的事情,只怕果真和王妃说的一样,可是这样的结果,却不是他所希望的!
很快,孙嬷嬷就带着一个五十上下左右的大夫进了来,在看到那大夫的第一眼,秦侧妃一张俏脸就已然白如积雪,内心里翻腾似海水一般,这个李全怎么可能没死?又怎么会落到了端木明珠的手里?当年她派出去的人杀死的又是谁?
王妃的眼光由面如积雪的秦侧妃脸上轻轻划过,最后落在进门就跪在地上的大夫身上,冷冷道:“李大夫,王爷和秦侧妃俱已在此,当年之事你不得隐瞒,全盘说给王爷听。”
那李大夫就抬起了头,先是愤恨的看了一眼秦侧妃,然后才掉头看向陵南王,一字一句字字落地有声的道:“王爷,当年秦侧妃她并没有怀上身孕,是她给了草民一千两银子让草民替她撒谎,当年她落胎也不过是假象,那些血,全是她命人早就备好的猪血,为了就是污蔑王妃,草民所说字字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