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抬眼眸,清浅看向了那个被压坐在床榻旁的女子只见她似有难受般的轻淌出了点点惫,而那身子看上去是虚力至极
察觉到女子的些许异样之状,她示意那个亦懂医理的芙映上前去将之探看一番
眼见芙映要来察看自己的状态,韩霜挣扎着并不想将双手示于人前可她身子本就孱弱,哪里又敌得过伸手敏捷的芙映
不消片刻,女子的手腕便被芙映紧紧的扣在了掌心指尖灵活的探至韩霜的脉搏处,芙映心神一沉,开始静静的默数着她的脉息之动
静凝了片刻后,女子斜眉看了她一眼,便放开韩霜的手腕,径自行至了清浅面前砝
“娘娘,韩霜如今已身怀有孕,所以才会这般虚乏羸弱,脸色不佳”
听得芙映如此说,清浅竟是微微一惊在这后宫之中,莫说私自有孕是乃秽乱宫闱之重罪,就算那太监宫女间存了私情,若被察觉也会教乱棍打死
在如此严恪的宫规之下,这女子竟然有了身孕,却不知究竟是谁与之有了亲密关系遘
眸光深暗了几许,清浅凝眉道:“你该知在宫中私自有孕将是重罪,且罪及至死本宫知道这孩子是温玉的,你若想保那温玉的名节与腹中的孩子,最好老实的交待出一切”
缓缓开口,女子沉淡的嗓音中竟透着一抹笃定与端肃之气
听得女子如此而言,韩霜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尚且平坦的泄,轻轻的咬了咬唇瓣
自半月前察觉自己身子不适后,她便敏锐的替自己诊断了一番果不其然,她竟是怀有了身孕
如此不必说,这孩子便是那日在药材铺与温玉纠缠之后,而有的田园小当家最章节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韩霜挣扎烦闷许久
对于她这个此生不言情爱的女子而言,这孩子既是屈辱的意外,亦是痛苦的甜蜜
思前想后了许久,怀着那日隐隐动然的倾心之念,她毅然决定私心的将这孩子留下
不论将来她是否能与温玉在一起,这孩子都是她不可舍却的一份
缓缓抬起头,韩霜正要开口说什么之际,在清浅的示意下,芙映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纸团而这枚纸团,正是乃林诗乔二度传于韩霜的密信
眸色微微一暗,韩霜自知此刻也瞒不过他们,便微皱眉间将于明早在挽晴楼约见旁人以及止惜之事告知了清浅
在从这女子口中探得一些信息后,清浅只是示意暗卫悄悄将她押至凤羽宫的密室之中暂时监管起来,而她自己却用那人皮面具乔装改扮了一番,而后带上那枚锦包,盯梢住了林诗乔的行动
只是,待天尚未全然亮开时,这女子便拿了朝太后讨要的出宫令牌,神色淡凝的出了皇宫
而清浅与芙映二人亦是远远的尾随这女子一路行至了挽晴楼
只是,这楼内的情景却是让她微微惊怔了一番除却包下三楼的温玉在这场地外,四下竟都是埋伏在内的可疑之人
而她一路撞上温玉之时,若不是成功易容以及那枚锦包的作用,怕是她早已被这男人识破了身份
待她摆脱种种艰难,终是进入林诗乔所在的厢房时,那前来赴约之人,竟又是让她再度惊了一惊
且连澈对于林诗乔的态度所在,亦是让她心中满是疑惑猜忌
只是,此番陷入危机之中,她也来不及多想其中的缘由,只是一心的想要护那男人与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
不再去看林诗乔在连澈怀中如何婉约灼媚,清浅只是似有惊觉的将目光落向了方才对面楼道之上的男人
只是,他现下已是全无踪影
心中微微一沉,清浅犹自默念了几许方才她瞧见的那张容颜,虽是那般陌生,但一袭如耀的银发与那身形影姿,她却不会认错
霎时,房间外传来的激烈打斗声,瞬间打断了她的凝思此时,已有手持长矛的强兵攻入,而那利刃的冲袭与攻击之势,竟是和着这番火焰让这座楼宇岌岌可危
而这批进来的官兵中,是混着一众高手而那群人强袭的攻击气波,竟是震得清浅险些从窗棂处跌下楼去
而在这惊心动魄的刹那,那个离她尚有一段距离的男人,竟是瞬间冲至她身旁,一手揽上了她的腰身
而此时,连澈是快的朝芙映抛去了一句话,“护好林诗乔”
只是徐徐眨眼的功夫,这男人便护着她落在了二楼的露台之上神色呆愣的望着男人的下颌,清浅尚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霎时,她头顶上幽幽响起的低沉男音,终是让她轻轻的缩了缩脖子,“苏清浅,朕原以为故意同你冷战,你便不会再参与此事”
“却想不到你这人竟是生得这般执拗,一件事倒是非要弄个明白你这般不顾自己的安危跟来,难道就不怕发生什么意外吗?”
听得男人的这番言语,清浅不禁大惊她从未忘记过自己此番乃是韩霜的容貌女兵英姿深吸了口气,她微低了头吱唔道:“你知道是我?”
只觉头顶猛的传来一记爆栗之痛,女子疼得眯起了迅瞥了她一眼,连澈便将目光警觉的探向了四周,“就你这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谁”
听得此言,清浅不禁在心中暗暗咒骂了这男人几句但却也不曾忘记楼下早已围堵了一众叛军
可如今,除了温玉迟迟未曾露面之余,还有那林诗乔与韩霜密信中所提及的止惜
此番来看,莫不是方才那名银发男子便是止惜?
听得身后一阵轻盈的落地之音传来,清浅转头看向了已护着林诗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