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独深深地吸了口气,低沉地说:“虎王有何提意?”
“这并不是臣说了算,但臣不想皇上有任何闲言闲语,毕竟是一国之君,请皇上三思校园全能高手!”
千独转过身去,注视着深红色的宫门。
从未想过心爱之人会有背叛那一时,但在那时他确实心都碎了,彻底失望,连呼吸都感觉到腥味,甚至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一个毁灭她的事实。
只是那一箭……他真的想知道那一箭是否她心甘情愿的?
真的是心甘情愿吗?
白齐鸣瞥见他已恢复理智,慎重考虑这个问题,重重地松了口气,说道:“我该回去休息了,希望起来之时,圣殿依然平静。”
千独看着白齐鸣远离的背影,意味深长地抿抿薄唇,长袖一甩,迈步走向天圣殿,准备今日早朝。
“啊!”
莫绯突然醒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不停地颤抖着。
两年了,两年过去了,这个噩梦一直缠绕着她,那愤怒的眼神依然徘徊在脑海中。
她知道他不能原谅自己,她知道的。
可是,她很想知道,为何她又会回来呢?
好后悔,真的不应该……
突然感觉到脚跟被拉住,她定睛一看,又是那位和善的老妇人,拿药油正揉着她的脚跟。本能地想缩回脚,却被一股实力扯回。
莫绯蓦然愣住,惊讶地看着她,同一个人,却感觉很不一样?可她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妥?
老妇人依然淡然,全副精神放在玉足上,小心翼翼地揉着,等到红肿渐渐消失,再包扎好。
莫绯不敢乱动,任由她摆弄自己的脚,仔细地观察着。
妇人把她的脚放在床上,收拾好疗伤药品,再把桌子上的饭碗端过来,递到莫绯面前,脸无表情地看着她。
莫绯忍不住问:“婆婆,你怎么不说话?”
老妇人垂下眼帘,只是摇摇头,把碗往前挪一挪,示意她把碗里的东西喝了。
莫绯也摇摇头:“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老妇人虽然和蔼可亲,可上次蛊毒之事实在太可怕,不想再受那种折磨和侮辱,再说在这恶魔男人的领地里,没有人会帮忙,她不得不防。
“那是避孕药。”
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莫绯还没反应过来,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到她跟前,接过药碗坐在床边。
莫绯本能地后退几步,缩到床边,顿时惊慌失措。上次能逃跑只是巧合,如今脚有伤,想离开床都难,不可能在短期内离开这里了。
千独凝视着她,突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底翻动着让人心寒的波光,轻声说:“她已为你的逃跑失去嗓音,假如你再犯错,朕不敢担保下次你还能见到她。”
“你!”
莫绯惊讶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逃跑是她的事,他怎可以对老人家下此毒手!
见她吃惊的样子,千独心里一阵痛快,继续说:“明日开始,你就留在朕身边,做个贴身宫女如何?”
莫绯蹙起眉,不解地看着他,为何他会突然改变注意,不去追问赤妃的下落,而是留着她?
“朕知你心中有恨,但朕刚好喜欢有恨之人,”鹰眸闪烁着邪恶的光芒,“朕已查过当年赤妃随嫁的名单,知道你家人的住处。”
听见家人的消息,莫绯没多想,一手抓住他的衣袖,惶恐地看着他:“你想怎样!”
她怕,怕这男人的恐怖,怕他漂浮不定的心情,还有随时改变的性格。
她不能连累家人!
“朕念你守灵三年,有功于皇朝,接你家人来与你团聚可好?”
“不!”
“不?”千独眯起眼眸,缓慢地重复着,眼里净是得意,“朕最喜欢做别人拒绝之事,你越是不愿意,朕越是要做。”
“千独!我恨你!”
“对!我就要你恨。”千独瞪了她一眼,挥袖转身,“三天后,朕会派人来接你。”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经过老妇人一事,莫绯学乖了,安分地在房里养伤,不敢胡思乱想。非常佩服虎王用药,三天就把她的伤养好,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疤痕,还可以下床走路了。
第四天早上,莫绯刚刚洗漱完,便听见门外传来爽朗的嗓音:“李婆婆,本王是奉皇上之命,来接莫姑娘的。”
莫绯听出是白齐鸣的声音,连忙放好毛巾,打开木门,提起眼帘,正好与白齐鸣的视线对上。
清晨的阳光照在莫绯的正面,那张清纯的容颜突然晃过一丝银光,很微细,很迅速。
白齐鸣缓慢地眯起眼眸,凝视着莫绯,仔细观察,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都没发现任何破绽?
难道他看错了?
莫绯侧侧头,提醒了一句:“虎王?可以走了吗?”
千独说过要她做丫鬟,所以在三天前她已做好准备留在他身边,就不会殃及其他无辜的人了。
白齐鸣没有动,目光停留在她的嘴角,试图寻找些什么,可以让他说服自己的眼花。
易容术最容易露出马脚的地方就是嘴角,因为说话时嘴角部位动作细微,却经常挪动,所以这部分容易出错。
听说江湖里只有西域万毒门里的易容术能够做到毫无瑕疵,可她只是羽国一个小丫鬟,绝对不可能与万毒门有关联吧?
“虎王?”
莫绯见他发呆得出神,不禁唤了一句,拉回他的注意力。
“咳咳,”白齐鸣尴尬地干咳两声,伸出手做了个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