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闻歌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得意忘形了,她露出个歉意的笑容,抬头见到那男人冰冷的面孔,不觉愣了愣重生之公子倾城。
男人眼中显露出厌恶神情。
程闻歌心底突然冒了点火,她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扫过此男脸颊,慢条斯理继续往前走。
冰冷的目光扫过,如同凌迟的刀具冰凉落在背后。
脚不停歇,过了冰山男面瘫脸。
到了!
转过这幢楼,她的房间就在后边,她呼了口气,绷直的背脊微微松弛,腹部因为适才的紧张而有些微痛。她到了门前一站,一道白光闪现,空气中传来个刻板的声音“指纹正常,血液正常,身份核对完毕。主人,请。”
门,开了。
程闻歌偷偷回头,见那冰山男还站立不动,不由撇撇嘴,往内而去。片刻后,身后那高大的身影突然晃了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
墨寒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沙发上,他皱了皱眉头,站起身,环视了几眼,公元历的皮沙发、华州千年前的古董花瓶,还有那张颇具有非州风情的毡画。
他嗅了嗅,空气中有股别样的味道,有些清新,和他常用的古龙香水不同。
“你醒了。”是陈述语气,一个红唇少年站在红酒柜台前,有些不满看着他。左手里还握着一瓶干红,右手是个空空的高脚杯,隐约见到里面淡红色的残留。
墨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他可以感觉到适才还在外汩汩冒着血的伤口已经结了痂,那股子味道正是来自于此。
他皱了皱眉头,那少年已经有些烦躁的重重放下手中红酒,冲着他嚷嚷道:“让你别过来,你过来作什么,显摆么?别以为你考入机甲系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明年我也会进去!”
墨寒如同没有听到般,站起身,走到酒柜前,在少年身侧坐下,顺手拿起红酒,淡淡看了眼道:“公元历1988年,长城干红。”自来熟又拿了个高脚杯,正要倒,那少年却猛然伸手过来,就要抢过。
墨寒身子一侧,轻巧避开,一个旋转就到了少年身后,稳稳坐在了酒柜前,瓶中的酒水如同汩汩山泉流泻下来,血液般的液体冲撞在酒杯壁上,回旋如波浪。
少年颓然在酒柜上挥了一拳,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喝了快滚。”
墨寒手中的酒杯顿了顿,仍旧仰头一口牛饮而下,站起身,一按酒柜旁边的红色按钮,柜台一侧就塌陷下去,出现一个凹形的水盆,他慢条斯理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触摸在水盆一侧,暖暖的水流浸满了半个水盆。
他洗得很认真,手指间上沾染的那点血迹,即刻就消散在水中,一点血丝也不留下。
至于衣服上面,纵然是白色衬衫,可布料着实好得很,不染尘埃一般,只在束腰处有淡淡痕迹。
墨寒拉住领口,轻轻一用力,整件衣服就敞开来,露出了两块形状优美又并不突兀的胸肌,宽肩窄臀,绵延而下,一直到线条流畅而有力的腰部。
“你怎么受伤?”少年看着墨寒脱了衣服,放在温水中浸泡,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跳梁小丑。”墨寒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却并不冷漠。
少年在他腰部狠狠剐了两眼,纳罕道:“看起来倒像是被植物弄伤了。”
墨寒的手顿住,在伤口上抹了一把,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不过上面这绿色的黏黏糊糊的是什么?他不记得在丛林中跑过。
低着头,视线有些奇怪,他还是看到了伤口两侧有几个红色的点点。墨寒皱皱眉头,“你这儿还有医疗用机械钳?”
“什么?”轮到少年疑惑了。
墨寒看了眼少年,抬头从水盆中拧起了衬衫,淡红色的血迹已经没了,水从上而下滴答,两分钟后,衬衫干了。
墨寒穿好衣服,看了眼正盯着他发愣的少年,从裤子口袋中一掏,就拿了个卡片出来扔过去。
“我不需要信用卡!”少年有些不屑,表情还有些恼怒。
“是历届高考机甲系笔试、体试和实际操作,另外还有上个月格兰姆星球机甲演练。”这是墨寒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
少年霎时跳起来猫下身子,伸长手臂一把抓住了快要落在地面的卡片,如获至宝。人已经飞快走到影壁之前,把那卡片往墙上某处一插,即刻雪白的墙壁之上就显出四维影像。
墨寒回头看了眼如痴如醉的少年,嘴角处微微颤了颤,终究没有勾起来,出了中世纪的别墅。当走到晕倒的地点之时,他停了脚步,手不自觉摸了摸腹部,竟不由自主想到了适才遇到的那个惫懒少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