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许程赶紧跑过去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孩子,小护士后退了一步,笑着说道:“是个女儿,六斤六两,先给你们看一眼,我再带她去洗澡,她还需要在婴儿监护室里呆两个小时才能送回病房,你跟我走吧,看看怎么给孩子洗澡。”
“谢谢谢谢!”许程兴奋地盯着她手里的孩子,满脸的喜悦,其他同学也都凑上来,好奇地看着这个哇哇大哭的小宝宝的,孩子才出生,连哭声都细声细气的。
宋明诚也走到近前瞟了一眼:这孩子跟他记忆里的一样,小了吧唧皱皱巴巴的,居然还睁开眼睛瞅了他一眼,然后蹬着小腿接着哭。
许程他妈上前看了一眼孩子,一脸不高兴地说:“到底是个丫头片子。”
说着拉着许程他爸,转身就走了。
白羽的妈妈顾不上跟他们生气,凑过去问她们:“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手术很顺利,但是产妇需要在icu病房监护三个小时,你们家属先回病房等吧。”小护士笑着说道。
“爸,妈,那你们先在这里等着白羽,我先跟她们上楼了。”许程见自己的爸妈就这么走了,有些难为情地对白羽的爸妈说道。
今天出生的孩子这么多,医院的人也这么多,他怕他不盯着,护士再把孩子弄混了或者把孩子弄丢了。
“许程你上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白羽的妈妈和蔼地说道。
许程乐呵呵地跟在护士身后上了电梯,其他的同学好信儿,也跟着他一起去看孩子洗澡去了。
不一会儿,护士把白羽从病房里推出来了,麻药的劲儿还没过,白羽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妈妈跟在手术车的旁边一路进了电梯,不时的拿出手绢给她擦额头的虚汗。
真是谁的女儿谁心疼。
宋明诚见孩子也出生了,白羽也出来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好跟着,于是顺着楼梯上了五楼,想着跟许程打一声招呼就回去了,他一边上楼一边给董言言打了个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董言言就接了。
“明诚,是白羽生了对吗?今天是璐璐的生日!”董言言在电话那头有些紧张地说道。她这一天都在等他的电话,天知道她心里有多么的忐忑。
宋明诚笑了:“生了。是个女儿。”
董言言拿着电话,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生了就好。明诚,你再帮我看看,孩子的左肩上有没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胎记很小的,你帮我仔细看看。”
“你不早说!我帮你看一下。”宋明诚拿着电话走到了五楼,找到了许程他们。护士正在洗浴间里熟练地给孩子洗澡,许程隔着外面的玻璃,拿着数码相机给孩子录像。
宋明诚凑过去,透过玻璃窗看不清孩子的后背,数码相机的像素倒是挺高,但是护士的手法也快。一直到护士给孩子洗完澡,抱进监护室里,他也没看清孩子的肩膀上有没有胎记。
看来只有再等两个小时了。
他告诉董言言现在看不清。让她过两个小时再打电话过来。
董言言放下电话,手还在颤抖,心肝儿颤抖得更厉害:孩子终于如期出生了!有没有胎记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来了!
她此时恨不得自己能肋下生双翼,飞奔到孩子身边。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
两个小时的时间,许程被护士指使得像个陀螺。一会儿去给孩子买奶瓶,一会儿去给孩子拿奶粉,一会儿又去给白羽买卫生用品,乐颠颠地忙得不亦乐乎。
宋明诚就跟其他几个同学在医院的走廊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终于等够了两个小时,护士把孩子推回了病房,许程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在护士的指导下给孩子垫尿布,换衣服。
孩子再小,也毕竟是人家的女儿,所以换衣服的时候,冷昊阳和张磊他们几个男人都很自觉地躲到一边,可是宋明诚不能躲呀,他还得看看孩子身上有没有胎记呢。
当他看到许程小心翼翼地抬起孩子的肩膀,把和尚服的袖子套到她的小胳膊上的时候,好像真看到了她的小肩膀上有什么东西,于是他装作去帮忙,抓住了孩子的肩膀,这次他看清楚了!孩子的左肩膀上居然真的有一块小小的胎记。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块胎记,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生命的震撼:生命真的是这么神奇,不早一刻不晚一刻,该来的人还是准时的如约而至。
心里蓦地就升腾出一股感动的情绪,惊喜交加,让他忽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身边的小护士一把拿开他的手,很不客气地说:“你轻点儿!别闪着孩子。”
他这才撒开手,讪讪地笑笑:“对不起,我只想帮忙。”
“行了,宋明诚,盯着人家闺女看了半天了!别看眼睛里拔不出来了啊!”冷昊阳在一旁调侃着笑道。
许程给孩子穿好了衣服,又把她用薄被包起来,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白羽的妈妈把奶粉冲好,递给了许程,许程拿过奶瓶,在眼皮上试了一下,感觉不烫了,才把奶嘴放到女儿嘴里。
宋明诚则匆匆告辞,出了医院的门,回到自己的车里给董言言打电话。
“言言,我看到了,真的有一个胎记,她真的来了!你也可以放下了。”
话音未落,董言言在电话那头已经泣不成声:这么多年的愧疚和期盼,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终于可以放下了。她的到来让她终于可以毫无挂碍的开始新的人生,她是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