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不强求。像你说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现在年纪还小,我还不想那么早进入婚姻,当然,就算哪天我结婚成家了,我也不会再茫然了,我发现管理好一个家庭跟管理好一个公司一样,首先要选对合作者,其次要选对员工,只有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才不会悲剧,只要这两样选对了,经营好一个家庭也没有那么难。我的榜样是做美女杨那样家庭事业都美满的幸福女人。不过我觉得,经营好事业比经营好家庭容易多了,你想啊,当初跟你一起满院子杀鸽子的小子今天都这么出息了,是不是挺有成就感?”董言言笑道。
“那当然,其实创业也没那么难,只要走好了第一步,前面是一片的柳暗花明!”宋明诚深有感触地说,“当年,我们没有条件没有经验,有家庭的负担压着,也不敢轻易冒险,想起那时候,真是可怜。”
“所以说,责任感强的人活得都要比别人累一点。所以,即使我们当了老板,还是要累死累活风餐露宿的。”董言言笑道。
“别不知足,这不比以前强多了!你就是昨天晚上熬了个夜,今天晚上不巧车又坏了,这就觉得委屈了?”宋明诚淡笑道。
“都两天了!两天我都没有好好睡觉了!对了,现在几点了?”董言言问他。
宋明诚抬起手,看了眼手表,笑道,“快十点了。你再跟我说一会儿话呗,要不然我心里闷得慌。”
“这话让你说的,好像平时没有人听你说话似的。”董言言笑道,“说吧,我听着。”
“你这话不客观。我那些不好向外人道的破事儿,除了你。我跟谁说去呀?总闷在心里,我怕时间长了得抑郁症。”宋明诚一本正经地说。
“我才不相信一个整天混迹在酒桌上的男人会得抑郁症,不过你想说就说吧,就当我是一个垃圾筒了。”董言言笑道,“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儿,这个世界上值得信任的朋友不止我一个。”
“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着急跟我划清界限,我又不妨碍你们什么,真把我整伤心了,以后没人要你的时候。我也不要你。”宋明诚半真半假地说。
这荒山野地孤男寡女的,董言言可没有调戏帅哥的心思,于是她笑笑。没有接话。
她宁可没人要,也不要备胎,没有备胎,大不了在这里熬过一个不长的夜,她有准备了能安然度过。明天,换一个轮胎,照样上路,照样能回家。
宋明诚见她意兴阑珊的样子,很知趣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好吧,晚安。”董言言兹拉一声把睡袋的拉链拉上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她打开裤兜里的随身听,把耳机塞上,听歌。
宋明诚找了个靠垫当枕头,两条腿往方向盘上一搭。拿羽绒服蒙住了头,也安然睡下了。
窗外。月影渐渐西沉,洒下一地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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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宣坐在教室的窗台上,拿着手机一边给董言言发短信一边埋怨着,“又不回来!我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虽然说相见不如怀念,但是总也见不着,我拿什么怀念?”
“我发现,你越来越有怨妇的气质了。”李哲搭上他的肩膀笑道。
任家宣笑笑,“你倒是想得开。对了,开学好几天了,都都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在她们地方的电视台实习呢,要晚几天回来。回来也呆不了多长时间,收拾一下东西,呆个两三天;估计再回来就是六月份拿毕业证的时候了。”李哲笑道。
任家宣吃了一惊,“她要回地方台?她为什么不留在省台?”想了想又笑了,“我去给她打电话,既然你不管她,把她留在省台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李哲一脸受伤地看着他,委屈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得这么想。就算我不管别人,她是我们的同学,我跟她那么好,能不管她吗?是她执意要回地方去的,她爸妈也希望她能在他们身边。”
见他一脸落寞的样子,又说道,“你也不用伤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任家宣笑笑,“我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会第一个走,提前半年,早点儿了。那你跟她——”
“我们两个还不是为了安你们的心吗?”李哲笑道,“我们这么够意思,以后你跟言言可要好好的。言言她虽然脑瓜活泛,但是毕竟比你小,有点儿任性情有可原,你如果真想跟她有个结果,那就担待着她点儿。男人,不能总让女人哄着,明白吗?”
任家宣不置可否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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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董言言他们修好了车,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两个人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开车往公司赶:昨天通知了公司的员工,上午十点半开会,现在已经快十一点半了。董言言只好临时给文员打电话,通知她会议推迟一小时。
“你就这么着急?”宋明诚一边开车一边疲惫地对董言言笑道。
“我说话从来算数。管教员工跟管教孩子一样,必须要以身作则,要不是这个破车坏了,我们至于迟到吗?”董言言打了个哈欠,不满地说道。
宋明诚转头看了看她,试探着问她,“这个车是不怎么好,要不,你给我换一辆好车呗!我的要求不高,路虎就行。”
董言言笑了,“你怎么不直接要个神州七号呢?!我们的资金有限,在新车和刘青老师之间,你选一个。”
“不带这么选择的啊!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