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扶着小鱼儿就要离开,猛听到身后传来美妇声音。
急忙回头,就见燕子恒一身雪白雪雪的孝服站在了门槛内,只见那俊美绝伦,如雕如塑、有棱有角的脸高深莫测,那真射来的眼神似乎满载了林林总总的不明情愫。
迎着那高深目光直直地停留在自己脸上,令月头皮发紧,迅速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神,他登基在即,却还一身的缟素,可见对兄长的离世有着莫大的哀伤。
小鱼儿冷傲地看他,星眸里愠了抹忿然,淡漠地道了句:“皇帝陛下还有何事?”
燕子恒浮夸地勾了勾嘴角,眼神一眨不眨地落在明月身上,邪肆戏谑地开口:“女皇陛下的珠花落在朕的龙梳案上了。”
这厮真是臭不要脸!月在心头乱骂,想必他欺负小鱼儿了。那么他这会的看她的眼神,估计对她的打戏已了然于心了。
也不再退却,明月急忙上前,缓徐的脚步,低垂的眸子,微弓地腰背移到他面前,双手恭敬地伸出,去接那枝珠花。
燕子恒目光随她脚步由远至近,最后落在咫尺面前,依旧唇角满意地微勾。
明月双手接那珠花,却发现这丫的捏着珠花花钿不放,她两拇指按那珠花暗暗用力。
“呵呵,呵呵呵——”
她这暗暗用力,换来了提不减反增的稳稳握住,和一连串开心地轻笑。
明月心头这个火!微微抬眼,清泉般的眸底下生起一种烦气,深深狠狠地抛入他那汪诡诈妖冶的桃花眼里去。
呵呵——燕子恒脸上的笑变成了无声的弧度。
陡地伸出手轻挑了她的下颌,点点勾起,抬高。
明月被他这突如的大胆的动作吓得面如土色。这家伙当着他的新美妇轻佻,用意何在?
小鱼儿阶下看着,心头着急,沉声怒目地冷喝:“还请燕皇自尊自重!”
“哈哈,”燕子恒笑声更笃,似乎这是种很好玩的游戏,特别是当着他的新妇,甚感刺激。
“女皇陛下已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想不到身边的宫女也是这等鲜艳妍媚!”
“燕国过誉了。”小鱼儿心里又恨又急,陛下是何等身份,如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就连皇夫也不敢不尊。
子恒虽是与她说话,可这狡诈的视线一直未离明月变化万千的眼,握着她的下颌的手不断紧握。“朕很喜欢你的宫女,不知,女皇陛下可否忍痛割爱?”
鱼儿震惊!“燕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子恒骤然轻了手,明月迅速低头,动了动被捏疼的下巴,而他捏着珠花的手依旧不见松,为难地双手接着不动,只专注地看着她:“朕的意思很简单,朕看上陛下的宫女了,想讨来做妃子!”
鱼儿几乎气抖了,“你————”
“真是不巧了!”一个声音从另侧传来,清朗动听。
明月急忙扭头,就见一身黄锦绣金锦袍的男人翩翩而来。不禁心头一喜。是她的容雪!今天慕容雪一改紧身的劲装,换上了皇夫的明黄色长袍,通身少了些嗜血的杀气,多了些文雅之气,可那与生倶来的张扬霸气丝豪不减。
燕子恒将停留在明月身上的目光投向来人,冷冷一笑:“二皇夫这话,朕就不懂了,朕所要之人并非女皇,不过是一个宫女,难道你舍不得?”说着,又看向明月,发现她喜上眉梢的神情,黑眸渐渐眯窄。
“呵呵,”慕容雪走到鱼儿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里,动作亲密又连贯,充满挑衅的野性眼神落到他身上,“燕皇有所不知了,月儿已将这丫头赏我收了房,做我的侍妾了。”
“哦!二皇夫还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子恒说着,不由得松了手里的珠花。
“燕皇说哪里话,真正坐享齐人之福之人,怕是燕皇自己吧。”慕容雪说着,眼尾余光明显投到一旁的美妇身上,随即绽开抹意味深长地笑靥。
“哈哈哈——”
明月一直用着蛮力,被他这突如一松,差点跌下阶去,握紧了珠花急忙转身,可就在她转过身的瞬间,目光不期地触及到身旁美妇,她在她微眯起的眸子里看到了恨,深深的恨意。
一瞬而过。月心头莫名地一紧!不知这美妇眼里的恨,是对自己,还是对遗失了珠花的小鱼儿,想着又暗自好笑,无论是自己还是鱼儿,身份只有一个,此女恨明月呀。
疾步折回鱼儿和容雪身边,面无表情地静随其后,还未等离开,就听得那美妇终于开了口。
“皇上,适才有人来报,说苍狼国国君已到城外百里。”
慕容雪和鱼儿迅速抬头,望向燕子恒和美妇。
燕子恒眼底迅速浮起抹深深恨意,面色迅速变了几变,才看向美妇,也合缓了表情,伸手拉了她的手,面含微笑:“嫣儿陪朕出城迎接如何?”
美妇瞬间妩媚了神情,含羞地点头,变得温顺可人,“臣妾愿随皇上一起相迎。”
燕子恒与美妇温柔对视,“不知女皇和皇夫可有心情出城迎接南宫勋?”
慕容雪朗声一笑,“他是燕皇的客人,还是由主人相迎才更合适!”
燕子恒微微点头,牵着那美妇携手离去……
层层宫女的簇拥中,月看到他没再回头,只与那美妇软语温香,有说有笑。男人哪,变得真快!
“快走了!还真想留在这里做皇妃咋地!”明月正自出神,手被人大力扯过。
慌张地回神,就见慕容雪一脸怒气地拉着她急走……
【腹黑的勋王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