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暮春,常山郡真定县赵家庄。
在这样一个群雄并起军阀割据战乱不息的时代,“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是最准确的描述,而位于常山郡真定县的赵家庄,就如世外桃源一般,平静、安宁,却并未与世隔绝。
午后,十五岁的李玫悄悄从自己的房中出来,左顾右盼一番,确定姑父和姑母都睡了,仆役们也都休息去了,这才蹑手蹑脚来到表哥赵云的房外。
暮春时分,空气中弥漫着飞舞的柳絮,白杨树的叶子已经长了出来,逐渐由嫩黄变成了浅绿,天气有点热,李玫没走几步远,就觉得身上有些汗意了,她穿着白底柳叶纹的短襦和同色的长裙,其实是相当轻薄透气的,可是因为紧张,她还是觉得有些热。
赵云的房间房门紧闭,李玫推了推,发现里面闩住了,根本推不开,于是转移战场,踮着脚来到窗前。
她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红瑙莲花簪,用簪子的尖端拨开了窗子。
窗子正对着一张睡榻,一个身穿白绸中衣亵裤的青年正平躺在榻上睡得正香,飞扬的剑眉、轮廓明显的双眼皮、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完美的嘴唇,无一不显现出这是一位极为英俊的男子。
李玫趴在窗子上,双手托腮笑眯眯地欣赏着美男春睡图。
赵云表哥刚从洛阳赶了回来,累得够呛,这时候睡得正香,她好整以暇地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从脚到头看了一遍,真心觉得表哥真的是太帅了。
李玫自幼父母双亡,姑父姑母怜她孤苦,把她接到了赵家庄,当做女儿娇养在膝下。李玫从小乖巧可爱,她姑父姑母极为疼她,就为李玫和他们的次子赵云订了亲。
赵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就等李玫成年就可以办喜事成亲了。
只是李玫虽然已经满十五岁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癸水一直未至,这成亲之事就暂时拖了下来。
赵云是去年夏天离开赵家庄的,他与同里好友夏侯明一起去了洛阳游学,今日上午刚刚到家,因为太累了,随意吃了点东西就休息了。
李玫很是思念这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兼未婚夫,赵云到家的时候来不及说话,她趁家人午睡,过来偷瞧表哥。
她瞧了一会儿之后,忽然觉得不大对——表哥小腹那里怎么了?怎么把亵裤的裤裆顶得那么高?
李玫越看越惊讶,越想越可怕,忙撩起裙子掖在腰带上,双手摁在窗台上,用力一窜,身子一下子就蹿进了房间里。
她轻手轻脚走到床前,担忧地看着赵云中衣高高隆起的部分,忍不住伸出手去,隔着亵裤捏了一下。
咦?这是什么?热热的,硬硬的,一个手抓不过来,李玫又上了一个爪子,终于隔着亵裤握住了这个玩意儿。
这个东西像是活的,李玫用力握住的同时,它似乎更热更硬了,还动了一下。
李玫心跳加速起来。
她猛地松开了这个玩意儿,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掀开了赵云中衣的衣摆,然后单手解开了他亵裤的腰带。
赵云的中衣和亵裤都是李玫亲手做的,她最疼表哥,所以给他用的是最好的丝绸,滑顺的很。
解开腰带之后,李玫闪电般掀开了赵云的亵裤。
那个又大又热又硬的玩意儿顿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接着,李玫看到了那个玩意儿根部浓密的黑色丛林。
太刺激人了!
李玫呆住了。
被表妹骚扰良久之后,为了赶路三天三夜没睡的赵云终于醒了,他睁开眼睛,对于眼前的状况有点小迷惑,眨了眨眼睛。
李玫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捂住了眼睛,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子龙哥哥——”
赵云终于清醒了过来,他闪电般拉起旁边的薄被盖在了身上,又在榻上打了个滚,把薄被彻底卷在了身上,这才红着一张俊脸叱道:“小玫,你又淘气了!”
李玫看着赵云红得快要滴血的脸,本来自己该害羞的,可是表哥比她还害羞,这个事实令她得意起来。她一幅得意洋洋的模样,在赵云房里踱来踱去走个不停,心里却在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尴尬局面。
赵云终于战胜了羞涩,扭头去看李玫,发现她虽然不看自己,脸也侧在一边,可是赵云能够看到她的嘴角在用力抿着,耳垂上碧玉耳坠在微微颤动着。
赵云知道她在偷笑,就再也忍耐不了了,拉高被子蒙住头,一动不动。
李玫原本还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呢,表哥这一退缩,她倒是找回了勇气,在床前坐了下来,伸手隔着被子乱捶起来,一边捶一边低声嚷嚷:“让你这么久不理我!让你不理我!”
她想到表哥这次出门,一走就是一年多,越想越生气,捶得更起劲了。
赵云知道李玫从小被母亲和自己娇惯,最是任性,自己又走了这么久,让她打几下出出气也就是,再加上她的拳头打在他身上,打得他又酥又软,也算是一种享受了。
可这次李玫有点没完没了了,一直在打。
赵云突然自被子里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李玫,猛地用力,李玫一下子跌在了他的身上,柔软的嘴唇正好印在了他的唇上。
赵云下意识地张嘴含住了李玫的唇。
李玫的嘴里甜甜的,很清新,赵云含住了李玫的舌头。
良久之后,赵云终于放开了李玫。
他们俩的脸都是红彤彤的,眼睛发亮,气息不稳。
李玫趴在赵云身上,被赵云抱在怀里,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