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看顾好自家儿孙,不让他们生事拖后腿就好,虽不是皇帝外戚,但平日行事低调些的好。”
有什么好的藏着自家知道就好,亮出来让贼惦记着做啥?
大夫人原就是个聪慧的,听丈夫这么交代。自个儿在心里过了几遍,也想通了!帮娘家人靠上小叔子,自家跟小叔子还隔房的呢!若事成,有什么好的,人家先想到的不会是她这媒人,而是自己娘家人,若不成,她生生把小叔子一家给得罪了,往后有什么好处落不到自家儿孙头上,不是冤了吗?
因而后来消息传出去。卫国公夫人出家,想为卫国公说亲的人多如牛毛时,大夫人娘家兄嫂们不免抱怨到她跟前来。数落她不早把消息透给他们知道,大夫人被念得头疼,蓝慕金忍不住跳出来护母,“这是三叔父家的事,我娘怎么会知道啊?”
当了娘的蓝慕金跟慕越厮混惯了。学了几分王妃作派,这会儿眉眼一瞟,颇有几份贵夫人气势,“三叔父要不要再娶,连家里老祖宗都不说话了,我娘管得着小叔子要不要再娶?还是说二舅母能插手管七舅舅的婚事?”
这手会不会太长了点?弦外之音把一干中老年贵妇噎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年前正是最忙的时候,蓝慕金拉着蓝慕意跑到顺王府跟慕越抱怨去,慕越正忙着清点皇庄上送来的各样东西。安哥儿跟在他娘身边,看到白胖胖的大肥鹅,忍不住伸手去戳两下,暖暖肥肥的鹅大叫一声,把小安哥儿吓了一跳。大伙儿严阵以待,怕他哭将出来。没想到幸伙胆子顶大的,竟然咯咯咯的笑了出来。
不等大人松口气,他的小爪子一把扯下肥鹅的白软羽毛,胖鹅欲伸脖子要啄,可那械蛋有靠山,闪得飞快,可怜的肥鹅只能怪叫着扑腾着翅膀乱跳!
听到两位堂姐来访,慕越让人赶紧请进来,相互见礼后,慕越睨着把安哥儿抱在怀里不撒手的蓝慕金嗔道:“怎么今儿有空往我这儿来啦?”
“啧!有空就来了,怎么,还嫌啊?”
眼看她们两要斗嘴,蓝慕意连忙打断,“行啦!年前出来一趟不易啊!你有话就赶紧跟王妃说吧!"蓝慕意端起长姐派头,蓝慕葭不在,三姐妹就她最大,她要不压着蓝慕金一些,一会儿蓝慕金又要跳脚,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又赶着要回家了!
蓝慕金这才老实的把大夫人被娘家人数落一通的事说给慕越听。
“可委屈大伯母了。”慕越叹道。
“那可不!”蓝慕金翻着白眼,“不过我听说,想要给三叔父说亲的人可不少?”
慕越点头,自从知道严家二老过世了,她就穿得素淡,虽然不亲,但名份上仍是她的外祖父母,他们过世了,虽不用守孝,但也不好穿着鲜丽。“大嫂身边的媳妇子说,上门来说亲的人很多,不过大嫂都一句她是晚辈,哪能管到公爹身上去给回了。”
“要不是祖父和祖母现在住在三叔父那里,今儿我那几个舅娘也不敢大声嚷嚷了!”蓝慕金抱着安哥儿叹了口气,安哥儿打了个呵欠,坐不住想睡了,慕越唤来奶娘把儿子抱下去,“二伯母娘家人没找上门来?”
蓝慕意掩嘴而笑,“我舅舅家年中举家回了老家,说是去修祖坟,倒是表姑母找上门来,我娘连门都没让进就让人打发走了。”
有些亲戚还是不见的好。
“对了!你记得你回门时,有个丫头很不识相,直盯着王爷瞧吗?”
慕越摇头,“有这么个人?”
“啊,二十一爷的外孙女,简大秀是吧?”蓝慕意倒是有印象。
蓝慕金笑着点头:“听说她爹跟逆王府长史有往来,他家的生意全靠着逆王府才有起色的,逆王事败,简大老爷进京想另寻靠山,想献女儿巴结贵人,后来巴结上汾王府的长史,简大秀成了那长史小儿子的妾。”
慕越听得直摇头。“我娘说的没错,女儿家嫁人就是再次投胎啊!”蓝慕金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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