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王妃乖宅听训,心里却在想,不知顺王妃怀的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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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王这边消息不甚灵通,顺王趁夜出了宁夏城后,他才知晓。待要追,手底下无人可使,想把被抓进牢里的人手捞出来,却投鼠忌器,怕官府就等着人去捞那些人,从福州商会借来的人手又不称手,一时之间,逆王只能呆坐着,什么事都做不了。
偏偏向来柔顺听话的阿琪竟跑了出去!
可恨他想派人去找,还得哄陆三娘高兴。才肯替他传话,把陆主事给找来,幸而陆主事还没来。阿琪就回来了。
逆王正想问她这一天一夜去了那儿,陆主事就到了,逆王想了下,决定正事要紧,让阿琪进去歇着。他先去见陆主事。
阿琪温顺的点头退下,逆王虽觉得阿琪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那儿不对,摇摇头将此事暂搁下,命人把陆主事请进来。
陆主事因陆三娘所请,急急忙忙的来了。以为有什么大事,在门口问了门房之后,才晓得这姑爷竟是为个没名没份的小姑娘走失。找他过来帮着寻人,不由心头暗恼,跟在小厮身后,进到厅里依礼见了逆王之后,就站定一旁不言语。
逆王轻咳道:“陆主事。我听三娘说,商会曾请江湖人护送商队?”
“是。不知姑爷问这......”
“之前我请的几位侠士,他们另有高就,所以我想再聘请几位高人。”
陆主事沉吟半晌才回道:“不知姑爷想请什么样的高人,打算出多少银钱,这日程要怎么算?”
逆王听着一愣,他压根不知子青当初是如何请那些江湖人来的,自然也不晓得,是花了多少银子,日程怎么算,陆主事心道,难不成这三姑爷还真是避难的权爵之后?不然怎么这些琐事完全不晓?
姑爷说他请的侠士另有高就,可他之前与府衙捕头们吃酒,送他们回衙门时,曾瞄了一眼,他们之前逮到的几名夜贼,其中就有神似姑爷身边那些护卫的。
偏偏那些向来嘴快的衙役们,这回都成了锯嘴的葫芦,什么话都套不出来,只与他说那些是夜贼,胆子大着呢!敢趁夜在街上行凶!如果他没看错,那几人真是姑爷之前请的护卫,那他们是奉姑爷之命,当街行凶呢?还是背着姑爷自行其事,被人逮着了,姑爷还以为他们另有高就走了呢?
抬起眼,见逆王还等着他回话,陆主事斟酌着语气,慢慢的问道:“姑爷若急着要找人,这银钱可就高了,再有,您若要求身手要如您之前请的几位那么好,可能没这么好找,毕竟这儿是宁夏,不比京里,京里头能人多,您要什么样的人都好找,价钱也好说。”
见逆王脸色不怎么好看,陆主事忙建议道:“若姑爷不要求身手一定要那么好,咱们商会里头本也有不少人手,只是听说北胡王即将大婚,京里的老太爷发话了,叫咱们商队送一批珠宝布匹送过去,好趁机挣点钱好过年。”
“也就是说,就算商会有固定得用的江湖人,也没办法帮我引见了?”
陆主事哈腰陪笑,“姑爷,咱们是做买卖的,自然要以生意为先,您是自家人,应当能体谅吧?”
逆王用力点头,脸上的笑容扭曲,令他脸上那伤疤显得更加狰狞,陆主事不敢去看,只说了些客套话便打算告退,不过逆王却不让他这么溜了!
“不如这样吧!你帮我引见与商会合作最久的那位侠士,我再请他帮我引荐人,如何?”
陆主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择日不如撞日,就将陆主事立时请人到城里的福隆酒溇吧?”
“福隆酒楼?”那儿十年前算得上是宁夏第一大的酒楼,但如今太白居等新酒楼后来居上,早把福隆酒楼给比下去了,福隆酒楼如今苟延残喘勉力维持着生计,新到宁夏的人压根没听福隆酒楼,姑爷却指名这里,难不成姑爷以前来过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