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真的,你还会说它是劳啥子不成?”
秋月傻笑几声,身边的同伴捅了她一肘子,窦将军的人见马车已残,便牵了马来。看到秋月挺着大肚子,来人讷讷道:“卑职再去寻马车来,小娘子请稍待。”话毕,不待窦将军发话,小伙子便快步跑了,窦将军谑笑道:“那傻小子竟没认出你来,亏他之前还是你带上来的。”
秋月微怔了下,方恍悟过来。“原来是之前将军放在王妃身边受训黄家二郎?”
“嗯,他爹死得早,他大哥又残了腿。那会儿在我麾下,我总怕他走上他父兄的前路,只得下死命的折磨他。想让他知难而退。”
秋月点头,“亏得黄二郎没辜负将军的一片苦心,总算是成材啦!”
“哼哼!还成材咧?瞧瞧,这小子连你都没认出来,这眼力啊!还有得磨。”
窦将军边说。边翻身上马,佟军师方才趁妻子与秋月几个说笑时,去交代亲兵们及顺王侍卫事情,此时策马过来,问:“黄二郎不是拉了马过来,怎地又跑走了?”
“瞧见了这个。怕颠了娃,又去寻马车了。”窦将军忍笑,秋月几个已忍俊不住。佟军师不免替那憨厚的黄二郎言说几句,“这儿灯光昏暗,他瞧不清楚也是应该的,你们收敛些,别把人一片好心给糟蹋了!”
窦将军笑着应诺。秋月几个也点头应承,不一会儿。黄二郎满头大汗的从街边人家借了辆马车来,他本要让那大腹便便的妇人搭的,不想,车来,佟军师却是命人把受伤最重的顺王侍卫抬上车,他正想说什么,赫然惊见那位少妇利落的翻身上马,那动作身形非常眼熟,他不由脱口喊:“秋月姐姐?”
“是我!快上马吧!亏得你去借了马车来,否则那几位弟兄可不知怎么运送了。”
黄二郎困惑的挠着头,跟着上马,佟军师笑着拍拍他的肩头,随即策马追上妻子,一个同僚骑到他身边,催促他跟上大伙儿,不一会儿,就有去通知府衙的人带着捕快、仵作回来了,捕快看着黑衣人的尸首,恨声道:“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在宁夏城里当街行凶!”仵作径自忙自己的,两旁的人家遣了小厮攀上了墙,往外查看动静,见仵作揭开黑衣人的头罩,其中一个小厮惊骇的差点跌墙头!
旁边的同伴瞪他一眼,“你搞什么啊?”
“没,没事,脚滑了一下。”那小厮随口搪塞过去,下了墙头便往家跑,他嫂子见他回来,不由嗔道:“跑什么哪!怎么吓得脸都白了?”
“嫂….嫂嫂,我瞧见了,你那表姐的小叔子,他不知做了什么被人杀死在街上,官府正在查验!”
原来此处便是华家,小厮的嫂嫂便是当年被安排在华大奶奶身边的陪房,只是自古福与古嫂子当初欲透过慕越谋害蓝守海不果被逮后,她便与逆王那些暗探们断了消息,虽早知表姐的小叔子在贵人身边当差,却没料到会在今日接到他旳死讯。
“你瞧清楚了?”那少妇扯住小叔子追问。
小厮点点头,一张小脸煞白,“瞧得很清楚,他离我待的墙头最近,那仵作一揭开他的面罩,他的脸正好朝着我看。”话声方落,他便忍不住一阵作呕,将晚饭吃的菜肴全吐了出来,却还止不住,直吐到满是黄水,才稍稍缓歇。
少妇忙端水让他漱口,让他回房更衣,小厮可怜兮兮的望着嫂子道:“嫂嫂,我怕……”少妇忙喊来丈夫陪他去更衣,自己收拾善后,待一切收拾停当后,她方坐下来思量着,她还记得表姐曾得意洋洋的跟她夸耀,她小叔在逆王身边当差,可说是与王爷寸步不离的,如今他死在宁夏的大街上,是否表示逆王就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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