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他们在大道上与关荷、黄娴淑她们会合,然后一起往东方朔新开幕的酒楼去,酒楼就开在最热闹的大街上。
酒楼是栋三层楼的建筑,门面不大,外头招呼的伙计看到他们过来,连忙迎上前来,“东家安,各位爷们安。”伙计将他们迎进一旁的夹道,他一摆手就有人上前接过东方朔手里的缰绳,黄娴淑和严明翠等人头一回来,将缰绳交给来人后,还走过去瞧了一眼,见他们将马匹安置妥当后,才走回来与关荷道:“瞧不出来,这里头还备了马厩。”
“那是给他们东家备的。”
慕越凑过来摇头道:“才不是呢!那是给客人备的,是掌柜的说他之前干活的那家酒楼,曾经发生纠纷,客人的马原本栓在店前,醉酒醒来发现他的马不见了,跟店家吵,要他们赔,店家不肯,告到官府去,虽然店家最后是赢了,但是生意也受影响,隔没多久就做不下去关门大吉。”
伙计领着人直往园子后方的小楼去,严明翠回头看了眼酒楼问:“我们不到酒楼去?”
“咱们跟着东家呢!还去前头做啥?”关荷挽着她的手娇笑。“那日严姐夫升了官,姐姐做东请我们到前头吃酒,再开眼界好了。”
“你个小丫头,就会算计我。”严明翠伸指戳了关荷的额一记,“倒不如你快点儿出阁,让姑爷请我们来酒楼吃酒才是真。”
关荷小脸通红。“说什么呢!”
慕越与黄娴淑走在前,闻声回头瞅了关荷一眼,关荷眼一抬见了,正要说什么,前头的蓝慕远喊着:“你们走快一些。”
“大哥就是喜欢喝酒。”慕越摇头。“那日庄子送酒去家里,大嫂正不舒服着,二嫂忙着。大哥正巧在府里,就自告奋勇去点收,结果一下午都不见人,到用晚饭了还找不到人,派人去找,才在酒窖里找到他。”
“喝醉了?”
“嗳!”
“你大哥还真是爱吃酒。”严明翠掩嘴笑道。
“可不是!”
慕越为大哥说话:“他说是那酒好喝!”
“真的?”大家都知道蓝慕远嗜酒,之前就因酒闹出事情来,严明翠和黄娴淑的丈夫、小叔子和大伯们都曾被他拉去喝酒,关荷的几个哥哥更是没漏过,就连关荷自己也曾因跟着慕越而被拉着一道去过。说起来,宁夏城中大大小小的酒馆、酒楼,他们应该都去过了。
“真的。那酒真的好,我那日才听吴颖平说,佟军师让东方校尉送几坛去家里,他要送到京里去。”关荷作证。
“哦…….吴颖平说的啊!”慕越与严明翠两个拉长了音调笑着。
关荷的小脸立时涨红,羞恼的瞪着慕越她们两个。黄娴淑拉住她,“好啦!快走吧!不然一会儿不让咱们吃喝就糟了。”
“那能啊!咱们有东家夫人在哪!谁敢不给咱们吃喝?”关荷当即反击,慕越装作没听见,拉着黄娴淑走进夹道尽头的角门里,两个高大健壮的侍卫朝她颔首,指了往右的小径:“东家去账房了。几位爷先过去楼里候着了。”
慕越点头谢过,领着关荷她们走上白石子儿与各色小石子儿铺就小甬道。小径旁花木繁茂,花香随风轻送。隐约可闻丝竹之声,严明翠问:“还请了人弹曲儿?”
“没有吧!应该是前头的。”慕越想了下道,“就算哥哥他们请了,也不碍的,我们又不跟他们一道。”
正说着。就走到一处雅致的小楼前,不过慕越没进去。而是再往前走了十几步,来到一处蝴蝶门前,两个俏丽的丫鬟见她们来,连忙迎上来。“姑娘可来了。”
“劳你们等了。”慕越客气的道,两个丫鬟摇头一一见礼,领着她们往里走,此处的花草打理得更加精心,黄娴淑听到了淙淙水声,闻声望去,就见一飞瀑自山石倾泻而下,正好打在八角亭上,丫鬟们引她们走上与八角亭相连的游廊。
严明翠细瞧了下,对慕越悄声道:“这是特意为你修缮的?”
“大概吧!”慕越第一次来时,也吓了一大跳,关荷则自那回之后,就不再替她大哥说话了。
东方朔对慕越的好,从一开始大家都看到了,现在开了酒楼,还特意为她修了个院子,让她能与友人自在的在此吃喝玩乐,八字都没一撇呢!就这么上心了,成亲之后,就算他有别的女人,又如何?至少此时他的这份心是实在的。
关荷与吴颖平说过此事,吴颖平得知她已点破关平的心事给慕越知情,给吓得说不出话来,后来他便劝关荷,放开手去,别再去多做干涉。
关荷不服犹待努力,吴颖平却道:“你别做过火了,那是你哥的事,你将心比心的想想,若是你哥来与我说,你如何如何的好、贤良等等,你心里做何感想?”
闻言关荷讷讷的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尚且如此,你大哥更是如此,大哥是个男人,家里的顶梁柱,他的婚事更不容旁人去插手吧!”
关荷默然。
若大哥是个没主意的,那早在姨母上门说亲时,就由着长辈们做主娶表姐为妻了,何至于拖到这个年纪?
慕越不知晓关荷怎么会改变主意,但她不再提关平的事,倒是让她松了口气,要是再让关荷老这么说下去,她都快不敢见关平了。
丫鬟们侍候她们坐下,请她们点菜,然后问她们要不要请女先儿过来说书。
“说书好。”关荷第一个拍手叫好,见黄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