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这位老爷,您府上这位爷儿。可是与人结了仇?”
“结仇?”老者怔愣不解其意。
大夫道:“他应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打他的人要是只想置他于死还好,偏偏这人是想要他半死不活啊!他的脑子已经被打残了,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啊!诸事无法自理,只能躺在床上当废人了。”
老者听了心头大骇,细细问了一番后,请大夫开了药,老者命管事给赏,大夫慎重的应下,这种隐私他见得多了。深知封口的重要性。
送走了大夫,命人将蓝袍男子移出去,一切处置停当后。老者坐在书房里,思索良久后,方让小厮去喊自己亲信过来。
亲信得了信后,匆匆来见,待听完老者所述。心道不好。“老爷,只怕皇爷已经疑心到他身上,才会命人下此重手。”
老者重重的叹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他也算是皇爷身边得力的,谁会对他出手,唉!这孩子多疑的让人实在喘不过气来。”
“黎氏如今就余您和皇爷两个人了。皇爷再怎么样,还是得……”老者摇头打断亲信安慰的话。
“我已老老垂矣,他正当风华。他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
亲信苦笑,这不是再明白不过的吗?皇爷身边妻妾无数,但是无一人传出喜讯,都几年了,一个没喜讯便罢。但全后院多少女人统统没有消息?“皇爷身子虚,待他养好来。定能为黎氏开枝散叶的。”
老者涩涩微笑,“只怕,他养不好。”
“不是还有三老爷的女儿?”
“那丫头,能抵什么用?”老者想到那个侄女,就不禁叹气。“他的思虑过甚,那丫头却是个没脑的,我听说她似乎看上了什么人?”
亲信讪讪的道:“桂小姐她,她看上了蓝守海的儿子。”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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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慕越惊讶的双手拍桌站了起来。
银心强捺住被吓得狂跳不安的心口,又把话说了一遍。“……大爷在外头好像有了个相好的,七姑娘,奴婢见过一次,可奴婢实在不敢去跟大奶奶提醒。”
“你在那儿见到的?”慕越强压下震惊,故作镇定的问。心里却在怒吼,不是已经发生过了吗?那个小酒馆的姑娘们不是已经被处置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来啊?
“就在七姑娘您常去的小饭馆附近,大爷在家养伤,有阵子没出府,许是这样,那姑娘屡见不到人,就让人送信来了。”银心觉得头好疼啊!
慕越想了一下,“大爷没派人去给她递消息?”
“应该是没有吧?”银心想了想,不肯定的回答,她时常替大奶奶在府外头跑,大爷在院子里养伤,她自然不可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有送去,就表示大哥对她上心,既然没有,就表示大哥没将人放在心上,便没派人去跟她说一声。”
要真是喜欢一个人,自己受了伤,有段时间不能见面,那肯定是要送消息去给对方,免得对方胡思乱想的,最重要的是让自己重要的那个人安心。
银心想了想觉得也是,羞赧的笑道:“是奴婢多想了,还请七姑娘别说出去。”
“没事,你也是为大嫂好。”
“那,她送来的信?”
“让大总管那里拦下来。”慕越想了想道:“让他别拿给我爹,不然大哥肯定又要被骂了。”
银心连连点头。“是,奴婢这就去跟大总管说一声。”
慕越看着她离去,何妈妈端着桂圆红枣茶过来,悄悄的道:“那个女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
慕越微笑自托盘上端起瓷盅,“嬷嬷不用担心,大哥受过一次教训了,不会笨到再上当的。”
“唉!您啊!想得太好了,这种事,就算大爷受过教训又如何,有时就是听不得人软语娇哄几句,男人有时就是耳根子软骨头轻,您光跟大总管那儿说没用,得盯紧大爷身边侍候的那几个小厮才是。”
慕越郑重应下。“是,是,是,都听奶娘的,我这就平儿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