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但笑不语。
平儿不解,但也知道这事多说无益,便说起闲事来。“……夫人身边的侍候的丫鬟,看起来有些不安份呢!”
“怎么个不安份?”慕越问,平儿取了慕越的外衣。放在熏笼上熏暖,让小丫鬟端热水进来,她接过热水,倒到木架的铜盆里,绞了帕子拿过来给慕越净面。
“她们四处去串门子,连我们这儿都来过好几回,何妈妈让我们把屋子看好,绝不让她们摸进屋来。”
慕越点头,擦了脸后将帕子递给平儿。“她们想的无非是能留下来侍候吧!”
平儿想了下,附在慕越耳边道:“有一个长得特别标致的。老是往致宁院跑,雀儿说,致宁院的嬷嬷跟她抱怨。没见过那个丫鬟这般大胆的。”
这个丫鬟图的是什么?平儿没说,慕越也猜得出来,肯定是听了罗大夫的话,觉得她若能得父亲青睐,便能被收房。待得日后生下一儿半女的,岂不比当个侍候夫人的丫鬟来的强。
慕越想了下,交代平儿道:“回头把院子里的人看牢些,管束周严点,千万别让人拿了把柄,尤其是媚儿。”
“姑娘?”
“父亲只说夫人回府小住。并没说何时送她回去,也可能就留下来,不回庄子上了。”
平儿侍候慕越穿上鞋袜。不解的问:“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呵呵,关系可大了。你且想想,现在家里是谁掌着家?”
“大奶奶和二奶奶啊!”
慕越走到屏风前,平儿从熏笼上取下烘暖的衣服,为慕越穿上。“夫人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两位嫂嫂是晚辈,是夫人不在府里时代管着家务。现在夫人回来了。”
“您的意思是说,夫人如果不回庄子去了,大奶奶和二奶奶便可能要交出管家的大权?”
“她们不想交出去,夫人难道就能允她们继续管着吗?”严氏若真要争,蓝守海能将严氏做的错事公诸于世吗?
蓝守海有正妻在,断没有越过她,将家务交给媳妇掌管的理。
“可这是老爷让两位奶奶管的啊!”
慕越抬眼看她,“所以不能让夫人抓到我们的错处,免得拖累两位嫂嫂。”
严氏若想夺回当家主事的大权,就要抓到媳妇们的错处,她们不堪担负管家,才能顺理成章的从她们手中拿回大权。
两位嫂嫂的人,她们自然会严加管束,唯独慕越这里,她们插不上手来管,却最可能出差池,平儿想通之后,慎重的点头应诺,慕越才笑着道:“好了,这样我若去军营,也才能放心。”
“姑娘去军中,真不带着我们去侍候?”平儿担忧的问,此事搁在她心里良久,却找不到机会问。
“我大哥、二哥他们也没带丫鬟侍候啊!”慕越指出一个最明显的事实,却略过不提他们两有贴身的小厮侍候着。
平儿皱着眉头道:“大爷他们是男人,您可是姑娘家啊!怎么能一样呢?”
慕越抿着嘴忍着笑意。“放心吧!我行的。以前我跟着父亲他们去军营里,不也没带着你们去吗?”其实关荷的职务就和贴身的小厮没两样了,只是她不好直说,免得平儿以为自己嫌弃她们,不用她们跟着进军营,却用了关荷。
“可那不同啊!您那会儿还小,又是去一日就回,若是入伍去,可得与大爷他们一样,十天半个月的才回来一趟,您能自己梳发穿衣?”
慕越摸摸鼻子,不好与平儿说,她知道,她都晓得当兵是怎么回事,她还曾领兵杀敌深入山中好几个月呢!那时可没人侍候她,所有的一切全都得自己来。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不然平儿会吓坏的。
平儿以为慕越总算明白过来,正要再劝上一劝,慕越却挽着她的手道:“好平儿,你就赶紧教教我,怎么样自个儿梳妆穿衣吧!”
平儿一愣,“您要学自己梳妆穿衣?”
“是啊!”
平儿冲口而出:“您什么都会自己做,那我们要做什么?”
慕越呵呵笑着:“傻平儿,我入伍去,你们又不能跟着去,我当然要自己学着做啊!沐休的时候,你们难道忍心还要我什么都自己来啊!”
平儿羞赧的红了脸,迭声连道不会,让慕越将话岔开去,慕越软软的又道:“平儿,我饿了。”
听到慕越喊饿,平儿更是将方才的话题丢到九霄云外去,忙去外头招呼人上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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