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恭维了素兰几句,又甜甜的写过张婆子,草儿这才提着篮子走了。
进了屋,草儿和木儿一起将取来的饭菜摆在桌上,照例是一碗白粥,一碟新鲜的青菜,一碟拌豆腐,还有一碟粉蒸糕,草儿又将张婆子给她的那两块也找了个小碟放上。
家庙里严禁荤腥,每日的饭菜都是青菜豆腐之类,口味清淡无比,若是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应该是极易分辨的。
两人将饭菜各盛出来些许,小心的嗅了又嗅,可如论如何嗅,却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不禁有些疑惑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怎么?可是找到了什么?”一直看着她们的靳宜安这才敢出声询问。
木儿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这就是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饭,若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是因为换了人主厨,味道比先前好了不少,但并没有任何不该有的东西。
“这就怪了,她总不可能仅仅是来做饭的。”靳宜安并没有怀疑木儿和草儿两人对药草的辨别能力,当初兰齐姨娘那个荷包,在那么浓郁的香气掩饰下,草儿都能随意发现里面藏着的药,如今这么仔细的检查,更不可能会出错。
“难道是没有气味的么?”木儿眉头一皱。
靳宜安来不及喝止,木儿就用筷子挑了一根青菜送入口中。
“胡闹,还不快吐出来!”靳宜安急的站了起来,还不知里面究竟有什么呢,万一木儿因此而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木儿嚼了片刻将那菜叶吞了下去,这才说道:“姑娘放心,奴婢有分寸的,这菜里什么都没有。”
“那你也不能这么胡来,”靳宜安沉了脸,“我们虽是主仆,可我绝不许你们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这种试药之类的事情绝不许做。”她们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如果真因她而出事,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她们用自身安危换来的平静。
听得出靳宜安话里的紧张和关切,草儿和木儿相视一笑。
“还笑,什么时候笑不出来了看你们怎么办!”靳宜安瞪了她们一眼,却只换来更灿烂的笑容,自己忍不住也笑了,“我吃饭,不理你们了。”
“姑娘就不怕是奴婢失手了,没找出里边的东西?”草儿眨眨眼问道。
“你们既说了里面没有,那就是没有,我怕什么?”靳宜安说着端起了自己的碗。
一时间,有种淡淡的暖意悄无声息的在空气中蔓延开。
到了第二日,仍旧是素兰主厨,而饭菜里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一连几日,俱是如此。
这下草儿有点坐不住了,时常借着送碗碟的机会赖在小厨房里,撞上张婆子就嬉笑着跟她讨点心吃。倒是没有人生疑,因为草儿向来孩子气重又爱吃零食,而素兰手艺又极好,不论是素斋还是点心,都令人满口叫绝。
终于,就在第五日的午饭里,木儿发现了一点特别的东西。
“姑娘,饭菜里没有东西,可这汤里下了极少量的马金南的粉末。”木儿脸色有些难看。
“马金南?那是什么?”
“那个……”草儿的脸红了下,小声飞快的说道,“若是吃得多了,会让女子难以有孕。”
原来如此。
靳宜安明白了,杨氏并没打算直接取她的性命,而是想让她嫁人后无法生育,不能诞下后嗣的媳妇,无论在哪里都是受尽歧视的。(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