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离开,因为离开就是失败者。
可是,所有被勋世奉抛弃的人,都必须离开。
有一个分析师,他是复旦毕业,英国伯明翰大学的phd。
异常优越的人,好不容易考进了康斯坦丁。领着丰厚的薪水,拥有令人艳羡的家庭。他在上海供着一套大房子,有自己的私家车。这么一个外人看着羡慕嫉妒,甚至痛恨的人,就在老婆怀孕辞职回家之后,他从康斯坦丁上海总部顶层,跳了下去。
据说,因为他的失误操作,机构蒙受了损失,康斯坦丁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辞职信,只等他签字了。结果他老婆怀孕了,他的房子每个还贷的时间又到了,他妈感冒转成肺炎了,他爸下楼摔倒了,需要住院,……,一系列的事情凑在一起,让他那天晚上,就从顶楼一跃而下。
自杀,当场死亡。
这件事,又加上最近富士康公司也有员工相继跳楼。这些悲惨的新闻就被媒体抓住不放,连番炒作,一天之内,新闻媒体的头条全是他们。什么‘傲慢血腥的资本’,‘敲骨吸髓的资本家’,‘把外资机构赶出中国去!!’‘康斯坦丁的野蛮往事’……甚至还有人喊出了‘还我河山,□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
纷乱复杂。
徐樱桃这次回北京,就是专门为了这次的舆论危机,而负荆请罪的。他连他爹的车子都开出来了,估计,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平息吧。
穷奢极侈的大厅中。
我坐在沙发的这边,linda他们坐在沙发的那边。
我们似乎在下象棋。
楚河汉界。
彼此不认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对我来说,他们都太云端了。我是个凡人,即使我还拥有三一学院的金融学位,这个时候,能在他们手下混个小实习生做做,也都能算得上是罕见的青年才俊了,更不要说现在了。
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果然,我听见linda似乎小声对她旁边的人说,“it,eetodel….”
最后,用冷笑、又带着阅尽男人的口吻说,“ha!….an….”
然后,又是沉默。
max大叔拿过来一壶茶,给我倒了一杯,然后我端住了茶壶,对linda说,“idoea”
linda的脸上有着只属于曼哈顿的冷漠与笑容。
她看着我,把杯子推了一下,笑着说,“tea,please.”
我给她到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