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下属走进了魏利辉的办公室,说:“人抓住了,但是我们伤了十几个人,你知道那人是谁是不是?怎么也不提前给兄弟们通个气,吃了个闷亏。”
魏利辉闻言,说:“我事先不知道,是在看到通缉档案的时候才知道是谁,现在情况怎么样?”下属愁眉苦脸,说:“不怎么样,十几个兄弟都是枪伤,都被打准了腿部,还有三个人不同程度骨折,不愧是当年的枪王,人是抓住了,代价可不小,都不给奖金?”
魏利辉闻言,说:“她还真是不减当年,现在人呢?”
“现在暂时被押在拘留所里,跟重刑犯关在一起,等审查。”
魏利辉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去吧,奖金嘛,下次再说。”下属鼓眉瞪眼:“什么下次?现在就说。”
“下次吧下次吧,下次一定给你们涨奖金。”魏利辉连哄带推的把手下推出办公室去,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戴上军帽出去了。
外面下雨了,春节过后,天气渐暖,这是近年来的第一场雨,寒冷的雨中其实还夹杂着细小的雪花,落地即溶。
梅子灵一个人坐在窗口边,窗户很小,窗户上还焊着铁条,从这里看出去,只能看到小小一片暗沉沉的天空,梅子灵看着这片天空出神。她身后传来了切切私语声:“她当自己是谁呢?只要进来这地方,还不都是一样的。”
梅子灵只当没听见,只是私语声还在继续:“看她牛逼哄哄的样子,真够冷艳高贵的,你说她会是什么来路?”
“杀人犯吧?这个地方都是重刑犯。”
“她像嘛?不会是自卫杀的人的吧?”说这话的人脸上带着笑容,笑容意味深长,还有些猥琐,旁边听的不明其意,说:“什么意思?自卫的会关到这里来?”
“那可说不好。”说话的人抱着胳膊,眯着眼缝把梅子灵从头看到脚,说:“说不定是个有钱有势的死鬼,她没罪也有罪。”
梅子灵终于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了,这女人是在推测自己是差点被□然后自卫杀了人、她有些怒意,但是实在不想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所以一直沉默这没有说话。
这里关着的都是候审的重刑犯,监室里是六个床位,不过现在空了一张床,总共只有五个人,被关进这里来的女犯人,基本都是杀人犯,女性犯下其他诸如抢劫,虐打这些罪的比列很低。而这些犯人里绝大部分是过失杀人,这个监室里,只有不停的在说梅子灵闲话的这个女人是蓄意杀人,她也是这里被关的最久的犯人,关了已经有一年之久了,因为她的案子比较复杂,到现在还在预审。
而分明的,她也是这里最狠的一个,她看人的时候眼神里都透着一种掠食动物一样的光,所以她也是这间监室的老大,而在这之前,梅子灵刚刚无视了她的搭讪。
监狱一向是同性恋泛滥的地方,可以说是境遇性同性恋形成的典型之地,不过在重刑犯中一般没几个年轻漂亮的,大多数是普通人,可能也就比别人心狠手辣些,在这里稍漂亮些的,走哪里都有人捧,余下的争相追逐那几个拥有姿色而资源稀缺的女人,可惜这样的女人在这里真不多,所以偶或有个犯了重型的漂亮女人进来,就等于狼入了虎口。
梅子灵还在想自己的事,也没有注意到聚在一起的其他人脸上有些诡异的神情。
监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女狱警站在门口说:“梅子灵,梅子灵,出来,有人来看你。”
梅子灵有些意外,跟着女狱警走了出去,在门口,狱警给她的手脚上都戴上了锁铐,才带着她向外面走去,走过一层层阴森的铁门,听着铁门闭合时发出的刺耳的声响,梅子灵还都有些恍惚,在这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跟监狱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现在不是探视时间,梅子灵很奇怪会有谁来看她,而且刚被关进来,对方就知道消息,好神速。不过反常的她没有带到探视室,而是被带进了办公室里,进去后她一眼看到一个约莫三四十岁,身姿挺拔的男人,梅子灵有些愣神,看了一阵才想起来:“魏利辉?”
魏利辉因为梅子灵的反应有些失落,说:“怎么,都认不出我了?”
梅子灵叹了口气,说:“一晃十多年不见了,再见面,天地之别。”她看到魏利辉肩上的肩章,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景下战友重逢。
魏利辉也是五味陈杂,说:“抓住你的是我的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梅子灵闻言,说:“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我不是不小心,是被人出卖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的案子已经提上去了,很快就会预审,情况不乐观,你当年杀了七个人,而且是向没有武器的人开枪,所以最乐观的估计,你也可能要被判二十年以上的徒刑。”
梅子灵闻言,没说什么,魏利辉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好,说:“你的案子,走程序你根本没有转圜余地,所以还是要看你自己。”
魏利辉话里有话,梅子灵觉得他是在暗示自己不能等在这里坐以待毙。梅子灵心里想着,嘴里顾左右而言他:“干嘛匆匆忙忙的跑来看我?这个时候来看我,对你风评会不大好的。”
魏利辉说:“我来主要不是来看你,是跟他们打声招呼,十多年不见,再见面居然是在这里,我是将军,你是犯人。”
梅子灵撇撇嘴,说:“是啊,这要是言情该是你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跟我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