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菲瞪着方飞飞,眼神恨不得杀死她,方飞飞干咳一声,说:“你别生气嘛,我只是觉得因该把这些东西说出来,才能帮到你,你要是生气,我就不说了。”
林芳菲阴冷的说:“说!没人堵着你的嘴巴!”
方飞飞试探的说:“那你保证不生气。”
林芳菲继续阴冷的看着方飞飞说:“生不生气说完再决定。”方飞飞被她看的后背发寒,喝了口红酒壮胆,然后才说:“你对你爸爸什么影像?”
林芳菲说:“他重男轻女,不喜欢我,在我影像里,他就是个影子。”
方飞飞撇了撇嘴,说:“跟我想的差不多。”
林芳菲恨着她说:“你想什么呢?”
方飞飞说:“你跟你妈妈小时候过的肯定很不容易,相依为命是不是?”
林芳菲叹了口气,说:“是啊,相依为命,所以虽然觉得她千不好万不好,还是很难放下她。”
方飞飞表示理解,说:“是啊,我想得到,所以一直没说什么,那你知道么?她把我挂在客厅衣架上的那件破t恤扔了,上面有我偶像的签名.......”
林芳菲嘟嘟嘴,说:“那件衣服我也想扔来着,都破成什么样了。”
“可你来问了要不要扔是不是,我说不扔,你也没扔是不是,你妈妈可没问,她做你的主做习惯了,只要你存的地方,一切事物她都要干涉,她反对你跟你前男友在一起,不止是因为他是黑道上,是因为你前男友不能容忍她的干涉,再换一个她照样反对,因为她离开你就不能活......”
林芳菲愕然看着方飞飞说:“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嘛?”
方飞飞严肃的点了点头,林芳菲将信将疑,狐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方飞飞目光飘忽,就是不跟她对视,林芳菲说:“我妈妈一直在逼我嫁人,这又怎么说?”
方飞飞说:“她理想的女婿,是对她言听计从的那种,甚至于是可以帮着她把你拴住的那种人,但是你能找到这样的嘛?找到了你又愿意要嘛?”林芳菲沉思一阵,说:“还别说,她这次给我找的那个男的,就是特别老实的那种,对长辈说的话言听计从。”
“你既然这么懂,那你想个解决的办法啦......”林芳菲还是狐疑,方飞飞说:“那不行,我对心理学的了解滞留于对他人心理的观察,至于怎么治疗,我还真不行,这个要找专业人士。”
“你的意思是”
“你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很贵的好不好?”
“积蓄还有一点嘛,我资助你......”
“你觉得真有严重的需要看心理医生?”
方飞飞认真点了点头,林芳菲说:“我舍不得钱。”
“健康比钱重要....”
“你是想说我有病吧?”
“你只是有一点点头疼脑热,需要打个针,吃点药......”
方飞飞把林芳菲拉起来,两个人在包房里贴在一起,在低迷的音乐中,方飞飞抱着林芳菲的腰,带着她缓缓起舞,至于林芳菲刚刚想问方飞飞的偶像是谁这个问题,已经被她忘了。
包厢里灯光比较暗,对面的佳人也显得迷离起来,方飞飞伸手,轻轻取下她的眼镜,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
林芳菲有一双欧式大眼睛,眼眶略陷,眼眸流转间,有几分魅惑,方飞飞看着看着就痴迷起来,低了头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林芳菲也意乱情迷的抱紧了她的脖子,两个人正缠绵悱恻中,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当我不存在呀?”
方飞飞立刻转头看去,就见方立一手抓着一只虾,坐在椅子上,说:“教坏小孩子。”
方立看上去对她这个妈很无奈,方飞飞很扫兴,因为方立这半天趴桌子上吃东西,闷不吭声,她还真把她给忘了。方飞飞随口嘟囔一句:“怎么把这小兔崽子给忘了呢?”方立油手抓着虾,一边吃一边瞪着方飞飞,说:“反正你总是把我忘一边的,我是你亲闺女嘛?”方飞飞皱起了眉头,林芳菲已经笑的前仰后哈了。
晚上回去,林芳菲给她妈妈带了红烧狮子头,老人家爱吃软烂的东西。到了家里,林芳菲刚一开门,就看到老太太再打电话,林芳菲听了几句,就听她再给对方说自己这边的情况,她急忙说:“你跟谁说这些呢?”
林母说:“是你爸爸。”
林芳菲有些不快,说:“是他就算了,你跟别人可别提我在那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人到现在还在找我,他要知道我在这,还安生得了吗?”
林母不快的说:“我也没乱说。”
林芳菲决定去看心理医生,约好了周末,方飞飞送她去了,定了一个疗程,一个疗程五千块,每周谈话一小时,为期一个月,林芳菲有点肉疼,但是既然决定看了,舍不得也舍得了。第一次谈话出来,方飞飞急忙问:“谈的怎么样了?”
林芳菲上下打量她半天,说:“医生跟你说的差不多,你不错嘛,还分析的头头是道。”方飞飞撇撇嘴,说:“她还怎么说了?”林芳菲叹了一下,说:“他说最好能叫妈妈一起来,其实他比你说的还要严重,他说我跟我妈妈就是互相寄生的关系,彼此感情上互相依存,如果这一点不能改变的话,不管我逃到哪里,都不可能有自己的生活,他叫我先尝试着跟她有矛盾的时候保持冷静。”
方飞飞一挑眉,说:“你妈妈跟你一起来接受治疗,可能嘛?”
可能不可能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