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菲发现无论法丽德也好,梅子灵也好,还是杜央也好,她们身上都有着一样很相似的气质,就是阴狠,她们也都有共同的一面,都用无害的一面伪装自己,杜央是优雅的,永远一丝不苟,梅子灵是平易近人的,似乎心无城府,法丽德性感柔弱,好像随时需要人保护,而在这层伪装下,偶然留露出来的阴狠的眼神都会让人心中一寒。

可梅子灵是好人,林芳菲一直坚定的这么认为,法丽德呢?如果林芳菲是法丽德的同胞,她也一定会认为法丽德是让人敬慕的大英雄,那她算好人么?因该算吧?

林芳菲一路想着这些,可是这两个人很多地方跟杜央是如此相似,阴冷而富有心计,心狠手辣,还有漠然,不用指望她们看到一具尸体眼里会流露出悲哀。

可能是因为她们一直面对的是人性黑暗的一面,于是渐渐的也同化在这黑暗中,有一句话说,当你看向深渊的时候深渊也会看向你,以前林芳菲只能理解这句话的字面意思,但她不能明白那究竟是怎样一个感觉,不过现在她渐渐明白了,或许等她在泥沼里停留的时间久了,也会变成梅子灵,甚至是杜央那样的人吧,不过她恐怕是没什么时间去变成那样的人了。

法丽德却说:“算时间,梅子灵应该赶上来了吧。”

林芳菲没有说话,法丽德转眼看看她,说:“你是不是很想念她?”

林芳菲想了想,说:“是啊,好想她,而且我觉得你跟她有些地方好像。”

法丽德说:“哪里像了?我跟她完全是两路人。”

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快,似乎很不喜欢林芳菲拿梅子灵跟她比较,林芳菲却说:“有些地方是很像的,都有自己的信念,顽强的坚守着自己的目标,我跟你们这些人不同的地方大约是没你们这么执着,也没有自己的信念,想的最多的就是让自己生活的好一点,踏实一点。”

法丽德对这一点倒不表示反对,只是说:“那是因为我们面对的问题要比你面对的问题更加的艰险而残酷。”

林芳菲望着她说:“所以对你我其实没什么坏感,你是个好人,你要能把我放了,我会觉得你更好的。”法丽德面不改色的说:“不要试图用糖衣炮弹来软化我。”

林芳菲笑了起来,毫无顾忌的看着法丽德,说:“我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不是一开始先遇上了她,我说不定会爱上你。”

法丽德这次没有说话,林芳菲观察着她的神色,但是她面无表情,林芳菲只好自己去揣摩她的心思,一边揣摩一边说:“但是我又觉得我可能配不上你。”

“你很好。”法丽德直视这马路前方,突然插了这样一句话,林芳菲抿抿唇,说:“拜倒在你裙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随便挑一个都肯定比我优秀,怎么可能轮到我?”

法丽德说:“我说过,我没谈过恋爱,虽然我跟很多人上过床,但实际上,如果我是个普通女人,在我国一些地方像我这样的女人会遭到荣誉谋杀的。”

林芳菲怔了一下,她当然明白荣誉谋杀这个术语的意思,在越是落后封闭的国家,女性的处境越是糟糕,对女性的贞洁越是重视,有许多家族会私自处死失去贞洁的女性,以此来维护家族的声誉,他们认为一个女人失去了贞洁对她的家族来说是一种奇耻大辱,女人身体从来不属于她们自己,而只是一种野蛮文化中的一个符号,或者一样器具,承载着不同文化不同层次的道德荣誉。

林芳菲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不安,那时候纠缠不去的羞耻感让她一直处于自卑自责的状态中,一直到经历这么多事以后,发现自己曾经非常在意的那些事不过就是浮云,亏了自己还那么纠结,真是幼稚到没边了,但是显然这个问题对法丽德来说,依旧是一个极大的困扰。

林芳菲本来是试图去取的法丽德的信任然后,在伺机逃走,然而当听到法丽德说过这些话以后,她开始有些隐隐不安,她在戳这个女人的伤疤,而这个女人因为对她的情感而自动的揭开了伤疤给她看。

可是她总得想办法拖身,不能一直这样被动的等着法丽德的处置,现在她们是对立面,她要逃走,就得对法丽德多一些了解,从而找出她的弱点,于是她说:“可以想象得到你的压力,那为什么还要接受这样一个任务?”

法丽德轻轻笑了一下,笑的很淡漠,说:“很显然这个任务只能由一个女人来完成。”她顿了一顿,又说:“那天你吻我的时候,感觉很好,你知道吗?我从来不谈感情,因为我从来没有遇上过一个能够欣赏我的男人,而同性恋,你要知道在我们那里是要被烧死的。”

林芳菲的心又被震了一下,林芳菲对他们国家的文化背景并不了解,但是可以想象的法丽德饱受的压抑,而现在她居然敢对她说:“我爱上你了。”很显然她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也对这份感情没有带任何期望。

葛晓荟找到了方立,找到时方立正在聚精会神的打游戏,葛晓荟在快餐店里看了半天,也就只有方立一个小孩在没家人陪孤零零坐在那里玩儿,于是她走过去,说:“你就是方立嘛?”

方立抬头,皱眉瞪眼的看着葛晓荟,说:“你是谁?”葛晓荟急忙说:“你妈妈让我来找你的。”方立嘟嘴说:“你别骗小孩子,妈妈会自己来接我的。”

葛晓荟急忙说:“真的是她让我来找你的。”方立还是不信,斜眼看着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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