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军,我们俩肯定是当不成朋友了,但是也别闹的这么难看。”芳芳的目光落在苗军的身上,还要她怎么说?
恋爱是自由的,跟谁结婚跟谁分手这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别人没有资格来质问她。
夏侯芳转身就回家了,婆婆永远的早二十分钟出门等她,每次说,她都说自己身体不好,要出来动动,芳芳说什么也没用,不过回到家,到门前有个人等的感觉可真好。
她跟张梁的工资也不算是太低,其实可以住的更好一点,可婆婆生病花的钱开销特别大,吃的药又贵,所以日子才过的有点紧紧巴巴的,大部分钱都给婆婆看病了,张梁是个孝子,他妈说不看了,她都这个年纪了,你说早晚就是有一死,也许不吃药还能好了呢,不想拖累儿子,可张梁不听,夏侯芳也是这意思。
有钱咱们就过有钱的日子,没钱咱们就过没钱的日子,单位同事有很多花钱不当刀的,今天换件衣服明天换个手机的,这些芳芳说不羡慕也不是,可跟张梁在一起吧,觉得踏实,就是莫名的踏实,每天都会笑眯眯的,以前觉得被上司刁难自己各种不适应,现在却不会了,上司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跟师傅的关系依旧保持的很好,人活着总会有三灾七难的,自己得向前看。
婆婆给芳芳打水,热水兑上一点凉水,家里有炉子,烤地瓜就方便了,做晚饭的时候顺带烧了一个,张梁说是要晚回来一点,今天的晚饭是当婆婆做的。
“看看好吃不好吃,这个地瓜蒸着吃挺甜的。”
张梁他妈扒开皮送到芳芳的嘴里,芳芳就着婆婆的手咬了一口,特别甜,自己哈着气,有点烫嘴。
“妈,你也吃,我吃不了一个,马上要吃饭了,张梁今天加班吗?”
张梁去进货了,他主意多,想着晚上去夜市摆摊这也算是一份收入,家庭条件不好自己总得想点办法才是,回到家芳芳开门,接他手里的东西。
“什么啊,这么沉。”
张梁没给她,自己拎着都有一点重,她一个女人上哪里能拎得动。
张梁开始了自己的摆摊生涯,冬天的室外很冷,说实话做点生意很不容易,谁家要是不差钱都不可能这个时节出来摆摊,穿的再多架不住人在外面站的时间长,一会儿手套跟鞋子就都被打透了,芳芳是心疼丈夫,自己说她代替一会儿叫张梁休息休息,他又不敢,芳芳急的有点上火,她觉得也许是自己偶尔表现出来的yù_wàng叫丈夫看在眼里了,她也许是做错了,不应该羡慕那些的。
张梁他妈不吭声,儿子不拼的话,这个家只能就这样了,自己无所谓,有钱没钱她一个老不死的说不定哪天就走了,芳芳呢?
芳芳是个好孩子啊。
张梁挣到钱等夜市散摊的时候也会带着芳芳去吃涮羊肉,他对着芳芳从来就不抠,张梁他妈也从来不会说他们这是瞎花钱,挣钱就是为了花的,只要两个孩子开心,他们就满足。
典韦跟夏侯令这两个丈人丈母娘立场就完全不同了,典韦也不愿意叫女儿嫁,可女儿已经嫁了,当妈妈的也只能表示赞同,有钱给钱,背后搭孩子钱,不然能掐死她吗?就是能,自己也舍不得啊,她不忍心看着芳芳这样过生活,夏侯令呢,则是生气,觉得夏侯芳就是在跟他作对,什么男人不好嫁,你嫁给个这样的男人,你以为他这辈子有发达的一天吗?这不是跟做梦似的,家里一点本钱都没有,狗屁都没有,你以为他是比尔盖茨?
夏侯芳的姥姥总背后给钱,芳芳不要,她就使劲儿的往孩子的手里塞。
“姥姥给的,有什么不能拿的,咱们结婚了就好好过。”不告诉孩子好好过,难道叫他们离婚吗?
因为芳芳结婚这事儿,典韦跟大舅大舅妈几乎不怎么说话了,心疼女儿是真,可对嫂子已经恨进骨子里了,要不是你介绍,芳芳没有这个胆子敢这么干的,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就都送到她的眼前,典韦给夏侯芳设定的生活就是,哪怕工作不好,这是固定的工作,有生活来源,找一个也许外在条件不是很好,可家庭条件不错的男人结婚,女人这辈子就是这样的,得为以后打算。
“他摆摊叫你也去?”典韦冷着脸子问芳芳。
芳芳的眼睛晃了晃,她知道她妈有点看不上张梁。
“从来就没有叫过我,我自己愿意去的。”
冷不冷两个人待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至少有自己陪着他,这样他也不会觉得孤单。
苗军谈了一个女朋友也是同单位的,就像是要跟夏侯芳对抗似的,两个人就恨不得天天在别人面前晒幸福,苗军对这个女的算得上是下本钱了,给买了很多值钱的东西,芳芳也不会怀疑这个钱从哪里来,也不会出口讽刺,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每天上下班依旧坐班车,苗军据说也买车了。
夏侯芳才落座,从下面上来的人理所应当的坐在了夏侯芳的身旁,是苗军的女朋友。
“芳芳没打算买辆车?天天坐班车多费事儿啊。”
有人已经将视线落在了她们两个人的身上,芳芳笑笑:“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我们都是工薪族,买不起。”
夏侯芳的答案叫别人有点出乎意料,毕竟买不起也不见得就要直接说,可以说等过两年的,可以用别的借口。
芳芳是懒于应战,自己玩着手机,张梁已经到家了,开始准备做菜了,发微信给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