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以为安姨娘与四妹妹应该知晓,起码见了春花与春叶便应知晓昭雪前来所为何事全文阅读。”慕容昭雪接过烟儿端上来的茶杯,仍就淡淡笑着道。
“郡主,妾身实在听不懂你的话。”安姨娘扯着笑道,又瞧向春花与春叶,很是疑惑的道:“春叶,你可是犯了什么事?得罪了郡主?”
春叶抬眸缓缓瞧向安姨娘,见安姨娘一脸毒辣的瞧着自己,心中一阵害怕,软了脚,“呯”的跪下身子,不敢开口。
慕容昭雪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姨娘,你不必为难这两名丫环,你要对付的人是我而已。”
“郡主,你这话是何意思?什么叫做要对付郡主而已?这实实在在是冤枉啊,郡主,虽妾身只是姨娘,却也容不得别人随意冤枉啊。”安姨娘朝着慕容昭雪说着,执起手绢哭了起来,看似十分委屈。
“是啊,姐姐,你如此说姨娘,到底所谓何事?是否是姨娘的丫环得罪了姐姐?”冷钰也在一旁,疑惑万分的说着,心中暗自打鼓,瞧了眼春花,慕容昭雪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春花也招了?
“安姨娘,四妹妹…昭雪并不想与你们说暗话,今个我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罢。”慕容昭雪瞧向安姨娘与冷钰,脸上的笑意已然敛去,只余下一抹冷意,令人不自觉发颤。
安姨娘与冷钰心中自是升起害怕,只是转念一想,也只有两个丫环而已,她们若是打死不认,慕容昭雪也奈何不了她们。
“姐姐,钰儿与姨娘真得不知姐姐的话是何意思,什么暗话明话的?姐姐是不是对钰儿与姨娘有何误会?”冷钰笑着问道,神情很是无辜,又瞧向春花与春叶,沉了脸色:“你们两人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了郡主姐姐,今个我便代郡主姐姐教训你们一番,李嬷嬷,让人将她们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春花听后,眼光微闪,脸色却无变;春叶急忙嗑头:“郡主,郡主饶命,救救奴婢。”
李嬷嬷收到冷钰的眼色,便急急往屋外走去,正要去唤人。
“慢着。”慕容昭雪淡淡的道,瞧向冷钰:“四妹妹,若是有下人惹了我,我自会处理,用不着四妹妹做这个坏人。”
冷钰尴尬一笑:“倒是钰儿着急了。”说着,朝着李嬷嬷又使了眼色,李嬷嬷停了脚步,走回冷钰身边。
“郡主,这春叶是妾身院中的丫环,她若是犯了什么事,得罪郡主,郡主与妾身说明即可,妾身定当严处。”安姨娘的言下之意即春叶是珠华院中的丫环,就算慕容昭雪是郡主,也不能随意处罚;同时告诫了春叶,春叶是她院中的丫环,胆敢背叛于她,她定不会轻易放过。
慕容昭雪听了安姨娘的话,扬眸一笑,美丽的玉庞上浮上一丝冰冷,素手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拿远了些,手一松,茶杯便“呯”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茶杯碎成好几半,连同杯盖也甩了出去,分成了两半,茶叶扑散开来,热腾腾的茶水往上冒着层层热气,
屋内的人皆是一惊,惊措的望向地上的茶水,连镇定的春花都是脸色微变,不知昭雪郡主是何用意。
冷钰敛着眼眸,她一清二楚的瞧见慕容昭雪是故意松手摔了茶杯,心中又惊又恨,暗自猜想慕容昭雪这是在下马威。
“烟儿,还愣着做何,快些收拾了,重新为郡主上茶。”安姨娘缓过神来,心中仍有余惊,拍了拍胸口吩咐着。
其余的人纷纷缓过神来,烟儿应了声,便上前收拾了。
慕容昭雪瞧向安姨娘,淡笑道:“姨娘,不好意思,昭雪方才手滑,浪费了姨娘的好茶全文阅读。”
“呵呵…郡主真是说笑了,不过一杯茶而已,郡主的手未烫到吧?”安姨娘甚是关切的问道,心中却是暗恨着,倒是被这臭丫头吓了半死。
慕容昭雪摇了摇头:“多谢姨娘关心,昭雪无妨。”说着,眼光瞧向屋子四周,嘴角微微勾起,扬起一抹笑意:“姨娘这屋子里的好东西倒是甚多。”站起了身,走至屋子的西边,指向一只花瓶,朝向安姨娘问道:“这是景德镇的青花瓷罢,是姨娘买来的罢。”
安姨娘瞧向那只青花瓷,脸色微变,这屋子里的许多东西都是她掌家后,从府中的库房里拿来的,哪里是她买来的,而这只青花瓷更是当年长公主嫁至冷家时带来的嫁妆。
安姨娘知道当年慕容语嫁至冷家,嫁妆甚是丰厚,而且每样都是价值不菲之物,只是自慕容语去世后,秦氏掌家这些年,除了在语雪院里的东西,在库房里、在别处的东西都被秦氏拿的七七八八了,甚至是慕容语在病榻时为慕容昭雪所备下的嫁妆也被秦氏夺去了大半。以前慕容昭雪高傲自满,又得皇上赏赐不断,根本不将这些东西当回事。可安姨娘与秦妙欣却不同,虽然秦妙欣为官家之女,安姨娘为富商之女,却也甚少见到如此好的东西,有些东西亦是价值连城,她们两人自是垂涎。只是秦妙欣先当家,好东西都被她占据了,如今安姨娘只找到三四件好东西,这只青花瓷便是其中之一。没想到今日又被慕容昭雪瞧见了,还如此问,一时之间安姨娘倒是不知如何回答。
正巧hTtP://92kS/10386/,烟儿端着茶杯进了屋子,走到慕容昭雪身边,屈身递上茶杯:“郡主,你用茶。”
慕容昭雪微微一笑,接过茶杯,走了回去,又坐下身子。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执起杯盖,瞧向杯中的茶叶,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