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雅采一翻身,愁的抱住医书就开始乱啃,在榻上翻滚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走了再说,不走我难受憋屈!”
艾叶瞧着自家小姐愁成这样,好气又好笑,过去把那医书捞过来:“小姐还是从长计议吧!若是逃走了,太子的毒又解不了,就算小姐逃到天涯海角,也一样会被追回来呀!假死遁走已是用过了,哪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小姐走了却不被人发现呢?难道还要像上次那样因为逃走而命悬一线,要瑞王爷出手相救么?”
不提上次相救之事还好,一提上次的事情,窦雅采一翻身倏然坐起来,瞪着艾叶道:“你们真以为上次没有瑞王救我,我就会死吗?哼,就算他不救我,我也不会死!他那是多此一举,自作多情!”
说着,跳下塌,跑到箱柜中,把里面的衣裙都捞出来,然后拿了一块铁牌子出来,丢到艾叶手边,昂着头道,“你看清楚了!你家小姐不是不能自救的!这是五年前出嫁的时候,爹给我的,丹书铁契!说是我的曾祖做随军做军医的时候,救了先帝的性命,先帝赏给我家的,只是这事儿过了许多年,我们窦家素来低调,也就没人记得了,但是这丹书铁契写明了,窦家的人死罪可免,我凭着这个,根本不会死!哼,要他来多此一举!”
艾叶拿过那丹书铁契,果见上头刻着先帝的年份名讳,这才明白为何小姐当日在殿上临危不惧,原来早就有这个铁契在手里了,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见窦雅采出了屋子,她也跟着追出去:“小姐!”
窦雅采头也不回,只反手冲着艾叶摆摆手:“我要去把沅儿找回来,你把东西收好,还有,我跟你说的事儿一个字也不许告诉旁人知道!”
声犹在人已远,艾叶拿着丹书铁契看了一会儿,微微摇头笑了笑,才反身进了屋中。
——
夏侯沅在夏侯懿处,窦雅采便一路往泽园而来,夏侯懿那五年不在时,没人去泽园,只有来福命人打扫,夏侯懿如今回来了,却也不大喜欢人去泽园,所以众人无事也不敢相扰,窦雅采就更是远着这个地方了。
只是她这些日子都没顾得上问夏侯沅在宫里伴读的情况,这会儿正巧有空,便到泽园来接他回去。
这五年来,她还是头一次踏足泽园。
寒风凌冽,园中空无一人,她基本找遍了泽园,都没有找到夏侯沅,却发现泽园中,都是高大的木莲树,树冠浑圆,枝叶并茂,绿荫如盖,典雅清秀,即便立于寒冬之中,却也犹如置身春日一般青翠耐看。
她喜看那木莲树峭拔模样,不经意便顺着木莲树慢慢走到深处,赫然看见一座小楼掩映其中,心中暗想,或许,沅儿在里头?
悄然走到廊上,刚想要挑帘进去,却听见那边窗格里传来人声,她手一缩,猫身过去蹲在窗根底下,想听听究竟是谁在说话。
只听得里头一个陌生男人说道:“王爷上次冒险秘密回京,夜里瞒过耳目进宫去偷拿那皇城布防图,虽说是拿到了,可是又被千机楼机关所伤,如今痊愈了吗?”
--
哇哇,萌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