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8"
见她着温见。见他走近身边,她又唤了一声,随即眯眼轻声笑起来,"以后不要再分离了。"
分离日久,太过想念,只好日日摩挲他刻在她心上的身影,不过到底还是相思难耐。
他也跟着笑,温柔看着她:"以后不会再分离了,咱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她笑,得了这句话心满意足,再不管其他,直接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也不管他舒服还是不舒服,只紧紧将他整个抱在怀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哪知怀中的高大男子忽而闷哼一声,随即却溢出一丝笑意来。
"傻丫头。"
带着满腔的宠溺爱意,心中却在暗暗发誓,日后若无必要,就不要离开她了,想起从前她屡次要逃开自己身边,如今却对他这般依赖,心里愈发志得意满,高兴的很,人生两件大事都已完成,实在是极有成就感的。17ST1。
窦雅采却听出那闷哼声中的一丝痛楚,也顾不得他打趣他,只放开了他,拧眉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夏侯懿啼笑皆非:"你这点力气怎么可能弄疼我?"
她这话听起来便觉得味道怪怪的。
"真的?"
窦雅采却不信,瞧了他半晌,夏侯懿被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的一笑,只得伸手指了指右肩道:"这里受了点伤,还未完全好,你方才一抱,弄的有点疼。"
窦雅采当下拧眉,直接就想撩开他的衣裳去看,结果他穿着战甲,根本也看不到,当即又道:"为什么会受伤的?"
猛然想起之前的传言,瞪大了眼睛,"你跟西凉打仗不是做戏吗?你真把自己弄伤了?可恶,可见那个将军箭术不佳,竟然让你受伤了!"
她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受伤了!
夏侯懿微微一笑,柔声道:"做戏也要真实啊,当时对峙那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能让人射偏了去,若是射偏了不就不足信了么?所以我跟那将军说好的,让他射中左肩,"
说到这里他又笑起来,点点窦雅采的鼻尖,含笑道,"倒也是多亏了你从前的古灵精怪,我想起你那次吐血的事儿,所以这次我放了许多血浆草在左肩,箭羽射中左肩之后,倒是像模像样的,只是他用力过猛,因此还是受了轻伤,不过不碍事的,已然快好了,只是你方才力气大了,隐隐作痛而已。8"
她搭了脉,果真他说的不错,没有伤及筋骨,因此也就放了心,却不敢再大力抱着他了,只小心翼翼的抱着他的右胳膊,然后窝在他右手边的怀里,抿唇道:"懿,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夏侯懿勾了唇,手臂紧了紧:"回府,回去看看儿子。"
窦雅采哼了一声,却道:"这里你不管了吗?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打算把他们怎么办?你——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被他温热的唇舌堵住了唇瓣,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专心的承接他这般突如其来的热情的吻。
吻够了,他微微带了些喘息,幽暗的眸中带着潋滟流淌的欲光,低声道:"先回府,回去之后再告诉你。"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们这是大别,不止是心里的思念,就连某一处私密的所在,身体上对彼此的渴求也是不容忽视的。
他这般潋滟着暗光传奇知县http://92Ks/13798/的神色,她自然熟悉的紧,脸颊热了热,半晌应了一声:"嗯,好。"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的手都一直紧紧的牵在一起,窦雅采看着比平常更加死寂的宫城,看着满是黑甲兵士的皇城,看着街上不断四处巡视的黑甲兵士们,垂了眼眸,心底重逢的喜悦,被这肃杀的气氛冲淡了些许。
夏侯懿只瞧了她一眼,便知她的心思,将车帘放下,不让她再看外头的景象了:"你若不喜欢,就不要看了。"
接管京城,逼上官桀禅位不过是一切的开始而已,要想真正的坐稳这帝位,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在局势未稳之前,在整个圣水国大局未定之前,他只能靠武力来维持一切的秩序。
窦雅采微微一笑,转头看他:"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觉得,若换了别人,只怕京城早就血流成河了,其实你有很多机会可以谋反的,五年前封大将军时,或者这五年间领兵的任何一次,你都可以领兵杀回京城,那时你一样是圣水国的新帝,但是你没有,我知道,你心里是想将百姓的伤亡减到最低,你筹谋十年,为的就是兵不血刃的夺取上官桀的皇位。"
"外头虽然兵甲林立,但是这也是权力交叠时必要的一种更替,实则并不影响城中百姓们的生活,你治下的兵士军纪严明,对百姓们秋毫不犯,皇城如斯,想必圣水国其他的州府也是一样的,我感叹的是这一点,并非不喜欢你的做法。"
夏侯懿眸光深幽,凝望着她:"你果然懂我。"
窦雅采抿唇一笑:"那是自然,若我不懂你,还有谁懂你呢?"
夏侯懿跟着窦雅采回了窦府,众人皆是意外,都不曾想到夏侯懿竟选在今日回来,各个匆忙行礼不提,夏侯懿也对众人淡淡点了头,便去窦雅采屋中寻夏侯沅去了。
窦泓韬和陈氏正在屋中看着夏侯沅写字,忽而感觉到有人进屋来,抬眸一看,两个人都愣在那里。
反倒是夏侯懿,上前一步,规规矩矩的给窦泓韬和陈氏行礼:"岳父,岳母。"
窦雅采跟在后头进来,见这阵势,抿了唇:"爹、娘,他刚回来,事情已经办妥了,没,没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