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沛若跟在二人身后,却见不得这种场面,只好别过脸去不予理会。
唐染闻言又是有些不满温正初的言词用语,微微皱眉又望向了台上,此时的温弘致,倒还是一脸平静的和柳仲刀相互客气的说着话,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道貌岸然又不择手段的人物。只是从表情和动作上不难看出来,他那时不时就会从心里流露出来的笑容。
唐染轻轻点了头,收回眼光时,却被远处的一抹淡紫勾住了视线。那抹淡紫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望着这边,终于是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愣神,说不上是惊,还是喜,没有过多的考虑,只是在很快的时间内,她便抬了脚要往那边走去。
温正初见唐染点了头,看了眼温弘致,倒是没有看见唐染那一瞬间的呆愣,他有些羞涩又带着些许的不自然,不敢看向唐染只轻轻的牵了她的手往温弘致那边走去,其间的紧张和害羞可想而知。见唐染没有拒绝和责怪,安静的跟着自己走到了温弘致面前,温正初还有些脸红着不想放手。
可此时的唐染,脸色却有些说不出的阴郁。就在刚刚,唐染抬脚正要迈步时,却见洛雨菲身侧有位翩翩公子,正在和她说着什么,而洛雨菲便收了眼光看他,竟然点头勾出了一抹微笑。
唐染的心,有一霎那的黯然便失了知觉,竟连温正初牵着自己的手都不曾感觉到。有些无知觉的走着,心里闷闷的,脑子里也是空洞洞的,眼光却还是望着那一抹紫色,直到被人遮住看不见时,有些失落但还是执着的不想移开目光。只是,那抹身影被过往人群遮住的一瞬,她也错过了那人皱了的眉头,和冷了的眼神。
到了温弘致和柳仲刀面前,又是少不了一番客气的。几人说话间,唐锦辉见唐染在此,便过来,问道:“三姑姑伤势如何,可算严重?”
唐染迅速回神,摇了摇头,道:“算不得严重,只是伤了皮肉又流了些血,休养休养便好。”她又打量着唐锦辉,问道:“你呢?伤势如何?”
想着若不是为了救自己,三姑姑如何会险些丢了性命,现在又落得受伤,唐锦辉有些自责,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我还好,内伤不算重,胳膊上也只是皮外伤。还要多谢柳盟主,挡下了那一刀。”唐锦辉说着,又感激的朝着柳仲刀拱了拱手以示谢意,接着道:“既然三姑姑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我一会便要去趟长安,三姑姑可是要回唐门去,与我一道走可好?”
唐锦辉自责,与唐染分开他自是不放心的。可听得此话,唐染还未言语,温正初倒是有些焦急,道:“染儿肩上有伤,还是不宜骑马赶路的。”
虽然不知道唐染是来武林大会凑热闹,还是如旁人说的是想要先与自己培养培养感情,温正初都不会让唐染现在便离开的。唐染要走,他自是留不住的,不过现在唐染受了伤,自然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照顾她,和她多待在一起些日子了。
唐锦辉见温正初开了口,碍于关系和礼貌也冲着他点了点头,又看向唐染,道:“三姑姑有伤在身,的确是不宜赶路劳累的。”
洛雨菲尚还在此,二人如此算是相识了吧?可是话都未曾言语过几句,便似几经生死。唐染自是心有不甘的,当然是不急着离去,便开口要唐锦辉回家报个平安。唐染与家人,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有事总是自己一肩扛,她怕江湖上对于武林大会上的比试,传的过分夸张,便想让唐锦辉回家报个平安,以免唐玥等人担心受怕。
唐染刚交代完唐锦辉,柳仲刀豪爽的一笑,道:“如此也好,唐姑娘有栈却也不是个能长住久留之地。老夫的庄院就在一百里外的地方,诸位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去我那庄院休养几日如何?”
温正初看了看唐染,又去寻求温弘致的意思,此时已没了权势障碍,便什么都好说,温弘致拱手笑了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如此,可就多多麻烦柳兄了。”
柳仲刀摇头摆手,道:“哎~,温兄何必跟我客气。咱们青梅煮酒,讨论武艺,倒不是极好的吗?”柳仲刀说罢,冲着右边的一个男子和一个妇人,招了招手,道:“元琮。”
那边一个明朗的少年,带着位女子和妇人过来,道:“爹。”
柳仲刀笑,点了点头,道:“这是老夫的发妻乔云,这是犬子柳元琮。这位洛宫主想必大家早上都见过了,方才午时内子从庄院来的路上,不知是碰到了拦路打劫的悍匪,还是碰到了武林匪类,幸得洛宫主出手相助,才得以脱险的。”
一旁的柳元琮见机,也附和着称赞,道:“洛宫主救了我娘,便是我们柳家的恩人,在下请洛宫主到柳家做客之事,还请不要推辞。”
笑意盈盈,情真意切,可这全然都是感谢之意,还是别有爱慕之情,只需一言以蔽之,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柳仲刀见自己儿子如此谦虚有礼的相请,也顺水推舟,道:“元琮言之有理,这份恩情老夫怎好闭口不言呢。”
柳夫人也开口劝着,希望洛雨菲能一同回去。
见唐染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毫不避讳,洛雨菲也侧目似笑非笑的挑眉看着唐染,柳仲刀见此,又道:“早上洛宫主也是和唐姑娘一起并肩作战来着,想来是相识的吧?正好唐姑娘也要去蔽庄养伤,洛宫主一起也,”
其实,若是要说洛雨菲与唐染不相识,恐怕早上看了比试的人都是不会相信的,二人在台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