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浩任由轩辕无心用力的啃咬,很痛但也很甜蜜:“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对他的芥蒂?”
“他要装傻,我自当陪在演戏。”难不成还把彼此伪装的皮相戳破然后坦诚相见?
轩辕无心很没有成就感的松开了程之浩的臂膀,掀开他的袖子看到玉骨雪肤之上有两排深红的牙印,他对她的纵容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即便从初始她感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但现在她连施虐的兴趣都快消弭殆尽。
在轩辕无心看来其实林公胧的做法没有错,人性都是自私的谁都会多为自己想一点,她曾经也说过如果不在乎那么永远都不要在乎,既然从开始就注定陌路,何必非要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掰扯出两人的交点了。
林公胧有意的是曾经的章无心,在意的是现在的轩辕无心,同样的皮囊不同的人,只是她不喜欢用标准去衡量女人的男人。
林公胧在逃亡的岁月中伪装的很成功,他能够掩人耳目的活着朗朗晴空下就是本事,只是再懦弱的表情也无法他掩盖眉宇间的傲气,再善良的表情也阻挡不掉他看见鲜血时候眼中的兴奋。
林公胧对女人有太多的要求,若能达到他的要求,他才会付出,如果达不到,即便女人去死他也是无动于衷。如果利益和凶险高于感情的时候,轩辕无心肯定林公胧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变成皇权之下的垫脚石,即使现在把话说的颂的声声泣血,但谁又知道他会在爱情消亡的时刻做出什么事情呢?
林公胧的人很倔强也很自私,比起程之浩的无私奉献,轩辕无心更倾向于后者的伴随,林公胧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和女人同甘共苦,相守一生的男人,很不巧的是她也是一样,所以她不能找一个同样自私的男人来争夺彼此身上的温暖,所以只能找程之浩这样傻傻付出,还只想陪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例如亲情例如责任,而这两样轩辕无心在林公胧的身上全然看不出来,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开始,只是她决绝的态度只会勾起男人征服的yù_wàng,这一点轩辕无心也明白。
“他不会善罢甘休。”程之浩一把将轩辕无心扯进怀中,有她的这句话他就安心了。这一生他只在意她的想法,如果她自愿要走他绝对不会有半分阻拦,但如果谁要把无心从他身边强行带离,那就会让对方明白犯错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轩辕无心伸出细藕莲臂勾住程之浩的颈项,像餍足的猫用脸庞在他颈窝磨蹭:“我又岂会轻易就范?”
春叶秋风起,苍葭晓露团,语已了人缠绵,两个人儿耳鬓厮磨隽永如涛。
她能给程之浩承诺,就势必不会反悔,若是林公胧敢出手她也一定会反击。不就是霍月国的一介皇子么?哪里能比得上十六国的霸主让人动心。她叫轩辕无心,是天下最贪婪的女人,所以她要就要天下间最强悍的男人。
这一次的出行,轩辕无心带上了回儿和紫姑姑,程之浩带上了程之天和袁昶,出发之前狄一思哭着闹着一定要跟。
不过被程之浩用七八株火蛇草给简单打发掉,当狄一思得知他能再次拥有火蛇草之时简直如获至宝,双眼大放异彩,漂亮的眼角炸开七彩琉璃五光十色让程家堡的女眷心生懵懂,而他蹦跳如孩童,接过程之浩命人送到的火蛇草,然后捧在手心跑的飞快。全然忘记出游一事和轩辕无心的存在。
策马征途,一辆宽大略显夸张的马车拉开了出行了篇章,马车由白羽和血鹰拖拽着往前驰骋。两匹绝世好马第一次没有计较被人上缰加嚼,撒欢奋蹄扬鬃飞奔,马车前亦然不见驾马车夫的身影,可见白羽和血鹰对这条道路已经异常熟悉。
马车之内座椅暖榻一应俱全,两樽木柜内备齐了换洗的衣服和打发时间的零食瓜果,偌大的空间更能分成三方作为衣食起居的临时住处,也免了赶不到城县而需露宿在外的窘迫。
“大嫂,我不要这个徒弟。”此时六人都聚在马车最深的里间,盘腿而坐,松散的绕成一圈。程之天不善的看着轩辕无心说出了他久憋于胸的郁卒。
“我还不想要你这个小叔,不还是得受着。”轩辕无心正吃着紫姑姑剔过核的葡萄,靠着正在看书的程之浩的身边。一袭白衣耀艳了她淡然的气质,领边银亮牡丹绣花,沾染十分娇媚,让人看一眼也会怦然心动。
被轩辕无心看着的程之天涨红了脸,他仓皇失措的别开视线,斜垂脑袋忿然而语:“我的徒弟我自己选,还由不得别人来做主。”说话间黑色发丝跳动于胸,那么生气勃勃,更勾勒出了程之天的青春岁月。
轩辕无心挪挪自己的头,从肩膀换到后背,然后干脆的枕到程之浩的大腿上,一派悠闲的模样开解着程之天:“人要懂得适时的委曲求全,才能寻求到别有洞天的新天地,之天,霖儿会是个好徒弟的,你这么武断的说不岂不是让回儿伤心。”媚眼如丝,黠猾似魅,轩辕无心将长嫂如母的角色诠释的惟妙惟肖。
程之天捏拳,后悔这次的外出,看轩辕无心和大哥的亲密,心中有说不明道不楚的情绪压抑着他的胸膛,那股酸涩像麻绳绞紧了他的心脏,弄不懂大哥为什么一定要携带他出来,他不喜欢轩辕无心叫他之天,看似亲昵却很疏离:“我是程之天,我天地够大了,用不着在人生中再开疆辟土,你……不要以为,我叫你一声大嫂就可以左右我前进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