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红孤立无援,怒气冲冲的找轩辕无心算扎伤口谢过龚宁提着裙摆就往主宅奔去报信。
“老爷不得了了,二夫人往冷雨阁去了!”刚刚才清净的主宅因为小笔的禀报声又热闹起来,跪在地上磕着头呜咽着:“老爷,二夫人扬言要找大小姐算账,谁都没带走的匆忙现在估摸着已经到冷雨阁了。”
章炳人压着一腔怒火冷冷的笑:“二嫂可真是坏大事的主儿。”
“败家的娘们儿,没有一个能省心的。”章炳望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穿好鞋走至罗管家的跟前。
罗管家还跟地上跪着发瓷,见章炳望直愣愣的瞪着自己,胆子都缩胃里去了。
“看着我干嘛?我现在要去冷雨阁,轩辕无心要的银子啊?”章炳望被一家蠢货气的头疼。
“哦,哦……是,银子,银子老奴这就去取,老爷稍等——稍等。”心急顾不得门槛,罗管家跌滚着出门。
冷雨阁院子里赵艳红不顾二夫人的形象破口大骂:“轩辕无心,你个婊子养的给我滚出来!”她嫁入章家十年有余,可惜骨子里的低俗早已根深蒂固,纵然再多金银珠宝也养不出良好的修养,而且她忌惮轩辕无心手中未见过的武器,所以只敢站在院里叉着腰泼妇骂街的吼叫。
门吱嘎一声打开,紫姑姑开门就是一盆洗脚水,兜头浇的赵艳红成了落汤鸡。
“谁家来叫唤,小心我家主子打狗棒伺候让她有来无回。”
赵艳红浑身发臭,精心绘描的眼线糊成一圈,焗着发膏的刘海结成一块,脸上的胭脂水粉汇聚成调色盘,狼狈至极,气急败坏的叫骂:“你骂谁是狗,贱人,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是谁?”
“哟,原来是二夫人来啦,我还以为是章家门外那条见人就咬发春的母狗,一时眼花看岔了。”
“你个贱婢,敢骂我?我今天撕烂你的嘴。”
一条布满荆棘长鞭甩出,绿焰又长大了。鞭舌扫地,啪一声断裂了赵艳红面前的青石地板,碎石四溅,阻挡了赵艳红的脚步。轩辕无心敷着自制面膜,手中提着串葡萄闲庭信步的摇出房间:“有什么事让二夫人这么恼我家紫姑姑?”她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
赵艳红吞咽着唾液,不敢看轩辕无心的眼睛,更是惧怕她手中的古怪,但这是在大白天,说那鞭子是鬼神的物件她也着实不信:“你个臭丫头,我今天是来找你算账的!”
“找我算账?这话从何说起?这个时间您不是应该给章苒苒上药么,居然有闲心花枝招展的来我冷雨阁串门子。”
“任你舌粲莲花,我今天要把你扭送法办,让左烈国的官员制裁你,不要以为你在章家作威作福就没有人能奈何于你,你目无法纪不把朝廷当回事。”
“你要去官府?没问题。”“紫姑姑,明日你陪娘亲进宫以后可要好好的在太后跟前为我求情,希望朝廷对我这个郡主从轻发落。”
“不要以为你是皇室的人就可以只手遮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相信当今圣上是圣明的,对此事一定会秉公办理。”
“待到紫姑姑把我和我娘这些年在章家的遭遇一一向太后和皇上道明,我也相信你会死的很惨。”
气迷心的赵艳红震住钉在原地,她忘记了还有这许多事,光想到为女儿报仇,却不记得自己造的孽,一时哑口不言,不知道如何反驳轩辕无心。
轩辕无心假情假意说道:“如果我是你,该忙活着提放有人翻墙头进来找章苒苒报仇才是。”章无心拒婚,程家堡停了两家的往来生意,章炳望闭门落灰,由管家宣称一切后果将由轩辕无心承担,章无心改姓为轩辕无心,抬出皇室姓氏,莫不是朝廷要和程家堡宣战呢?可章家夹在其中有什么作用呢?
各种揣测绝尘而起,街头巷尾谈论的全是此事。
外面早已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轩辕无心坐在回廊长椅上闲暇的吞她的葡萄,吐她的葡萄籽,因为消息是她让紫姑姑传出去的,效果她很是满意。
赵艳红问:“你什么意思?”
“你女儿的树敌的能力举世无双,如今章家异主,她的仇人能从后巷堵到街口,等着跟她算账的人犹如过江之鲤,你说我现在要把你母女送去章家别院,章苒苒和二夫人能活着走出章家巷吗?”墙倒众人推,棒打落水狗,外面多的是人代她扒章苒苒的皮,还用不着她麻烦。
赵艳红出生贫寒,最是嫉妒轩辕敏的好身世,所以向来处处刁难,对自己的女儿章苒苒更是从小灌输做人要心狠手辣的道理,导致章苒苒为人霸道恃宠而骄,对待下人非打即骂,对待外人非死即伤,对轩辕一脉更是手段非常,狠毒的根本看不出她是九岁的小女孩。
赵艳红道:“你敢?”老爷是绝对不会让轩辕无心这么做的。
“紫姑姑,派人遣二夫人和章苒苒出府,即可送往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