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天看着站在眼前微微仰着下巴看着他的周颜,虽然他一直都陪伴在她身边,可是这一刻相见,却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般的分别时光,相遇之后,他何其荣幸快活,何其感叹苍天对他如此优渥。
大海碧涛,水洗天蓝;辽阔的海域上,上百艘的战船,无数双眼睛,可是这一刻,他却忍不住想要抱紧她,而事实证明,他的确也是这么做了。
周颜没想到自己还没说一句话岳凌天就将她抱紧在怀里,他颤抖的手臂带着力量,胸口砰砰乱跳的心口带着激动,就这样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丝毫不在乎她身上坚硬的铠甲会咯疼了自己。
“岳凌天——”周颜呢喃着他的名字,睁大眼睛看着周围因为岳凌天突然紧搂着她而睁大了眼睛齐齐看向他们的士卒和将士;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可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原来她的推搡,却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岳凌天稳稳地站着,连动也没动,温柔的抱着她,将她的头和身子搂在怀里,极为珍稀:“乖,让我就这样抱抱你,你可知道我一刻我等了多久。”
周颜怔怔的睁着眼睛,双手轻轻地扎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在听见他的声音时,本来就因为他的话而软下来的心更是软绵的一塌糊涂,第一次,她没有拒绝他,只是顺从的垂下眼睑,眼里藏着淡淡的、满足的笑意。
老远,拿着单孔望远镜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的季海可没有当事人那么冷静的态度,一下就扶着船栏杆差点腿软跌下海,要不是赵括急忙拉住他,这小子定会淋得一身湿。
“怎么了?瞧你这样子像是撞邪了。”赵括拉紧他的手臂,忙问着。
季海吞了吞口水,没出息的转过头,看着赵括,道:“老赵,精彩了!激情了!”
“胡言乱语什么!?”赵括面对季海偶尔的抽疯,已经很有抵抗力。
季海忙摇头,说:“这次没胡言乱语,是真的!岳公子当着花容月的面儿跟咱老大亲热上了,而花容月像是被气傻了,居然站在一旁笑的呢。”
赵括一听,慌忙抢过季海手里的单孔望远镜,在看清楚对面船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忙对着身后的刘秀和王宣说:“快要兄弟们准备,随时听令进攻!”
王宣性子沉稳,摘掉赵括这么说定是出了什么事,忙转身就去布置。
刘秀站在原地,看着脸色大变的赵括,不明白的看向季海。
季海的眼睛里闪过疯狂的血戮和杀芒,‘唰’的一声从腰上抽出昨晚磨得光亮的大刀,笑的冷森森:“不管是情杀还是仇杀,老子今天定要宰了这帮淮南军泄气不可;老大,小的这才发现,原来你也是个红颜祸水呀!”说完,季海就跟将要品尝美味一样,血腥残忍的舔了舔嘴角,吸着嘴里的口水就跟要生吞活剥对方一样。
岳凌天自然是注意到花容月脸上那近乎杀人的笑意,在抱了抱怀里日思夜想的人之后,拉着周颜的手将她扯在身后,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保护着她,目光清亮,看向花容月:“看花大帅的脸色,似乎精神不济,患有隐疾呐!”
花容月冷冷的勾着唇角,直逼着这个在周颜昏迷中都喊着名字的男人,这张脸,这个身段,还有这福气度,的确是少有人能够比得上;只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花容月这只傲娇,是死都不会承认这个家伙是可以和自己一较长短的。
“还不是这两天都要和颜儿在一起,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也清楚,这女人精神劲儿太好了,就会让男人腰酸背痛、精神不济;更何况像颜儿这样的人,更是要花费百倍的精力;是不是呀岳公子?!”花容月无耻的笑着,那双桃花眼一边笑着还一边朝着站在岳凌天身后的周颜抛媚眼,那眼神就跟自己和她有了什么奸情一样,当真是chi裸的要人面色羞红,无言以对。
周颜是何其聪明的人,自然是一下就听出花容月这语气里不言而喻的意思,面色在被涨红的同时,气的刚要站出来收拾这混蛋,谁知自己的手却被一双大掌紧紧地抱着,温暖干燥的掌心带着力量和相信,让她一下就压住心口的烦躁和憋闷,只是听话的看着面前这背对着她的高大背影,是如此的可以相信、如此的放心依靠。
“有劳花大帅费心照顾阿颜,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将她带走呢?”
花容月看着岳凌天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脸色一干,居然有些哑口无言;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岳凌天眼角里藏着的笑意,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想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赶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一样。
咬了咬嘴唇,花容月冷然道:“岳公子,现在两国交战,你认为本帅会放走她吗?有周颜在我的船上,别说是这数十万的水军大师,就是夏如君也不敢轻举妄动;你认为,我会放她走吗?”
岳凌天就知道花容月会这样说,‘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能够在商场上打转甚至成为王者的男人,不管是天生还是后天培养,他都有一股临危不乱、险中求胜和精明算计的强大判断力;眼下,在岳凌天摆出这幅姿态的时候,就表示他已经决定开始和花容月较量起来。
“花大帅,可能你现在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形式!我北夏三十万水师将这后港团团围住,只要我们不放行,就连一只苍蝇恐怕难以飞出去;你大周的淮南军固然已经形成规模,但在大海上,幼小的鲨鱼永远都不会是成年鲨鱼的对手,